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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花滿樓全身僵硬,他能感覺到姬琅的呼吸灑在自己的臉上,鼻腔裡全是蘭花的香氣,除此之外他再也聞不到其他味道。“你摸了嗎?”“沒有……”自從知道了花對植物的意義,花滿樓雖然還是細心照顧他的那些植物,但他總是避免碰觸花朵,尤其是那株蘭花。“那你一定不知道,它快開了。”加把勁吧,只差一點點,你的願望就能實現了……只差一點點,你就能擁有它的心了……花滿樓聽到男人用非常低柔的聲音這麼說道,然後,嘴巴上有什麼碰觸了一下。柔軟,又有點冰涼。這是一個吻,一個安撫與鼓勵的吻。花滿樓為此而迷醉。 峨眉四秀(修)“這年頭的女孩子可真兇猛,我都快被燙熟了。”陸小鳳的頭髮上還掛著水珠,衣服也有些凌亂,脖子上露出的面板紅彤彤的,看來被燙的不輕。任誰在洗澡的時候被人用劍指著,又往澡盆子裡倒燒滾的開水,也會跟他一樣,甚至比他還不如。而且那還是四個年輕漂亮的大美人。她們是峨眉四秀,峨眉派這一輩裡最出色的四位女弟子,她們這一次來,除了是為峨眉掌門下帖子外,也是為了找西門吹雪。西門吹雪雖然沒有殺死蘇少英,但在生死之間打過滾的蘇少英自從那之後就渾渾噩噩,也不說話,整天就在房裡發呆,峨眉四秀從他那裡找不到答案,從其他人那兒聽到了事情原委後,就打算來找西門吹雪的麻煩。而世人都知道,陸小鳳是西門吹雪唯一的朋友,於是他就被殃及池魚了。幸好最後峨眉四秀停手了,不然他真的會全身光溜溜的從水裡竄出來,到時候,臉上難看的可就不是他了。她們會停手除了有些不好意思以外,更因為西門吹雪來了。峨嵋四秀一衝出去,就看見了站在樹蔭下的西門吹雪,只覺得陣陣寒氣從心裡一直冷到指尖。馬秀真失聲道:“西門吹雪?”西門吹雪冷冷的看著她們,慢慢的點了點頭。馬秀真怒道:“你對蘇少英做了什麼?”這話真有點歧義。西門吹雪沒說話,只是目光更加森冷,他今天的心情很不好,不想和任何人答話。雖然大部分人都看不出來,但陸小鳳很瞭解他這個好友。所以陸小鳳用最快的速度換好了衣服,連整理的時間也沒有,因為他覺得自己不快點,今日這裡怕是又要流血了。不過他還是不夠快。馬秀真冷笑道:“我們正在找你,想不到你竟敢到這裡來!”她手中的劍已經要出鞘了。她看起來是四秀裡最溫柔文靜的,其實性格卻是最壞的,脾氣也最大。突聽一人輕喝道:“等一等。”石秀雪的劍剛剛刺出,就發現已經不能動了——她的劍鋒,被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夾在了手指尖。她甚至沒看清楚這人是怎麼出現的,她用力拔劍,卻取不回自己的劍。而這個夾住他的劍的人依舊笑得雲淡風輕。石秀雪臉卻已紅了:“想不到西門吹雪居然還有幫手。”“他可不是幫手。”陸小鳳突然插了進去,他的衣服還是有些凌亂,但他已經顧不得了。再不出來要死人了。西門吹雪冷冷一笑,手中劍光一閃。他身邊那棵一人合抱的大樹已經被削成了兩段。石秀雪的臉色也變了變得蒼白,如果這一劍落到她身上,她是絕對活不了的。她突然能理解蘇師兄為什麼失魂落魄了。回過神時,西門吹雪已經不見了,而那個救了她的人已經放開了她的劍。“我不是他的幫手,我從不幫任何人殺人的。”他的手也曾經粘過血,卻從不是為了誰。石秀雪蒼白的臉又紅了道:“謝謝你,你貴姓?”“我姓花。”他當然就是花滿樓。石秀雪道:“我……我叫石秀雪,剛剛說話我的大師姐馬秀真。邊上綠衣服的是二師姐葉秀珠,粉色衣裳的是三師姐孫秀青。”花滿樓道:“我是個瞎子,你這樣說我是認不出人的,到勞煩她們出個聲,這樣下次我就能記住了。”石秀雪怔住了。她沒想到這樣一個能用手指夾住她的劍的人竟然是個瞎子。但花滿樓的表情很真誠,一點也不像說謊。陽光照在花滿樓臉上,他笑容看來還是那麼溫和,似乎只要看著他的笑容,就能明白生命是多麼的美好。石秀雪痴痴的看著他,心裡淡淡的情愫開始醞釀,不知道是什麼,只知道自己從未有過這種感情。花滿樓微笑著道:“你的師姐們都在等你,你是不是已該走了?”石秀雪垂著頭,忽然道:“如果我們以後再見面時,你還認不認得我?”花滿樓道:“我當然能聽出你的聲音。”石秀雪道:“可是……假如我那時已變成了啞巴呢?”花滿樓也怔了,從來沒有人問過他這個問題。他也從沒想過有人會這麼問他。就在花滿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時候,石秀雪拉起了他的手柔聲道:“你摸摸我的臉吧,這樣就算以後我不能說話,只要你摸摸我的臉,也會認出我的,對不對?”花滿樓無言的點了點頭,只覺得自己的指尖,似乎已經碰觸到了她光滑如絲緞的面頰。馬秀真遠遠地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