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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見著守門的老頭了,該是那老婦人的丈夫,那日我正好遇到那老婦人出門,聽他們說了一嘴,似乎說到了什麼姑娘的。”住在喬家對門的中年婦人說到。“姑娘?”先前說話的年輕媳婦兒面色古怪,“別不是像城西帽兒衚衕裡那些人一樣吧?”這京城裡的人都知道帽兒衚衕裡住的多是些達官貴人養的外宅,最是讓這些正經人家的女眷們看不起的。“別亂說,我們這地界怎麼會有那樣的人家,要真是那樣,喬家人肯賣房子嗎?沒的髒了地方。”有人開口反駁道。從布衣巷巷口過去不遠,就是十分有名的明德書院,所以住在這附近的人家大都是讀書人。他們這裡便是因此才有了布衣巷之名。可雖如此說,大家的心裡卻也是忍不住心裡胡亂猜想起來。“我們在這裡想來想去的也沒個意思,倒不如去那家看看不就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家了?”“也是,新鄰居入住本就該拜訪一二的。”只是原本該是對方拜訪她們,現在卻反了過來。“那誰去?”幾日互看幾眼,雖然沒有明說,卻也多少流入出幾分不樂意,她們這條巷子裡住的都是讀書人,對規矩看得比較重,要那副人家真是不入流的,就是登門也覺得晦氣。最後還是住在原來喬家對門的那個中年婦人道:“那就我去吧,我瞧著那家的下人倒是老實的,家主人應該也不會差到哪兒去。”中年婦人這麼說著,當日就收拾了些東西挎著籃子,去了新鄰居門前,敲門了。扣扣幾聲未落,那門就開了。看門的老徐開門一看,見是位陌生的婦人,便詢問道:“這位夫人?有事嗎?”那中年婦人見過他,知道是這裡的門房,便開口笑道:“我是住對門的,聽說這裡有了新主人,便來拜訪你家主人,不知主人家可在?”伸手不打笑臉人,老徐見她後面的對門門戶大開,門口還坐著幾個孩子看著他們,這婦人又笑的和氣,手裡還帶著東西,便也笑了:“我家姑娘在家呢,不知夫人如何稱呼?我好去通報一聲。”聽著這家主人是個姑娘,街坊鄰里的猜測不禁在心中打轉,但中年婦人臉色不變,依舊笑的親和:“夫家姓馮。”老徐便道:“馮夫人,請稍等。”他轉身往正房而去,馮氏站在門口也不進去,只看著眼前庭院。這庭院收拾的很乾淨,從前喬家人住在這裡的時候,她也常來走動,那時候院子裡只一角種了一叢竹子,竹子下還擺了石桌石椅,如今那竹子和桌椅都不在了,庭院的四角除了挖井的那處,其餘的都開闢了出來改種了許多的花花草草,只留下十字小路方便通行。老徐走到正房敲了敲門,一個圓臉的小姑娘開啟了門,兩邊說了幾句,圓臉小姑娘就到屋裡去了,而老徐則回到門口招呼馮氏。“夫人,我家姑娘有請。”馮氏笑著跟著他進去了,心裡卻暗道鄰居到訪也不見主家來迎,只派個下人招呼,這家主人的規矩似乎有些大了。如果龍婉知道她這麼想,可就要大呼冤枉了,不是她規矩大,是她家這三個下人規矩大。小桃一家雖說是何夫人送給她的,但聽小桃的娘徐氏說,他們夫妻倆從前是一個三品大官家的下人,後來那家主人犯事被貶了官,他們這些不得用的下人就被賣了,徐家夫婦這才被常勝鏢局買了去,後來才有了小桃。從前跟著何夫人他們一家也不得用,如今換了主家,家裡就他們三個下人,家中主人又只有一位還在守孝(=-=)的姑娘,自然是門戶緊閉,不與其他人過多接觸。至於龍婉,沒人提醒她自然也不會想到要去拜訪鄰居,這幾日她忙著把從前採摘的藥草栽種上去,如今不比在遊戲裡,這些草藥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樣的,還是自己種著保險點。好在她從前採集的草藥都是全株的,又有包裹保鮮,如今拿出來重新種植,倒是沒有出現活不了的情況。——當然,她的那些藥材是種在幫會的菜園裡的,並不是在現在的院子裡,院子裡的那些是老徐栽種的。話說回頭,馮氏跟著老徐進了正房大廳,便見一個一身素衣的女子從旁邊的門內走了出來。馮氏見有人來了,張口就想說點什麼,可見了人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龍婉住在自己家裡,自然是不用再戴面紗了,她的樣子就是瞧得有些習慣了的小桃一家有時候都忍不住看呆了,又何況是 出門(抓蟲)自那日後布衣巷裡的人家都知道原來喬家的房子如今變成龍家的了,這新主人家中只有一位孤女,因為守孝的關係並不見外人。馮氏是個好心的,知道單身姑娘獨居本就容易遭人口舌,而那龍姑娘又生的如此出色,要是被人知道了還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端,於是就也沒往外說她的樣子,是以在知道這家人有孝後,就再沒人想要在這時候同龍婉來往了,就是龍婉後來讓徐氏送的那些吃食,也有幾家沒收。不收就不收,龍婉沒有在意,總歸不是一路人。這日,龍婉準備出門走走,自從來了這京城,她還沒有好好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