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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安晴明不好意思地承認。招兼職的工作多是一些純體力活,他掃一眼就打起了退堂鼓,連想應徵的念頭都沒有。養尊處優的貴公子,真不知道你幹嗎非要鬧獨立。樂魚很想罵他,但硬生生吞下肚,“喂,我這個小女子都不怕,你一定沒問題的。”他悶悶不樂地挑番茄炒蛋中的雞蛋,樂魚打掉了他的筷子,“心情不好?”看得出來他有心事。如果是她,說出來會輕鬆一點,“我很沒用,樂魚。”俊美的面容浮現厭惡的表情,“我什麼都做不好。”洗衣服,他到處找洗衣店,結果被樂魚罵奢侈;燒飯,他拿著一本菜譜邊學邊做,結果全部燒焦;連每個月要付水電煤氣固定電話費這種基本常識他都沒有,還被樂魚狂笑一場。安晴明活到現在,頭一次覺得自己一無是處。樂魚笑了,原來他在彆扭這個。“安晴明,每個人都市從不會始學‘會’,我也一樣啊。”她抬手握拳,“別看我現在像個superwoan,其實第一次洗手帕的時候,我浪費了整整一包肥皂粉。”她毫不介意地說起了小時候的糗事,洗爛了手帕都沒能洗掉肥皂泡,想起來就好笑。“只要你肯去做,就沒有做不到的事。”她湊過去,用力拍拍他的肩膀,“其實你已經很了不起了。”“什麼?”她的鼓勵讓他的心情開朗了一些。不知道麼,他很想得到她的肯定。樂魚眯起眼燦爛地笑,“有勇氣離開那個家,自食其力地生活,非常厲害呢。”他忽然覺得,無論什麼工作都好,那才是真正的自食其力。安晴明挾了一筷子黃澄澄的雞蛋送進樂魚碗中,“光顧著說話的笨蛋,快點吃吧。”臉,難得地紅了。樂魚心也藏著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和他說。她默默吃了半天飯,終於決定開口,“安……安晴明,如果你不介意和我一起工的話,餐廳正缺一個服務生。”他們的第三次見面,就是在l’arc-en-cie餐廳。那天她冒失地把紅酒灑在了他的高階西裝上。她不敢保證安晴明會願意應聘服侍明人的工作,原先一直忍著不說。做服務生?安公子剛想一口回絕,突然想到自己才下的決心,“我當然會去。”說出口之後,安晴明像是突破了自己設下的一道關卡般輕鬆,他主動舉起啤酒:“cheers!”安晴明去l’arc-en-cie應聘服務生的時候,正巧撞上鋼琴師和老闆就薪水問題在爭吵。所有的人都在看著,那個鋼琴師囂張跋扈,嚷嚷著不加薪水就要走人。樂魚的表情分外緊張,屢次想插話卻總是不幸被打斷。見狀,安晴明悄悄拉了拉她。回頭發現拉住自己衣袖的人是他,樂魚看了看牆上的古董鍾,“你遲到了,安晴明。”這位大爺有沒有時間觀念啊?來應聘都耍大牌。“現在的狀況,我的遲到沒什麼大礙吧?”他全然看熱鬧的神情。以前來l’arc-en-cie是客人的身份,享受優質的服務,可口的飯菜,沒想到今天過來卻看到截然不同的確面。“平時不是這的。”聽出他話語中蘊涵的諷刺,她有一點尷尬,彷彿是自己很重視的家人突然在訪客面前失禮那樣。安晴明笑了笑,這個女生心思單純,很多時候讓人覺得和她開玩笑會是一件過分的事情。“這個人和老闆說很多客人都是衝著他才留下吃飯的,還說有別的餐廳出更高的價讓他過去。就算他鋼琴的確彈得很好,這也太過分了。”“鋼琴彈得很好嗎?”安晴明微微一笑,笑容很冷。他走到鋼琴前翻開琴蓋,在琴凳上坐下。彈什麼好呢?《月光》或者《致愛麗絲》?想著,雙手便按上了琴鍵。除了樂魚,誰都沒有注意到他的舉動。這樣好嗎?察覺到他的意圖,她稍稍皺了下眉。如果是安晴明的話,一定沒有問題。一定能讓這個叫罵著的男人徹底閉嘴。莫名地,她就是相信這個男孩。於是悠揚琴聲響起,華麗卻並不張揚,靜靜流淌於聽眾心底。爭吵的人停下,齊齊轉頭看鋼琴前俊美斯文的少年。彈完一曲,安晴明懶洋洋地抬起了頭,俟臉上的笑容含著不屑,“怎麼樣,可以閉嘴了吧?”老闆興奮地朝他走來,走到一半忽然停步,狐疑地問道:“不好意思,你是哪位?”他站起身,手撐著三角鋼琴,瀟灑地一甩頭髮,“安晴明,來應聘服務生。”接下事態的發展大家應該能猜得到。就這樣,安晴明和樂魚成了同事。他是鋼琴師,她是服務生。在每星期的三個夜晚,放學後匆匆趕去上班,夜深後一同回家。如此親密的行的兩人,在校園裡造成的轟動可想而知。當事人尚木知木覺,旁觀卻決定不能再繼續保持沉默下去了。這位旁觀者就是準備以八卦事業作為人生目標的白意遲。可以想象,當他發現校園內甚囂塵埃的八卦緋聞正是自己最不想聽到的那一條時,白意遲突然覺得整天被狗仔跟蹤的名人的確十分值得同情。他特意在理工學院門口等樂魚,看到她和千惠一起出來,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