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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東施嫁給哈姆雷特一樣的不可能。最後一堂課是政治,一如既往的乏味。於是我伏在桌上趴了一會就睡著了。對於我這種成績不上不下,除了睡覺之外基本不會違反多少課堂紀律的學生,老師們似乎也一向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慣了,而同學們除了小樓之外,一般也不會做這種擾人清夢的事,所以我安安穩穩的睡了個好覺。醒來時太陽已快下山了,我伸長了手臂,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然後就看到王子殿下下反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雙手伏在椅背上,正微笑的看著我。打到一半的“呵欠”硬生生收了回去,我眨了眨眼,“嚇,王子殿下下你在這裡做什麼?”“看你睡覺啊。”那個漂亮的男生用他風一般溫和的聲音說,“花七你還真是能睡呢。”“王子殿下下過獎了。”我打著哈哈,四下裡看了看,教室裡似乎已沒有其它人了,“說起來,似乎應該下課很久了,你怎麼還沒回去。”“我說過要請你吃冰淇淋的呀。”“開玩笑的啦。”我擺了擺手,一面收拾自己的書包,“哪能被籃球打一下就讓王子殿下破費呢?也就隨口那麼一說,不早啦,趕緊回去吧。”“我是認真的哦。”白曉遲的聲音很輕,但是有著不容置否的堅定。一雙水晶般透澈的眸子看著我,“籃球什麼的,不過是個藉口罷了,我只是想請你吃冰淇淋而已,或者別的也可以。”我怔了一下。他已經先站了起來,“走吧,七七。”我突然覺得我的名字很好聽。或者是因為這樣念真的很順口,認識我的大部分人都叫我“七七”,但是,我從沒有像今天這樣,覺得這兩個字有什麼特別,那不過就是一個代表我的符號而已。但是,這樣的兩個字,被他那樣輕輕的柔柔的喚出來,有如天籟。所以,我再次的被盅惑了,乖乖的跟著他從教室裡走出去。從計程車上下來,我怔怔的看著那家並不是很大的店上面那個很顯眼的招牌。那裡寫著如雷貫耳的四個字。哈根達斯。有很多次,我和小樓從這裡經過的時候都在店側那幅廣告前駐足。我沒學過廣告,並不知道那廣告本來的用意是什麼,但總覺得廣告上那個吃著冰淇淋的女子,給人一種很幸福的感覺,配著那句廣告詞,讓暖洋洋的滿足感從人心底往溢。曾經和小樓開玩笑,說以後有錢的時候,怎麼都要來吃一次。但是我從沒想過,會這樣子過來這裡。白曉遲付了車錢,站到我旁邊。“怎麼了?”我嘆了口氣,故作脈脈的看著他,念著哈根達斯的廣告詞,“愛她就帶她去吃哈根達斯。王子殿下下莫非是看上我了?”他笑,伸手揉揉我的短髮,拖著我大步走進了那家店。店面並不大,很雅緻的裝璜,每個桌子都很巧妙的用玻璃、屏風,或者花草隔開來,並不封閉,又自成一個空間。音樂輕而柔和,聽不懂是英文還是法文,配著燈光,形成一種優雅而精緻的氣氛。裡面的人不多。這種地方,人一向不會太多。我站在那裡,有些手足無措。這實在並不是現在的我應該來的地方。白曉遲微笑著,拉著我找地方坐下,點東西,用鼻音詢問我的意見。舉手投足,一言一行都有著我這般小市民沒有的貴族風範。我在那雙漂亮的黑眼睛的注視下,食不知味的吃著東西,一面東拉西扯的逗他笑,一面在心裡加了個感嘆號。他果然不是和我處在同一個世界的人!從哈根達斯出來,天已全黑了。我跟白曉遲道了別,走去前面的路口坐公交車,才走出兩步,便聽到他在我身後,低低的叫了一聲,“七七。”“嗯?”我轉過來,剛好看到一道霓虹燈的光影從他臉上劃過。他站在那裡,如同一個迷失的孩子,在霓虹燈淡淡紫色的籠罩下,落寞得叫人心痛。那一個瞬間,我竟不忍再往前邁出一步。白曉遲走上前來,試探的問,“七七你趕著回家麼?”“嗯。”我含糊的應了聲,“王子殿下下還有什麼吩咐麼?”“可以的話,一起吃晚飯吧?”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微垂著,並不看我。而長長的睫毛下面,眼波流動,分明有很多表情,我卻完全看不清楚。在心底嘆了口氣,我依然笑得很燦爛,“好啊,不過這次,要由我定地方。”“好。”他點下頭,微笑再度掛上嘴角。我帶他去的是離我家不遠一個很普通的快餐店,店面小而整潔,頗像以前課文陽春麵裡的小店,和藹的老闆娘前前後後的招呼客人,老闆在隔著一個小窗的廚房埋頭做事。我隨便揀了張桌子坐下,向那邊收拾碗筷的老闆娘招了招手,順手就抽出雙方便筷來,“啪”的掰開來,叼在嘴裡玩。白曉遲看了我一會,居然跟著將這些動作全做了一遍。我怔了一下,忍不住笑出聲來。不可否認,白曉遲真的是很聰明的一個人,那一串動作幾乎學得絲毫不差,但是,像他這樣全身自然而然的散發著一種高貴而優雅的氣質的男生,實在並不適合在這種地方,做這樣的動作。看著他以那種只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