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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亞澤送了一樣古董給皇如月,皇如月收下了。這是一隻用黑玉雕成的鳳凰,雕工靈動,絕對是大師之作。它被放在一個千年檀木匣子裡,名貴非凡。“如月,希望你會喜歡。”亞澤溫文爾雅地凝視著皇如月,就像看著自己的初戀情人。“好,我有事就不送你了。”皇如月把亞澤關在了門外。她進臥室給白明打了個電話,“上次請你調查亞澤的背景,你有訊息了嗎?”白明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這小子看起來是正經商人,其實來頭很大。他是日本最神秘的咒師家族冢的人。日本最神秘的咒師家族冢是數代皇族的影子智囊團。在幕府時代,它操縱了整個日本的局勢。現在這個家族也是日本的真正帝王家族。”皇如月笑了,“白明,你覺得亞澤會愛上我嗎?”白明咳嗽了起來,“這個除非母豬會上樹。亞澤那種人看起來是個花花公子,其實不知道他手段有多厲害。”白明瞄了瞄手裡的報紙,“報紙上說日本訪華使節光臨本市,頭版訊息。”“上官韶背後就是日本財團在支援,日本財團估計就是日本冢家族的產業。”皇如月飛針出手,釘死一隻從角落裡鑽出來的蟑螂,“對了,你聽說過關於暗黑鳳凰的傳說麼?”“暗黑鳳凰?”白明重複。“鳳凰本來是吉祥的神鳥,但是曾經有人讓將這神鳥用特殊的手段馴化,讓它成為黑暗的助手。”皇如月把玩著黑玉鳳凰,手指晶瑩剔透。“什麼手段這麼厲害?”白明好奇。“用怨念。”皇如月掛上電話,望向窗外。窗子的反光上是一張女人的臉,“皇如月,我有禮物送給你哦。”她轉過頭看著一側。皇如月側過頭看了看,自己的牆壁上有黑色的水滲了下來。那水臭不可聞,一滴一滴,滴在地板上。皇如月站了起來,快速出門。樓上住著一對感情很好的退休的大學老師。自己經常吃他們做的韭菜餃子。那黑水分明是人體腐爛後才有的屍水!皇如月發現門沒關,她走了進去。客廳很正常。衛生間的門虛掩著。臭味從衛生間傳來。皇如月推開門。浴缸裡全是黑色的屍水,還有蛆在浮動。這對老夫妻彼此扼著彼此的喉嚨,將對方掐死。就在這個時候,浴室的鏡子裡出現了女人的身影。那女人溫婉的臉上是豔麗的笑,“皇如月,這個禮物如何?我知道你身體裡的鳳凰即將涅磐,我很想要它。”“想要就來拿,裝神弄鬼的讓我噁心。”皇如月冷冷地看著鏡子裡的女人,露出一絲微笑。她彈指間,那女子的臉頰居然出現了一道淺淺的傷口,“你的鏡之術不怎麼樣呢。”那女子惡狠狠地按住自己的傷口,消失在鏡中。皇如月扶著門喘氣。力量越來越微弱。她看到這對死去的老夫婦額頭上有著野獸咬過的痕跡。鬼孩許青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神經過敏。今天早晨,杜天一就像被打了興奮劑一樣活潑。他滔滔不絕地講著德州殺人碎屍案的專業度,一邊上下打量自己,像是準備再來個醫學院殺人碎屍案一般。傍晚時分,許青延打水歸來,發現整個男生宿舍的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許青延自我安慰地想,也許他們都嫉妒我帥。許青延發現自己忘記買晚餐,重新走出宿舍。微妙的感覺讓他望向對面的女生宿舍樓。一個穿校服的女孩站在高高的樓頂。她的身上有很重的凶氣,一個危險的厲鬼。她跳下來,重重地砸在白色的鐵欄杆上,欄杆在一瞬間變形扭曲,無窮無盡的血從她的嘴和頭上湧出,企圖將她淹沒。她的眼睛是睜開的,沒有彈性的眼珠似乎在對許青延微笑。她的頭髮在晚風中細微地晃動著,晃動著。她緩緩站起來,慢慢爬上樓,一路上穿過同學們的身體,看不見的血跡在樓梯上擦過,留下血腥味。然後,她再度站在樓頂,再度條下來。她的頭髮再度在風中、搖曳,似乎要纏住某人的脖子,輕柔但有力地拉緊。許青延知道,她在找一個人。她狡猾地觀察著四周,尋找獵物,尋找替死鬼。她站在許青延的面前說:“孩子”孩子?許青延茫然地想。他覺得有些累,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夢境裡,他再度看到了那個跳樓的女孩的臉。在冰涼的水底,她的眼珠凝固一般看著他,面板白得像被冰凍過的胎兒。那些長長的頭髮,水草一樣蔓延著,向他收攏。猛地嚇醒,許青延睜開眼,發現有把鋒利的水果刀立在自己的面前。“你幹什麼?”許青延害怕地一縮頭。“你吃不吃水果?”杜天一拿著蘋果問。“不吃。”許青延背上的冷汗已經把衣服打溼。“我送你的那個符你還帶在身上嗎?”許青延問。“在呀。”杜天一拿出來晃了晃又放在了身上。許青延鬆了一口氣。天黑了。大雨突然下了起來。密密麻麻的雨水裹住大樓,要把大樓收緊窒息一般。灰白的雨點打在窗戶上。許青延突然覺得很冷,像凍入冰庫的冷。整個大樓變得陰暗溼冷。冢家族對許青延開始動手。“許青延,其他寢室的人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