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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芊小臉一紅，尷尬地看看地上跪著的兩人，然後吐了口氣道：“是。”皇甫炎一個踉蹌，坐倒在後面的紅木椅上，臉色蒼白，他以為芊兒開始接受他，原來一切都是自己自欺欺人。“皇上！”路芊嚇了一跳，本能地想伸手扶他，但皇甫炎卻一伸手，沒讓路芊碰他。“來人，把這兩人關入大牢。”皇甫炎是虛弱的下命令，而路芊立刻‘撲通’一下跪在他面前道：“皇上，求你放了他們，他們是無辜的，都是芊兒的錯。”“芊兒，朕心痛！”皇甫炎那對龍目裡滿載著傷痛。“芊兒知道，芊兒不會跑了，求師兄放了他們！”“朕還能相信你嗎？”皇甫炎臉上閃過苦澀。“請師兄再信芊兒一次！”路芊心急道。“那麼芊兒可否告訴朕花季離在哪裡？”皇甫炎突然龍目嚴厲無比地看著路芊。“啊！”路芊又被他的無常驚嚇到了。“芊兒不會說不知道吧。”皇甫炎冷笑起來，而路芊忽然之間發現是不是自己把他傷得太深了，讓這個男人變得可怕起來。“師兄，芊兒不跑了，你放過季哥哥，他已經很可憐了。”路芊大眼淚汪汪，她怕皇甫炎會再次對付花季離。“芊兒，你不覺你過分了嗎？你要朕放過多少人？他們可是個個都犯了欺君之罪！”皇甫炎抬眼看了下南宮凌那疼得流冷汗的臉。路芊一愣，看著皇甫炎不知怎麼回答。“還有四弟和六弟，你是不是也該為他們求情，他們並沒有出賣你，而是朕早料到他們會去找你而已。”皇甫炎澄清了路芊對皇甫景和皇甫申的誤會。“師兄，你想芊兒怎麼做？”路芊聲音有些顫抖。“哎，朕知道朕得不到芊兒的心。”皇甫炎的雙眸再次露出痛苦。路芊無語，兩人對望許久，路芊慢慢站起身來，看了看擔心看著她的兩人，然後吸了口氣道：“只要師兄放過所有的人，芊兒願意，願意為師兄生下龍子！”路芊說完，眼淚從大眼中掉了下來。三人都震驚了，當然皇甫炎心裡是高興的，北溟烈和南宮凌則是驚恐的。“芊兒，你別傻。”北溟烈大聲說道。“是的，芊兒，別為難自己。”南宮凌也心急道。“芊兒真的願意？”皇甫炎冷笑。“是的，只要師兄放過他們，既往不咎，芊兒，芊兒願意。”路芊心裡別說多委屈了。“師兄該怎麼相信你？”皇甫炎顯然被這次路芊的背叛傷透了心。“師兄要芊兒怎麼做？”路芊吸了吸鼻子，挺起胸來看著皇甫炎。“只怕芊兒做不到。”皇甫炎嘴角勾起冷笑。“師兄請說，你也知道芊兒重感情，重友情，既然芊兒一人能救這麼多人，我，我還是佔了便宜的。”路芊居然露出了笑容。“那芊兒自廢武功吧。”皇甫炎也夠狠的。“什麼，皇上，你怎麼能這樣，芊兒是你的師妹，武功廢了，你怎麼向你們師傅交待！”北溟烈比路芊還激動。皇甫炎冷看他一眼道：“她做什麼都是為了你們！”“芊兒，你不要，千萬不要，最多不就是殺頭嘛，凌哥哥不怕！”南宮凌被皇甫炎的卑鄙氣壞了。“那就拉出去砍了吧！”皇甫炎陰冷道。路芊怎麼也想不到皇甫炎會這麼狠，之前那個愛自己，寵自己的師兄已經不在，這是誰的錯，還是老天爺開得玩笑？侍衛進來拉南宮凌，南宮凌本來就骨折的手更讓他疼得悶哼起來，他深深地看著小臉蒼白道：“芊兒，別，別做傻事，下輩子，凌哥哥再來找你。”說完雙眸裡第一次流露出對路芊的愛意。“住手！”路芊渾身發抖，然後轉身對皇甫炎道：“我廢就是！”“芊兒，不要！”南宮凌悲痛得大叫，而北溟烈的星眸裡也流出了清淚。他就知道路芊一定會這麼做。“芊兒，雖然你是朕的師妹，廢了武功師傅一定會怪罪於朕，但為了你，朕也只能做對不起師傅的事了。”皇甫炎看著滿眼恨意的路芊，心裡同樣的痛，但他已經痛過，而他不想自己再痛。路芊不再看他，而是走到南宮凌和北溟烈面前微笑道：“別為芊兒傷心，這也許是老天爺在考驗芊兒，你們出去後走得越遠越好，離開京城，隱名埋姓，芊兒擔心有人會做卑鄙無恥的事，就像對待季哥哥一樣。同時告訴季哥哥，這一生芊兒有他這位相公，死而無憾，讓他不要傷心，因為他傷心，芊兒會更傷心。”路芊像交待後事一樣述說著，眼淚也不停地滑落，讓南宮凌和北溟烈兩人都星眸含淚。皇甫炎冷冷得沒有表情，聽著路芊罵他卑鄙，只是嘴角抿緊了些，他知道對付花季離是他不對，但這也是因為太愛她才會這麼做，但芊兒的逃跑卻讓他的自信心大受打擊，為什麼自己的柔情得不到相應的回報？既然自己的柔情留不住她，那他只能做壞人，只要能留下她，他可以做天下最壞的人。路芊哭著抱了抱同樣哭泣的南宮凌和北溟烈，然後淡淡地微笑，走到皇甫炎面前，一舉手，提氣往自己的天靈蓋拍去。皇甫炎一驚，立刻出手攔下她，冷冷道：“如果芊兒想死，他們同樣會給你陪葬！”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