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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卿有些擔憂。宿霧是不是在吃抗抑鬱的精神類藥物?蘭秋惋惜地說,“宿霧真是…可惜了…”她的話意味深長,令人浮想聯翩。謝長卿卻似乎並沒有因為她的話露出鄙夷的神色,他和蘭秋禮貌地告別。宿霧是愛著那個人的吧?所以她在圖書館裡才會那麼平靜和心灰。邪氣蘭秋望著謝長卿的背影,神色微微感傷。她有些討厭這樣的自己,卻更加討厭吸引謝長卿視線的宿霧。一個短髮齊耳戴著口罩的女生從林蔭小道匆匆走過,與蘭秋擦肩而過。她穿著寬大的裙子,抱著書包擋在胸前,她是梅溪。梅溪不敢回出租房,她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指引著藏匿進了有著數萬學生的學校裡。家明一定想不到她敢回學校!她一定要保住她的寶寶!經過醫學院試驗舊樓的梅溪心有所感,她抬起頭來看著三樓最邊上那個破窗戶。她看到了一個奇怪的女生,那個女生蒙著一層紗,站在窗後冷冷地看著她。她肚子裡的寶寶動了起來,梅溪垂下頭,右手按在腹部,哆哆嗦嗦地從書包裡摸出許多巧克力,塞進了嘴裡。她近乎瘋狂地咀嚼吞嚥著巧克力。牙齒被染成了褐色,就好像經年不褪的血跡。曼玲的別墅。血紅色的花朵在陰暗角落的瓦缸裡生長著。它的花瓣上是彷彿眼睛一樣的黑色斑紋,看久了,會莫名其妙眩暈。這是瓦刺大師從泰國帶來的花。他精心養育它,就好像照顧著自己的孩子。此時此刻,瓦刺大師微眯著雙眼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家明。家明恭敬地微微低著頭,心中侷促不安,“大師,梅溪她就這麼從手術室裡跑了出來,然後不見蹤影。”曼玲將家明的話翻譯給瓦刺大師聽了。她心中暗暗驚異,沒想到瓦刺大師給家明的骨牌居然失效了。瓦刺大師的眼底有精光閃過,他接過家明手中的骨牌,微微閤眼感覺,然後對曼玲低語了幾句。曼玲的神色變得怪異了起來,她沉默了半響,對家明說,“瓦刺大師會幫你找到梅溪,不過梅溪被一團邪氣包裹著,他需要時間。你要付出的代價是你和梅溪的那個沒出生的胎兒。”家明打了個寒戰,他不明白瓦刺大師為什麼要那個胎兒。他原本只是不想梅溪生下孩子,令宋家大失顏面。他和宋丹青的訂婚是兩家通力合作的基礎。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婚姻要為家族利益服務,雖然他很喜歡梅溪,但是從未想過要娶她。家明嘆息,梅溪大多數時候都那麼楚楚動人,卻沒想到她居然在孩子的事情上這麼偏執梅溪從手術室逃走後,他派人暗地四處尋找過梅溪的蹤跡,一方面不能讓宋家的人發現異樣,一方面不能放任梅溪不管。要是再過上幾個月,梅溪生下孩子,找上宋丹青…家明覺得冷,空氣中是古怪的香料燃燒的氣息,我問曼玲,“梅溪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大師說她被邪氣包裹著,什麼邪氣?”曼玲深深的看著家明,慢吞吞的說,“那個胎兒帶著邪氣,是瓦剌大師說的。”所以瓦剌大師想要那個胎兒,把他煉製成降頭。家明顫抖了起來,他低喃,“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一直不敢深想梅溪是怎麼從坑裡爬出來的,那麼厚的土,那麼柔弱的梅溪。他的雙手有些發麻,他記得那劇烈的爭吵後,他掐著梅溪脖子的感覺,那種手指深陷在柔軟的肌膚裡,握住頸椎的怪異感覺。是什麼把他和梅溪都改變了?他明明記得第一次見到梅溪時的那種怦然心動。宿霧站在中國銀行的門外,看著天空輕輕的嘆口氣。就在剛才,她把所有的積蓄都轉給了明薔。宿霧拿起手機看著聯絡人名單,猶豫了半天,還是撥通了那個號碼。手機接通,電話裡是有些冷淡的聲音,“宿霧,你找我什麼事?”宿霧握緊了手機,她低低的回答,“ 我……”那個聲音冷冽得幾乎譏誚,“放心,我不會以為你是因為現任男友死了,所以來找我這個前男友敘舊情。”宿霧嘆息,“魏漫,我想請你幫我查一下,明薔在美國出了什麼事情,她上午給我打電話向我借錢,我已經把錢打給她了,只是擔心她遇到了什麼大麻煩,也許不行錢能解決的。”魏漫的聲音帶著濃烈的寒意,“如果不是因為明薔,你是不是一輩子不會給我打電話?你借了多少錢給明薔?”宿霧咬了咬嘴唇,聲音更低,“我全部的積蓄。”魏漫沉默了幾秒,彷彿有寒氣從他牙縫裡滲出來,他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是豬嗎?明薔那個自私鬼值得你這麼付出?還是雅原給你留下了很多財產所以你不在意錢?”宿霧不說話,她覺得也許自己打這個電話是錯誤的。她正要結束通話電話,就聽到了魏漫冰冷的聲音,“我會查明薔的事,有訊息就會告訴你。你剛才是想掛電話吧?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態,你欠我一個人情。”宿霧“嗯”了一聲,終止了通話。與此同時在一家還沒開門的豪華會所裡,穿著黑色絲質襯衣釦子卻沒扣的美豔少年正懶洋洋地躺在歐式宮廷沙發上。他的頭髮有些長,散亂的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