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緬懷,終究萬事皆空,徒留惆悵。旁邊臨街的人家開著門,收音機中傳出靡靡的情歌聲,午後的陽光暖暖照在身上,彷彿見到一對戀人攜手走回。他笑了笑,不無傷感。安達業正準備離開時,收音機中傳出了一個同樣靡靡的女聲在介紹歌手。他不感興趣地轉身,卻在聽到歌手的名字後愕然呆立。楓葉魚!沒錯,他清清楚楚聽到的是這三個字。“將來我們有了孩子,用‘楓葉魚’作為愛稱。”安達業用網兜撈起紅色的金魚,放入戀人手中的袋子,“我們倆的名字都鑲嵌在裡面。”他的戀人——俞默楓羞澀地笑了,清秀的臉雖非傾城絕色,但讓人不由心生好感,似乎只要和她在一起,多煩惱的事情也能輕輕化解。楓葉魚,唱歌的女孩難道是小楓的孩子?小楓和我的孩子?安達業被這個假設驚得目瞪口呆,愣在原地聽完收音機中女孩舒緩的歌聲。“神經病。”那戶人家的女主人終於發現屋外有個男人傻傻站著,罵罵咧咧地關上了門。安達業慢慢走回等在路口的汽車旁,ike已等在車邊為他開啟了車門。“替我查一個人,唱《愛如楓語》這首歌的女孩。”安達業下達了指令。哪怕是一絲線索,他都不想放棄。“是。”雖然不清楚老闆怎麼會突然對最近紅火的網路歌手發生興趣,但老闆的指令不需要懷疑,只要執行即可。阿德發動了汽車,一騎絕塵。 代替天使照顧你安達業應酬完飯局回到家已將近十一點,習慣性地先向書房走去。門開啟後,書桌上的檯燈同時亮了,顯然在等他的人時刻留意著門外的動靜。安達業望著橘黃色光線籠罩下的安晴明,冷淡嚴厲地說了一句:“這麼晚還不睡?”聽不出是關心抑或責備,極有可能僅僅是作為開場白。“爸爸,有件事我希望您能解釋。”安晴明站著,等待父親落座。“沒必要解釋。”安達業鬆開領帶脫下西裝,隨意地往皮椅上坐下,“我所做的事,都是為了你著想,你只要乖乖聽話就好。”又是這樣,從小到大聽得最多的一句話!安晴明憤怒了,沒有受傷的手一拳砸在桃木書桌上,“我受夠了,老爸!我喜歡的人是樂魚,不要再把水柔硬塞給我!”他不顧一切大吼道,連尊稱都不用了。安達業冷靜地看著兒子近乎失控的模樣,面上的表情並無多大變化,縱使心底稍稍一驚。他畢竟經驗老到,馬上找到反擊點,“你喜歡的人,似乎喜歡錢多過喜歡你,很遺憾。”父親滿不在乎的態度讓安晴明的憤怒升級,“錢,錢,錢!除了這個之外,你還能做什麼?我的感情不會任人擺佈!”“可惜,你是安家的一份子,只能任我擺佈。”安達業的眼神悄悄變了,似乎夾雜一絲幸災樂禍的怨毒,“你聽好了,給我牢牢記住,能做安家媳婦的人,只有水柔!”“不要!”他激狂地拒絕,“我不愛她,我絕不和她結婚。”“那你愛的人呢?她可是十分樂意地拿了支票就走啊。”安達業故意用樂魚刺激安晴明。愛情,是拜金女用來欺騙傻小子的甜言蜜語,就讓自己來給他一頓當頭棒喝罷。“別再說了。”看起來這一事實對安晴明的打擊非常大,他的臉色一陣尷尬的紅,“她不是因為貪錢才接受你的‘慷慨’。”安晴明的心從和樂魚談話後就開始痛,現在已痛到了麻木,他近乎機械地開口,“她拿這筆錢是為了證明,從來沒有喜歡過我。”說到最後一句,他依然不知不覺握緊了拳頭。指甲嵌入掌心,比不上撕裂靈魂的痛。原來是這麼回事。有一瞬間安達業幾乎要同情自己的兒子了,居然是他單戀一個不入流的丫頭。但是這個認知同時解決了他的後顧之憂,沒有糾葛最好不過,那十萬元就當做了一次善事。“很好,從今往後,你也別再招惹其他女人,好好對水……”話還沒說完,就被兒子粗暴地打斷。“夠了,我受夠了!”安晴明積壓著的不滿、痛苦徹底爆發,“我不要再做安家的傀儡,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會作主。”他的眼神異常駭人,似乎下了魚死網破的決心,“我不會再受爸爸你的控制了!”安達業變了臉色,沒想到這小子的反應居然如此激烈。他從沒忤逆過自己的意思,一次都沒有。看來他是真心喜歡那個丫頭,不能任由他繼續胡鬧下去。安達業站了起來,“啪”給了安晴明一個響亮的耳光。“清醒了沒有?”他沉聲問道,語氣中有不容反抗的絕對權威,“這是對父親說話的態度?你從小接受的教育到哪裡去了?”安晴明撫著左臉,記憶中這是第一次捱打。自懂事起他就是一個聽話的乖孩子,父母的要求一絲不苟完成,用完美無缺來嚴格要求自己。他的功課,風度,待人接物的禮儀都是同年齡小孩中最棒的一個。他冷冷地笑,眼淚奪眶而出,不知是因為好笑還是絕望。“爸爸,我對你究竟是什麼?你要我成為優秀的繼承者,我做到了;你要我去學小提琴,我做到了;你讓我考進一流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