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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自來熟,楚離也不好再板著臉,隨意點點頭。魏思軒滿意了,得寸進尺攀上楚離的肩膀,笑道:“兄弟你放心,我不是要來找你麻煩,我就是覺得你這人不錯,仗義,愛憎分明想跟你交個朋友。”他說的誠懇,楚離表情狐疑,有些懷疑是不是上次一杯水把對方潑傻了。魏思軒才不管楚離想什麼,自顧自道:“說來也巧胡一典待會來。上次的事他也知道了,笑了半天喊著要見見你。”胡一典高中外號胡一賤,說他幸災樂禍楚離是相信的,不然他跟寧衛東打架的事也不可能傳的這麼廣。然楚離對見他沒有任何興趣。他相信魏思軒不帶惡意,但就是這樣才覺得分外不痛快。高中時他們曾是最好的朋友,結果一個個莫名疏遠了他。現在還是這張臉,他們怎麼就能這麼毫無芥蒂地重新做朋友?他興致不高藉口有事撇下魏思軒,回頭裴凱好奇地問:“那誰?”楚離道:“江行哲以前認識的人,和寧衛東一夥的。”裴凱本來看魏思軒笑的陽光還覺得他這人不錯,聽到寧衛東的名字立刻表示:“蛇鼠一窩。”楚離哈哈笑了起來,心底的那點鬱氣很快就不見了。一頓飯吃到一半,胡一典和寧衛東相攜進了松本樓。裴凱抬頭驀地看到,戳了戳楚離,示意寧衛東的方向。彼時,魏思軒看到寧衛東也有些意外,下意識扭頭看向楚離。雙方的視線在半空相遇,魏思軒比了個口型:“意外!”順著魏思軒的視線,胡一典也看了過來。他先看到楚離,又看到楚離身邊的秦穆,頓時露出一臉“臥槽”的表情。實不怪胡一典這麼愕然,他還記得上次咖啡館的組合是楚離跟江行簡,秦穆跟寧衛東。這才多久的工夫,秦穆就跟楚離湊一塊了。是不是下一次再見,他就該看到寧衛東追著楚離跑了。胡一典腦補一番,壞笑著架秧子起鬨攛掇著寧衛東。寧衛東不知道怎麼回事,奇怪地撇了胡一典一眼。待他看到楚離時,臉色立刻沉下,宛如烏雲蓋頂。胡一典拉著魏思軒坐好,就差嗑著瓜子準備看戲了。哪知寧衛東隔空厭惡地瞪了楚離好幾眼,竟是忍了下來,滿臉陰鷙地坐到他們對面。既沒有過去找楚離的麻煩,似乎對秦穆也就那樣。他翹起一條腿斜靠在椅背上,陰惻惻地“哼”了聲:“晦氣!”魏思軒打著哈哈:“這就是你不對了,楚離我覺得人不錯。他長那張臉也是父母給的,又不是整容整的,你有什麼看不慣的。”這句話戳到了寧衛東,寧衛東陰著臉看了魏思軒一眼,魏思軒誇張地喊:“忠言逆耳啊!”胡一典噗哧笑了起來。寧衛東忍了又忍,一腳踹開身邊的椅子起身去了衛生間。胡一典收斂笑容,勸魏思軒:“你怎麼回事?故意氣衛東是不是?他這段時間心情不好,脾氣也暴,有什麼你就受點委屈忍忍。”魏思軒挑著筷子,原先的戲謔變成冷笑,道:“寧衛東心情不好,活該!”胡一典一臉茫然,不知道魏思軒和寧衛東怎麼回事。魏思軒也懶得解釋,問了句:“你上次說寧衛東跟秦穆在一起的事真的假的?”胡一典點點頭:“江行簡親自蓋棺定論應該不會假,再說當時衛東也沒否認啊。”“那就行了!”魏思軒說著抬起下巴,衝著遠處的楚離打了聲招呼。他們這邊的動靜有些大,附近幾桌的人紛紛都看了過來。裴凱小聲評價:“神經病。”楚離鬼使神差地看向秦穆,想著秦穆聽了裴凱的話大概會不高興,但讓他沒想到的是秦穆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樣,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一頓飯吃完,尹長坤拉著不讓散場,提議大家去唱歌。楚離自來就不喜歡唱歌這項運動,果斷把江行簡拉出來當做幌子,跟馬哥提了句江行簡要過來,他得在這裡等對方。無論大家信不信,誰也不敢去找江行簡求證。馬哥笑眯眯地答應了。楚離跟裴凱擠擠眼,跟著眾人身後一個人慢悠悠地準備離開。“滴”的一聲,手機提示收到一條簡訊。楚離心生不好的預感,點開一看,果然“烏鴉嘴”再次靈驗,江行簡此刻就在外面的停車場。楚離:“……”藉口變成現實,楚離估計又是秦穆暴露了他的行蹤。不過轉念他明天就要回忻城,今天見一面債主也是應有之義。好似自他和江行簡簽訂交易一來,一直是江行簡單方面付出,他這邊收了錢還沒辦過事。楚離獨自溜達著出了松本樓,那頭胡一典正說晚上攢局的事。他說的興起,提出要喊幾個海戲的學生過來,唯二的兩名聽眾卻都有些心不在焉。等到楚離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魏思軒突然起身道:“我有事先走了。”當著寧衛東的面,他幾乎是光明正大地追著楚離離開。留下胡一典目瞪口呆,感嘆世界變得太快。“怎麼回事?”松本樓門口,魏思軒喊住了楚離。楚離兩手插兜,轉身意外地看著他。不知為什麼,魏思軒很容易把面前的楚離當做江行哲,他自來熟地笑道:“我找你有事。”“什麼事?”楚離問。魏思軒聳聳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