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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是——白曉遲抬起頭來了。然後,吻了我。我依然在那個震憾當中的時候,白曉遲抓住了我的手,坐了起來。他說了什麼,臺下的人怎麼反應,我都沒聽見。我只知道到幕落下來的時候,他仍抓住我的手,一字一字道:“你拯救了我,我的王子。”我不由得想笑。雖然是第二次聽到他說我是王子,卻還是忍不住想笑。原來我們在講的不是哈姆雷特和東施的故事,也不是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也不是神龍和狐仙的故事。而是王子和王子的故事。我之後翻了皇曆,證實了那一天我的確是太歲當頭,超級不順,一大早被關起來不說,好不容易順利的演完了話劇,閉了幕,走到後臺,還沒有從王子殿下下那一句臺詞中醒來,便捱了重重一個耳光。我當時被打得幾乎要整個人都順著那一巴掌的去勢偏過去,連耳朵都“嗡嗡”的響。花了三秒鐘來認清了自己捱了打的事實,再花了三秒鐘來看到打我的那個人。然後,我怔在那裡。我從沒有見過那樣漂亮的女生。就像春光裡綻放的第一朵玫瑰,就像秋夜裡升起的第一顆星辰,豔光四射,璀璨奪目。如果說白曉遲是王子的話,那麼這女孩子定是一位公主。美麗,高貴,而驕縱。哪有人衝上來不問青紅皂白就伸手打人的?我皺了眉,伸手撫上自己捱打的半邊臉,下手還真重。而她看定我,烏黑亮麗的發揚在身後,寶石般的雙眸裡似乎有兩把火在燒,甩了我一耳光的手還揚在空中,在我轉過來看著她之後,順勢指向我,氣勢洶洶,“你是誰?竟敢親我的曉遲!”她春蔥般的指尖都因剛才甩我那一耳光而微微泛紅。顯然也應該很痛。但她分明更關心我和白曉遲的事情。這女孩子是從白曉遲的世界裡追來的公主吧,所以,才會這樣見不得他和別的人有一點點親密的舉動。我捂著自己的臉站在那裡,看著她。個性且不提,外表上來說,她和白曉遲還真是登對。早知會有這樣的角色登場,我就不應該來演這個小丑一般的王子的。本來亂哄哄的後臺在響亮的耳光聲中突然安靜,就像是中了魔咒,所有人都變成木偶一般,而她的這句話,便像是解咒的咒語,幾乎在同時,至少有三個以上的人開始動作起來。小樓快步跑向我,拉開我的手來看我的臉,關切的問,“七七,你怎麼樣?痛不痛?整塊臉都紅了呀,要不要去找藥來敷一下?”白曉遲皺著眉,將打人的公主的手拉下來,聲音裡帶著怒意,“葉薰衣,你太胡鬧了。”而沈渡從他一直坐著的那張桌子上跳下來,緩緩的走到我們這邊,抬手就還了那個女孩子一耳光。就沈渡的力量來說,已經是手下留情了,但那女孩子驚叫了一聲,反射性的伸手捂住自己的臉,眼淚在眼框裡打著轉,但臉上的表情卻是驚愕大過痛楚,她顯然從沒有捱過打,反應過來之後,便睜大眼看著面前的男生,“你——”沈渡陰沉著臉,瞳仁斜到眼角來瞟向她,殺氣騰騰。那女孩子本來似乎還想要說什麼,被沈渡一瞪,下意識的退到白曉遲身後,眼淚順著已浮現出指印的臉頰流下來。白曉遲怔了一下,然後再度皺起眉來,“剛剛的事雖然是小葉的不對,可是學長你——”沈渡回答他的是重重的一記右鉤拳,白曉遲踉蹌著連退了幾步,直到扶住旁邊的椅子才站穩,抬起頭來時嘴角已有了紅色的痕跡。被叫做小葉的女孩子又驚叫了一聲,撲過去扶住他,“曉遲!”也不知什麼力量,讓她克服了對沈渡的恐懼,再度看向他,咬牙切齒,“你竟敢打他!”後臺再度騷動起來,指導老師似乎這時才明白自己的職責一般,跑過來,張開了手攔在沈渡和白曉遲中間,“不許打架。沈渡,白曉遲,花七,還有——”老師打量著那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公主一般的女孩子,“這位同學,你好像不是我們學校的吧?”那女孩子站直了身子,挺起了胸膛讓大家能看清她胸前的校徽,挑高了眉,用很不屑的聲音說:“當然不是,我是青和高校的。”果然呢,這樣子的女生,大概只可能是那所遠近聞名的私立貴族學校的學生吧。就她對白曉遲的態度看來,白曉遲轉來之前,也應該是那裡的學生吧,怪不得在我們這裡會鬱悶到跑去天台踢欄杆了。無論師資或者教學條件或學生福利都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面啊。甚至於連身邊的人,都不是同一個層面上的吧。我輕輕的笑了笑。灰姑娘便是灰姑娘,既不會變成公主,也不會變成王子。老師也怔了半晌,揮手製止了同學們竊竊的議論。“那麼,這位青和高校的同學,也請你和他們三個一起,到教務辦公室來一趟。”白曉遲抬手輕輕的拭去了嘴角的血絲,輕輕的答了句,“是。”而沈渡則瞟了那老師一眼,用鼻子哼了一聲,走到我身邊來,小樓很自動的讓開了位置,他拉起我的手,“七七,我們走。”老師皺起眉來,“沈渡,你給我收斂一點。”沈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