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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不紅,氣不喘,額頭一滴汗都沒有,哪裡是跑完步的樣子。白大師對他存有諸多懷疑,但上次在畫魔手上吃了一個大虧,現在回想起仍是心有餘悸。沈拂從他身邊神態自若走過,白大師覺得有陰風吹來,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微薄的曦光下,沈拂的影子不正常地扭曲著。金花,水月,沈拂三人圍著一個小桌子吃飯。遲家在這方面很講究,柳雪起得很早,同遲風家人一併用餐。今天的早飯格外豐盛,金花目光不時向外瞥,似乎想要看清柳雪那屋的狀況。柳雪嫁人她也微微鬆了口氣,否則二人同住一屋,想到那一陶罐的蟲子,她就寢食難安。沒過多久,她看到遲父從屋子裡出來,驚訝道:“這麼快就吃完了?”遲父是往門口的方向走,算是個稀罕事,沈拂來了這麼多天,還是 願教清影長相見沈拂安靜下來。短暫的幾秒對於畫魔來說, 卻像是過去了一個世紀。在這就連繫統都不敢發聲的一段時間裡,一聲輕笑打破沉默。沈拂自身後的櫃子抽出紙筆, 放在他面前,“動筆。”畫魔用詢問的目光看他。沈拂:“於哪年哪月哪日, 你對我的年紀產生懷疑,並且定性為更年期。”畫魔覺得奇怪,但總比當場驅逐出去要好, 按照要求寫下來。沈拂讓他在最下面按了手印。畫魔:“這是做什麼?”舉起紙耐心等它風乾, “留個物證, 以後有用。”阻斷繼續詢問下去的想法,桌上的水漬還未完全乾涸, 沈拂瞥了眼道:“去看看好了。”至於其他, 只能量力而行。柳雪畫下的地址位於一條山溝裡,沈拂沒有完全信任她,帶上畫魔一起,後者對這種謹慎的行事風格很滿意。經過墓地時,沈拂明顯感覺到腳下的土地正在鬆動, 畫魔輕輕踩了一腳, 一切恢復如初。比之剛見面,他的力量增強不少,已經能以本體出現在沈拂面前, 但不能過多停留。伴隨著吸納怨氣, 這份能力只會越發強大。再往前走, 就是山溝, 畫魔用幾縷黑氣前去探路,跟在身後,沈拂省去拿提燈的功夫。風過此地再也沒有出去,鼓動流水一路西行。水很深,兩岸全是低矮樹木,沈拂踩著凸出的石塊一點點滑下去,快到地面,一股清涼撲面而來。岸邊泥土溼潤,一串凌亂的腳印烙印在上。用樹枝挑出裡面的積葉,上面殘留些許血跡,沈拂道:“柳雪的確來過這裡。”舉目四眺,並沒有發現哪裡適合藏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