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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真是這樣。"天心開啟零錢包,準備坐公車的硬幣。這個世界的交通工具非常發達,比馬車快很多。雖然速度趕不上御劍飛行,卻擁有不損耗靈力的優點,實在是居家旅行的必備佳品。"我送你回家吧。"朱炎發現自己可以打動天心的功能大概只剩下可以當司機這一點。"我爸爸說好女孩不該上陌生人的車。"天心漫不經心地抬頭微笑。朱炎背後路燈上那燃燒著熾熱火焰的怪鳥赤魂,應該是他的守護靈。那麼這帥哥應該來自古老朱家,無聊地發誓要守候天隱族人的傢伙們的後代。只是,天心並沒有他鄉認親的衝動。那個束縛了朱家千年的誓言並沒有存在的意義。只要那個異天變不降臨,自己就絕不啟動天隱密令,召喚四大守護家族。這時,孔雀樓旁牽手而出的一對情侶讓天心的微笑凝固在臉上。殺機冤家路窄,還真是窄。花眉宛如寄生植物一樣攀附著蘇青,迎面走來。"你是蘇唐的同學?上次的事嚇著你了。我妹妹已經找到,只是受了點驚嚇。"蘇青望著天心微微一笑。那微笑熟悉卻又陌生。天心在心底嘆氣。自己最愛的人也是這樣的微笑,讓她覺得這天地之間都美好起來。望了望裝乖巧的花眉,天心冷淡地笑著,"那很好啊,家宅平安。"平安?天心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是懷著什麼心情說出這個詞的。恐怕等這個美人露出真面目的時候就沒有那麼平安了。還有那個所謂找到的妹妹,大概是蜘蛛精的姐妹或者傀儡。"有空的話,過來看看蘇唐。她受了驚嚇,總說不舒服要休息。"蘇青想到妹妹,心裡那莫名的不安在增加。總覺得蘇唐似乎換了一個人似的,雖然模樣性格都是原來的樣子,但是就像假的娃娃。蘇青的頭劇烈地疼痛了起來。彷彿有根釘子一分一分地釘進腦髓。花眉死死地盯著朱炎,笑得嫵媚,"天心,他是你的朋友?"眼前的男子居然有赤魂守護,不可小覷。"不是。"天心微微一笑,又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說,"上次我不小心戴了你的-情絲-,那感覺真是奇妙。"情絲本是被蜘蛛精附身的慕白送給蘇唐,然後卻被天心的現世誤戴,生機被吸得乾乾淨淨。如今她這樣說,顯然是告訴花眉,已經識破了她的真面目。花眉的瞳孔裡有紅光一閃,她動了殺機,聲音卻越發甜蜜,"是嗎?天心,我對你可是一見如故,咱們可要好好親近親近。"蘇青的頭痛輕了一些,他不想花眉太接近天心,於是勉強笑著望向天心,"我們還有事先走了,你……"他的話並沒有說完,頭又開始痛了起來。花眉握緊蘇青的手,聲音輕柔甜蜜,"是啊,我們先走了。"天心逼著自己將視線從蘇青臉上移開,"再見。"她轉身離開。朱炎懶懶一笑,"我還是第一次被人當做佈景板。"天心在意的人居然被妖精糾纏,這還真是有趣。如果她真是天隱一族的人,為什麼不施展霹靂手段,將這女妖打得魂飛魄散?難道他看錯了天心?撇下身份不提,天心這女孩子還真是很有趣呢,讓人很想靠近。蘇家,蘇唐的房間裡死氣沉沉。花眉推開門,光線漏了進來。她關上門,將光明再度隔絕,對著黑暗深處,聲音冰冷,"我要你去殺一個人。"黑暗裡,一對血紅眸子亮了起來。與此同時,坐在花園紅木搖椅上的蘇青正扶著額頭,修長的手如同上好的白玉一般無瑕。父親和妹妹現在都是花眉說什麼就做什麼。這個家的氣氛非常詭異。辟邪香的香氣在莊園裡翻湧,那香味夾雜著說不出的腥氣,讓人想把心臟也吐出來。蘇青嘆氣,他自從見了天心就覺得心緒都亂了,而且總感覺自己有什麼話要對她說。那蜘蛛精真的會因為這辟邪香就不敢來了嗎?可是,為什麼他心底的不安會那麼強烈?遠處,蘇唐正緩緩走來,看樣子是要出去。"你去哪裡?"蘇青問,毫不意外地看到蘇唐那招牌般的笑容。"我要出去買衣服呀。哥,你看起來好嚴肅。"蘇唐天真無邪地笑著。蘇青卻覺得那只是浮在面板上的虛假微笑。他有些恐懼地望著自己的妹妹。"對了,去年我送你的限量米奇別針還在你首飾盒裡嗎?"蘇青努力笑了一下說。"大概在吧。"蘇唐漫不經心地回答,"我要走了,哥。"蘇青點頭,垂下眼簾。他去年送給妹妹的是米奇的項鍊,而不是別針。蘇唐,你現在在哪裡?蘇青的腦海裡居然浮現出那在辟邪香中顯出原形的大蜘蛛。當時,它的眼神是那麼哀怨。被天心用才恢復的星辰之力縮小的蜘蛛版蘇唐正安逸地躺在芭比玩具屋的小小床上。芭比玩具屋小卻精緻,據說連英國女王伊利莎白也有收藏玩具屋的愛好。她的別墅玩具屋甚至連小小的馬桶也有沖水功能。芭比玩具屋放在天心的書桌一角。變成蜘蛛的蘇唐即使身體毛茸茸,腿多了點,但還是不改她的蕾絲癖。有花邊的緞帶,公主感覺的衣服永遠是她的最愛。一種讓人顫慄的感覺突然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