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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住,眼前突然一片空白。而他開好了窗,便坐回自己的位置。整個過程,其實也就只幾秒鐘。我機械的轉過頭來,看向他,他漂亮的眼睛裡帶著笑,溫柔如一泓春水。我有一點搞不明白,到底是誰被誰搭訕了?白曉遲看著發怔的我,用手掩了嘴,輕輕的笑出聲來。眼裡都是調皮的意味。我翻了個白眼,“王子殿下下你學壞了呀,公主殿下下一不在你就花呀。”他收起笑容,很認真的看著我,“我和她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關係。”“啊,我知道呀,你們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而已麼。”我重新靠回椅背,閉上眼。然後就聽到他輕輕的嘆了口氣,輕輕的叫了我一聲,“七七。”我雖閉著眼睛,卻不自主的將耳光豎起來。但是終於沒有了下文。於是我在汽車的顛簸中迷迷糊糊地睡去了。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靠在白曉遲肩上,或者是在睡夢中下意識便選擇的最舒服的位置吧。我怔了一怔,理論上來說,我應該馬上跳起來才對,可是我並不太想起來。我半睜著眼,靠在他肩上,呼吸著有他的味道的空氣。有種很安寧的幸福感。他的手就在這時伸過來,覆在我的手上,聲音輕如風拂,“你再睡一會罷,還有一兩個小時才能到呢。”我在那一瞬間紅了臉,一顆心幾乎要從喉嚨裡跳出來。原來他早知道我醒了。而他顯然誤會了我的意思,繼續輕輕道:“你放心好了,沒有人有閒心來看你的。”這是句實話,車廂裡的人不是在閒聊,便在看窗外的風光,不然就是在睡覺,剩下的幾個也在看司機放的vcd,的確不會有人注意到我是不是在耍賴裝睡。可是,我介意的,根本就不是別人知不知道,而是他知不知道。我的臉愈紅,整個身子都似乎掉在火坑裡燒。忙忙抬起頭來,扭過臉去看向窗外。白曉遲抓著我的手,沒讓我抽出來,玻璃上映著他的眼睛,仍是笑吟吟的,甚至有些得意。有個詞叫做惱羞成怒。我咬著牙,回過頭來盯著他,“你好像很得意麼?”“是啊。”他居然點下頭,很坦白的說,“我甚至在很小人的偷笑,高三的學長們因為要備考而不能來真是太好了。”我怔了一下,然後閉上嘴。白曉遲也就跟著閉嘴,只微笑著看著我,握著我的手一直沒有放開。我抽了幾次都沒能抽出來,礙著這麼多人又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於是只能狠狠的盯著他,任他握著我的手,笑得像只偷到雞的黃鼠狼。原來王子殿下下也並不是所有的時候都像他平時表現得那樣溫柔敦厚彬彬有禮。這個時候的他,簡直比山賊還要無賴。車子在下午兩點四十的時候到達晴川一中。那邊的接待人員安排我們在他們學校的招待所住下,然後和我們的帶隊老師確認了行程安排。首先是各自到房間安頓一下,在車上沒吃中飯的自己出去吃點東西,下午四點集合,參觀晴川一中,六點一起吃晚飯,七點的時候在晴川一中大禮堂參加聯誼活動的晚會,晚上在晴川一中招待所休息。第二天,上午參加各項聯誼活動,比如象棋比賽,書畫展覽之類,下午和晚上自由活動,但是晚上八點半之前要回招待所點名。第三天上午八點集合上車返校。說起來,應該是比較人性化的安排。所以老師宣佈完之後,大家都沒有異議,拎著行李便去找自己的房間。我跟小樓一間,她放好了包,便跑去洗臉,一面問,“七七,一會去吃什麼?”“隨便。”我趴到床上,“你帶回來給我吧,我要睡覺。”小樓將還沒擰乾的毛巾甩到我頭上,“車上還沒睡飽麼?難道王子殿下下的肩膀不舒服?”我翻過身來,就著她的毛巾擦了把臉,然後扔還給她。“舒服呀,所以意猶未盡的想繼續睡呀。不如小樓你去再找他,找個理由交換房間,讓我繼續靠到他身上睡好了。”小樓看著我,像是被噎到一般。“嚇?”我翻了個白眼給她看,“以後不要不跟我商量就擅自做這種事好吧,被你害死了。”小樓訕訕的笑,“哪有那麼嚴重?我看你們一路上也沒什麼嘛。”除了我可能會弄出心律失常的毛病之外,的確是蠻正常的。我又翻個白眼給她看,然後將臉埋到枕頭裡。“我睡了,你帶東西回來再叫醒我吧。”“好的。”小樓答應了聲,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門。然後我開始迷迷糊糊的睡,一直到聽到有人在敲門。“啊,來啦。”我抓抓頭,睡眼惺忪的跑去開門,“真是的,鑰匙不是在你那裡麼?”“我手上只有我們那間房的鑰匙呀。”門外的人笑著說,聲音如風般清越。我抬起眼來,看到白曉遲站在門外,手上拎著一個塑膠袋。我打了個“呵欠”,“王子殿下下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哪?”他皺了皺眉,“不能直接叫我的名字麼?”“白曉遲,你來做什麼?”他又皺眉,“不能不要連名帶姓的一起叫麼?”我也皺眉,“你要求還真多,到底有什麼事呀?”“這樣的,我剛剛碰到小樓,她說——”我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