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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唱。怪物一步步朝他走來,卻喪失鬥志,溫順的像只綿羊。光頭頭腦清明,瞧見自己身上有一層薄光,明白是戚翊伯的功勞:“他怎麼還在唱?”戚翊伯:“歌聲一停止,對手就會發動反撲。”光頭不可思議,除了團體作戰,平日裡這種能力實在有些雞肋了,對付一兩個喪屍還好,要是成群的,還不得把自己玩死。沈拂沒有趁著怪物失神的時候發動攻擊,而是看著戚翊伯,等他做決定。氣氛在歌聲中凝滯。光頭猶豫片刻,靠近戚翊伯道:“也許帶回去還有救。”戚翊伯搖頭,光頭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怪物的側腦有一個窟窿,不由黯然道:“我記得伯母是返祖者,這種攻擊正是她擅長的。”不難還原出當時發生了什麼,已經察覺到正在異變的丈夫請求妻子出手,可惜他沒想到這種異變會比喪屍病毒還要恐怖,光是爆頭遠遠不夠。戚翊伯抿著嘴,許久後緩緩伸出手,似乎去觸碰一下怪物的面龐,最終還是放棄,轉而對光頭微微點頭。光頭深吸一口氣,在戚翊伯背過身的剎那指甲猛地變長,在怪物肩膀兇狠一抓,結實的軀體顫動後骨骼和肌肉慢慢脫落,最終化為一攤血水。他心裡明白,伯父那麼驕傲的一個人,這反而是種解脫,然而作為活著的人,他渾身發抖,往事走馬觀花在眼前閃現,一瞬間破裂洶湧成無盡的悲傷。光頭忽然忍不住去想,自己的父母又在哪裡?沈拂停止吟唱,嗓子有些乾澀,低頭就看見一瓶水出現在面前:“謝謝。”戚翊伯搖頭,他不是很喜歡沈拂在這種無足輕重的小事上道謝,會有生疏的距離感。三人在原地站了許久,誰都沒有說話。沈拂側目,在戚翊伯眼中看到深切的悲傷,這種情緒很快又被壓下去,轉而將視線放在光頭身上。沈拂想到什麼,看了眼光頭,或許連殷尋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的異能像是專門為了對付這種感染者而生。“我記得殷尋說過,他的異能是你幫忙激發。”戚翊伯點頭:“大概是十年前的事情。”說完,便走了出去,回來時帶了些野花,鋪在血水上。沈拂將花攏了攏,堆砌成一個小墳墓的形狀,隨後開始在木屋中翻找。戚翊伯在他彎下腰整理花束的時候已經有所動作,光頭納悶:“你們在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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