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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淑秀懷疑的看著陸凌西,她倒是想留下,可還得賺錢養家。一個女人靠不上丈夫,只能靠自己。陸凌西點點頭,“我能行。”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十分的認真,小臉板著像是在許下什麼承諾一樣。王淑秀從陸凌西三歲之後就再沒見過他這樣乖巧的模樣,當下笑眯眯的把陸凌西壓在了懷裡,捧著他的腦袋在額頭親了一下。“小王八蛋,靠著這張臉以後不愁你沒飯吃。”陸凌西整張臉貼在了王淑秀的胸口,頓時漲的滿臉通紅。有記憶以來他都沒有和母親這樣親近過,更不要說王淑秀雖然是這具身體的母親,可對於陸凌西而言還屬於陌生人的範疇。他窘然的想要掙脫王淑秀的懷抱,王淑秀看著他的樣子,一連在他腦門上親了幾口,笑斥道:“羞什麼羞,忘記你小時候吃奶的時候了。”陸凌西:“……”同病房的男家屬看的羨慕,王淑秀已經站直了身體,不客氣的吩咐陸凌西要是想喝水上廁所什麼的,儘管找病房裡的其他人幫忙,他們都熱情著呢。陸凌西尷尬的點點頭,王淑秀又吩咐了幾句,眼看著上班要遲到了,才踩著高跟鞋急匆匆的離開了醫院。王淑秀一走,陸凌西也不知道要和周圍的人說什麼,就閉著眼假裝睡覺。他所在的病房是一個四人間,二十床在最裡面靠近窗戶的地方。陸凌西側躺著面對著窗臺,腦海裡不其然閃過了蘇朗之前說過的話。他死了,父母很難過。陸凌西想,這就夠了。他的手術失敗了,可哥哥換腎的手術成功了。他用自己的一條命換了哥哥的一條,也算償還了父母的恩情。只要哥哥的身體好起來,過不了多久,父母就會逐漸淡忘他的存在。日後,他和中京陸家一刀兩斷也再沒有什麼瓜葛了。他現在是陸凌西,是鳳城王淑秀的兒子陸凌西。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進入這具身體,但既然他成為了陸凌西,他就該承擔起屬於他的責任來。想到王淑秀,陸凌西印象最深的是那句小王八蛋和最後王淑秀親他時感受到的那種親近,那種他從沒有在母親的身上感受過的親近。“我是你媽,記住了嗎?”王淑秀揪著耳朵對他說的話依稀響在耳邊。陸凌西抱著枕頭,無聲的叫著:“媽媽。”他很難形容對王淑秀的感覺,對方和母親表現的完全不一樣,沒有他印象裡母親該有的端莊和優雅,卻讓他下意識的想要去親近她。媽媽……因著是在醫院,大家都休息的很早。夏天的天氣十分的悶熱,同病房其他看護的家屬都是胡亂的鋪了幾張報紙睡在了地上。此起彼伏的呼嚕聲震的陸凌西翻來覆去睡不踏實,他現在有點懷念過去昏迷的時候了。就這樣生生熬到了12點,陸凌西實在是睡不著,艱難的扶著床沿坐了起來。醫院晚上走廊一般不關燈,明亮的光線透過病房門上的大塊玻璃照了進來。陸凌西羨慕的看著四周,其他三床的病人和家屬都睡得很熟,整個病房睡不著的只有他一個人。大半夜的,陸凌西什麼都不能做,視線在掃了病房一圈之後,無意識的落在了窗臺的一盆吊蘭上面。這盆吊蘭也不知道是誰養的,花盆中的土壤已經完全乾涸,葉子枯黃沒有光澤,看著十分不精神,軟趴趴的搭在花盆的盆沿上。陸凌西心中一動,輕輕的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面前的葉子,他記得床頭有王淑秀買的礦泉水,一瓶足夠澆花了。這個念頭閃過,他轉身剛剛夠著床頭的礦泉水瓶,一個白色的面板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陸凌西:“……”眼前的面板大概有2張a4紙大小,厚度宛如是薄薄的一層紙,面板的中央是黑色的顯示屏,外形十分的質感。沒有藉助任何的外力,白色的面板就這樣輕巧的漂浮在他的面前。陸凌西下意識的看向了四周,病房裡的其他人還在睡覺,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依舊響個不停。他的視線重新落在了面板之上,也許是剛剛經歷了死了又活過來的奇蹟,他心裡奇異的居然一點也不害怕,反而有一種小小的衝動,想要看看面前的白色面板到底是什麼。陸凌西定了定神,小心的伸手點在了白色的面板上。一陣如水的藍光閃過,面板中央黑色的螢幕亮起,一盆稍顯乾枯的吊蘭出現在了螢幕上面。吊蘭的旁邊是三行小字:植物名稱:吊蘭植物需求:水植物成活度:高陸凌西震驚的看著螢幕上的吊蘭,又扭頭看了看窗臺上的吊蘭,兩者完全一樣,甚至連吊蘭下面劣質塑膠花盆的顏色都一模一樣。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了,伸手在胳膊上扭了一把。疼!感覺十分清晰,應該不是做夢。既然不是做夢,就意味著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的目光在植物需求幾個字上打了一個轉,猶豫了幾秒,拿起剛剛擰開的礦泉水倒在了窗臺上的花盆裡。花盆中乾涸的土壤很快被水打溼,面板上植物需求後面的“水”字變成了“無”。他正吃驚於面板的變化,面板最下方的長條一端閃過了一道綠光,一行字在長條的頂端顯現。滿足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