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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燒著的裝修工人從高高的腳手架上墜落,正好落在了行進的巴士裡,他沉重的身體將巴士的擋風玻璃砸破,將司機砸死在了方向盤上。失控的巴士朝著街邊的玻璃櫥窗撞了過去。魏漫護住宿霧,在巨大的衝擊力下牢牢地抱著她。巴士衝進了無人的店鋪,卡在屋子裡,發出沉悶的轟鳴聲,肉被燒焦的味道在整個巴士裡瀰漫。瓦剌大師窩在座位裡,他的雙眼有著幽光在閃動。他看到一層極薄的血霧正沿著巴士的鐵片箱體將車裡所有的人裹住。與此同時,地下20米處正在挖掘著地鐵通道的盾構機發出了異響。城市聳立在地面,每天迎接朝陽,而地鐵則在地下賓士,將人群送往遠方。在不同的神話裡,在地底奔跑的車往往通往幽冥之地。沒有人知道,就在這條街的地下,有著一處巨大的屍洞,洞穴裡密密麻麻碼著數千具古屍。他們遵循某種已經湮滅在歷史縫隙裡的古禮,以洞穴中心的黑棺為尊,層層疊起。石洞中央的嘿棺被青銅鎖鏈捆綁著,鎖鏈上鏤刻著極小的經文,它似乎不受時光的腐蝕,依然亮潔如新。盾構機發出的噪音打破了延續數千年的寧靜,黑館彷彿受潮的屋子,發出呻吟一般的咯吱聲。黑棺的正上方,厚厚的岩石和柔軟的土壤上正是失控的巴士。巴士顫動著,的力量攝住。宿霧覺得冷。巴士裡的溫度在急劇的下降。魏漫也感察覺了車廂裡的異樣,他推開窗,“我們快點兒離開這裡,我覺得有不好的事情正在發生。”宿霧點了點頭,卻發現魏漫望著車窗外發呆。短短一次呼吸的時間,車窗上居然開始結冰,那具墜入巴士的屍體開始攀爬白霜。瓦剌大師手腕上帶著的佛珠隱隱發著紅光,將可以凍結靈魂的嚴寒隔開。他沒想到自己會遇到這麼詭異的事情。這股突然出現的力量直接作用於人的靈魂。卻因為力量太過豐沛,居然導致了物質世界的改變。宿霧冷的唇色發青,“魏漫,魏漫?”魏漫的臉上出現了掙扎的神色,似乎在努力拜託噩夢,他清醒了過來,“宿霧,這裡太古怪,我們快走。”宿霧點頭。魏漫跳出了車窗,站在車外對他伸手,“小心!”宿霧正要跳下巴士,卻聽到身後響起了一個聲音,“別出去!”宿霧回過頭,發現身後站著的是她在地鐵站碰到過的詭異中年男子。他盯著她,聲音低緩卻有著奇異的魅力,“你難道沒看到外面盤踞著可怕的東西嗎?你和我是同一類有天賦的人,你可以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他每次和曼玲說話都是用泰語,沒有人知道,其實他精通漢語到可以偽裝成一個本地人。宿霧愣了愣“看見?”瓦剌大師的眼底有著異光,宛如黑夜叢林裡那些野獸的瞳光,“是的,你能夠看見。”宿霧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寒冷,她在發抖,她彷彿被瓦剌大師的雙眼蠱惑,忍不住回頭望向車窗外。她看到了另一個世界。【生死界線】魏漫站在車外,他身後是店鋪的玩具貨架,只是貨架後的牆裡正滲透出灰色的煙霧,煙霧裡彷彿有惡鬼的臉在呼嘯。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魂?宿霧對魏漫焦急的伸出了手,“魏漫,回到車裡來。”魏漫不明白為什麼宿霧那麼著急甚至害怕,但是他選擇相信宿霧,他左手握住宿霧的手,稍微借力,躍上了車窗。煙霧裡惡鬼的頭擦著他的髮梢,然後不甘心的縮回了牆壁裡。宿霧並不覺得車廂裡比外面安全多少,那些彷彿中邪一樣的呆在座位上的乘客令他不安。她摸出手機撥打110和120,卻發現手機根本沒有訊號。魏漫問宿霧,“你為什麼讓我回車裡?”宿霧咬了咬唇,“車外不安全,魏漫,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我想請你相信我。”?魏漫看著臉色凍的發青的宿霧,他脫下外套披在宿霧的肩上,“我相信你。只是,這裡很冷,我怕你撐不住。”他不是沒遇到過詭異的事情。半年前,他和朋友去南斯拉夫旅行。郊外風景如畫,他們入住到了森林旁的古堡裡。那是令人戰慄的血腥之夜。他們打光了所以的子彈。黎明來臨時,活下來的只有三個人。 外套帶來暖意,宿霧搖頭:“我沒事。” 瓦剌大師對著宿霧和魏漫說,“我叫瓦剌,是一個風水師,我們很可能在大凶的時辰不小心闖進了死門。”死門是千百年來最詭異的現象之一,它沒有固定出現的地點,每 ?次出現都會帶來可怕的事情。瓦剌大師在泰北山區遇到過一次死門開啟,整個村莊的人在短短一個小時裡無聲無息地被死門吞噬。瓦剌大師知道,死門的出現往往意味著附近有著極強的陰力聚集,他後來在那個村莊背後的山谷裡找到了罕見的陰月石。是陰月石幫助他煉成了飛頭降。宿霧心底對瓦刺大師有著深深的戒懼,因為她親眼看見瓦刺大師奪走一個胖子的生命。這個人絕非善類。她謹慎地問:“瓦刺大師,我們該怎麼做才能保住性命?”瓦刺大師似笑非笑的看了宿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