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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生,非要這麼酷嗎?無聊!相比之下,還是樂魚討人喜歡呢。在會場踩著梯子懸掛綵帶的樂魚連打三個噴嚏,正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感冒,底下傳來一個提醒她小心站穩的聲音。樂魚一邊道謝一邊低頭看是哪個好心人——梯子旁邊站著一個穿白色晚禮服的男孩,仰起一張俊美的臉望著她,“安晴明。”她雙目圓睜,呢喃著念出他的名字。安晴明滿臉不樂意,“我很恐怖嗎?一臉活見鬼的樣子。”剛才她站在梯子上打噴嚏的動作幅度太大,身形微微晃動,害他這個旁觀者心驚膽戰。沒想到他的好意提醒,她非但不感激,反而用匪夷所思的眼神俯視自己。不是恐怖,而是帥得讓人呼吸停頓。仗著人在高處他聽不見,樂魚小聲嘀咕。她掛上綵帶,踩著梯子下到地面。“你這麼早過來?”從那次吵架後,兩人儘量避免交集,同時也儘量減少那張緋聞照片帶來的麻煩。“嗯。”安晴明漫不經心地應道。照片曝光後,水柔雖沒有找他大吵大鬧要求解釋,卻從以前電話遙控轉為緊迫盯人,除了上廁所和睡覺,她幾乎和他形影不離。兩家是世交,從小兩人就被長輩看作是一對,安晴明沒辦法表現出厭煩。何況他一貫維持的紳士風度也不容許自己對水柔兇惡。“水大小姐呢?”這些日子在校園裡遠遠望見,總是一對璧人同進同出。此刻只看到一個人,樂魚有些不習慣。“你不關心我,關心她幹嘛?”他賭著氣,說不清為何彆扭,“她的禮服和我顏色不配,在休息室等管家送過來。”說到這裡,安晴明的臉上泛起一絲惡作劇得逞的微笑。他故意告訴水柔自己要穿黑色晚禮服,結果水柔帶了一套黑色長裙到學校。看到他換上的是白色西裝,水柔難過幽怨的表情讓他這些天被貼身緊逼的鬱悶一掃而光。“為什麼我要關心你?”樂魚莫名其妙,受不了他的自大。他不會仗著自己長得帥,就要全天下的女人全都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吧?“我是你的債主。”安晴明用陰惻惻的語氣提醒她現實。共進午餐那次他們提過此事,後來就一直沒說起過。但不提不代表結束,他的表情暗示他不會善罷甘休,“你不會忘記了吧?”“小氣鬼,記性這麼好乾嗎?”她嘟噥著,怕他鄙視自己言而無信趕緊大聲嚷嚷道:“我當然記得,一定會賠你就是了。”說罷,樂魚走到主席臺幫忙擺放點心。三層的鮮奶蛋糕是她昨晚親手做的,光是上面的裱花就用了一個通宵。不過看著自己的成果,樂魚心裡異常滿足。“共享青春,共享美好人生。”安晴明出人意料地跟在樂魚身後走到臺前,輕輕念著蛋糕上裱的字,“不會是你寫的吧?”他嗤之以鼻,這還真像她這種人會做的事。樂魚習慣了他說話的風格,不計較他的冷嘲熱諷。她忙著將一袋袋獨立包裝的曲奇餅乾堆成金字塔造型,頭也不抬地回答:“蛋糕是我做的。我們會遇到很多事情,有好有壞,令人難過或開心,如果只有自己一個人體驗,不會太寂寞了嗎?”他看著她纖瘦的背影,慢慢走上前。安晴明拿起一袋曲奇,緩緩放上金字塔的頂端。樂魚抬起頭,訝異地注視他線條完美的側面。頭髮遮住了他的眼,她看不真切那張臉上的表情。“晴明。”兩人身後傳來水柔的呼喚。安晴明的嘴角牽起了一絲溫柔的微笑,迅速準確,彷彿事先已排練多次。他轉過身,向水柔伸出了手。“白色果然比黑色更適合你。所以請別再怪我了。”他托起水柔的手,效仿中世紀騎士彎腰行吻手禮。水柔的臉紅了,穿著白色雪紡公主小禮服的她本已美得如同芭比娃娃,現在更因緋紅的臉頰而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英俊瀟灑的溫柔王子和美麗優雅的高貴公主,眼前的金童玉女讓樂魚自慚形穢低下了頭。原來,人和人之間的天差地別無法輕易跨越。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當安晴明同水柔相視而笑的一幕定格在樂魚眼中時,她的心狠狠地疼痛了。第一次,樂魚覺得穿著侍者制服的自己是如此渺小。共享青春,共享美好人生?果然很可笑。他是生活在另一世界的豪門公子,他的人生根本不需要同像她這樣的人分享。楓葉大學的新生舞會美其名曰是對全體一年級生開放,實則真正的主角是出身名門或家境富裕的學生。宴會廳富麗堂皇,水晶枝型吊燈以及金屬雕花房門讓這裡同五星級豪華酒店宴會廳相比也毫不遜色。千惠找到穿著侍者制服的樂魚,拉了拉她頸中的領結,“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這個舞會搞得像上流社會聚會那樣?”樂魚聳聳肩,視線繞過千惠擋在面前的身體,望著會場內衣冠楚楚的少年男女。這些身穿晚禮服的同齡人,在這一刻顯出了和他們的不同。“你不懂嗎?這就是等級。”白意遲的聲音從旁邊冒了出來,“判斷一個人價值的等級。”他手撐牆壁,嬉笑著說道。楓葉大學作為全國知名的私立學校,每年都有成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