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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算在黃昏,月小優放學後,去見見她。千帆將自己的車停在酒店的停車庫,乘坐地鐵前往一個秘密的地點,那裡有人可以幫他檢查他的身體裡的紫犀。地鐵里人潮洶湧。千帆想起了他第一次和若微搭地鐵的情景。若微憧憬地對他說:我們以後可以在郊外買個小房子,然後搭地鐵上班,我會在小房子的陽臺裡種上薔薇,等薔薇攀滿整個花架,你在樓下就可以看到咱們家。他當時微笑著補充:我們還可以養一隻虎斑貓,你不是說你小時候養活一隻虎斑貓嗎?千帆的唇邊是恍惚的笑意,他沉溺在幻覺裡,不想清醒。森雅高中。中午12點。若微收拾好書包,獨自走出教室。就在上課的時候,她發了一條約林弦秘密談事的簡訊,林弦很爽快的答應了她的邀約。她拿著手機,看著林弦的簡訊回覆:我在西校門外,紫月餐廳101號包間等你。正午的陽光有些刺眼,不知不覺已是初夏。若微恍惚地想著,去年夏天,千帆已經不像以前一樣總是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在她的身邊。千帆開始忙碌,有時會看著某處發呆,心事重重。現在想來,那時就是伯母逝世前後,千帆心中有很多苦楚,卻因為怕她擔心,一個字也不說。他從來都努力而完美地做好每一件事,溫柔地照顧她。伯母說,顧家的男人才是好男人,所以,他那樣努力成為自己母親心中的好男人。溫柔的伯母將千帆教育成了一個出色的男人,她的死令千帆徹底改變。紫月餐廳帶著圖斯卡納風,暖huang色的牆壁上,原木色的畫框裡是上個世紀六十年代的海報。若微走進101號包間,看到林弦正懶懶地把玩著手機。窗外金色的陽光照在林弦的側臉上,如夢似幻,彷彿《情書》裡那個站在飛舞的白色紗窗旁安靜看書的少年。林弦看到了若薇,淡淡的說,“看看選單上你喜歡什麼菜?”若薇拉開椅子,在林弦的對面坐下,她苦笑,“我現在有些吃不下,林弦,我早晨和茗茗在更yi室裡遇到了大*麻煩,我們被迷,然後蘇皚皚出現了。”林弦揚眉,“蘇皚皚?”若薇攤開右手,撕掉掌心的ok綁,“蘇皚皚似乎能夠催眠,我正好口袋裡有小刀,才能勉強自己有一點點模糊的意識。她對我下了死亡暗示。我不知道她到底成功了沒有。其實,之前那個女孩子之所以當著大家割ai也是因為蘇皚皚在背後挑動。”林弦輕輕握住若薇的手,看著那新鮮的刀疤,然後鬆開她的手。在若薇和茗茗去更衣室之前,她的手心的確沒有傷痕。“我聽到蘇皚皚說,要不是他無法催眠你,她也不會這麼一個個去掉她可能的情敵,蘇皚皚說,我不該引起你的注意。”若薇深深可逗男se是禍水中的禍水。林弦想了想,從脖子上取下紅線穿著的一枚玉環,“這是我從小就戴著的玉,據說能清心辟邪。你看看,會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感覺?”所以接過待著林弦體溫的玉環,只覺得有一股清涼之氣從指尖直達腦部。她顫了顫,將玉環遞給林弦,“很神奇的樣子。”千帆說過,有些古玉能夠通靈護主,沒想到今日居然親眼見到。林弦沒有接過玉環,他淡淡地說,“你戴著吧。解決蘇皚皚的問題之後,你再還我。”沒想到蘇皚皚會這麼瘋,他需要警告她。若薇搖頭,“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敢戴。”林弦按了鈴叫侍應,“我餓了,本來就是我給你帶來的麻煩,自然由我來解決。”若薇沒有再拒絕,她依林弦的話,戴好玉環,原本鬱怒的心寧靜了下來。林弦看著神色恢復平靜的若薇,唇邊是若有若無的笑意。懸崖邊的愛情陳舊的倉庫裡是一個完全的現代高精尖生物實驗室。林千帆等待了四個小時拿到了身體報告。神色冷漠的春日醫師對他說,“恭喜你成為‘毒人’,‘紫犀’比林夫人限量售賣的‘紫嫣’更厲害。”林千帆抬頭,“可以戒斷嗎?”春日醫師笑笑,“幾乎不可能,按照那個女人所說的,大概還有一個小時,你就會感受到它的威力。”林千帆搖頭,“我不信你沒辦法。”春日醫師略帶憐憫的看著林千帆,“你是普通人,如果要令你脫離紫犀的誘惑,你的基因鏈很可能因此崩潰,你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我不想狗一樣去乞求那個女人給我更多的紫犀,我寧願死。”千帆垂下眼簾說,“自從若薇去世後,我就覺得累,很累……”“當初是我給你的母親進行屍檢的,我發現了類似紫犀的成分,現在根據各方面的情報匯總,基本可以確定,這種含有妖獸分泌物的類dup源頭應該在沉家。”春日醫師對林千帆說,“你可以把自己當作一條狗,雪梨身後就是源頭,你一直想摧毀掉的存在。”林千帆沉默。“你已經沒有退路。”春日醫師冷酷的提醒千帆。林千帆搖頭,“我不會去求一個殺死若薇的兇手。我會在那之前自裁,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死,幫幫我。”春日醫師沉默良久,“你會依然攜帶紫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