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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沈文月他們吃完晚飯,就見李翠花滿臉笑容地過來。平時,李翠花是不願意來溫鳳生他們家,覺得他們家太髒了。今天不知道吹了什麼風,她居然一點都不嫌棄地走了進來,還堆著笑容地和沈文月打招呼。見李翠花這麼熱情,沈文月直覺覺得這個大嫂沒安什麼好心。有句話說的非常好,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二弟媳啊,我這次來找你是為了一件大喜事。”沈文月才不相信李翠花嘴裡的喜事,冷著臉問:“什麼喜事?”“有人託我來給穗香說媒。”李翠花笑眯眯地說,“你們家穗香今年十九了,不小了,也該說親了。”沈文月一聽這話,臉色更加冷了。她就知道李翠花沒安好心。“來託我說媒的是我孃家的人,家裡條件不錯,兄弟姊妹四個,最小的兒子今年二十二了,一直沒說親。”李翠花繼續說道,“這家姓萬,在我孃家是有錢人家。老萬是個木匠,手藝不錯,在我們那塊很有名,哪家要是打傢俱都會找他。”沈文月自然聽說過萬木匠,對他家的情況也瞭解點,他的小兒子是個瘸子。李翠花居然想把她的大丫頭說給一個瘸子,果然沒安好心。“大嫂,萬木匠的小兒子可是個瘸子。”“是瘸子怎麼了,他們家有錢啊,再說他小兒子也會做木工,有這個手藝在,就不愁吃,穗香嫁過去可是去享福的。”李翠花擺出一副“你別不識好歹”地模樣,“如果穗香不是我侄女,我還不願意說這門好親事。”沈文月最討厭李翠花這副“我是為了你們好,你們不要不知好歹”的樣子,“既然大嫂覺得這是一門好親,你怎麼不把你的小女兒說給萬木匠這個瘸子兒子。”李翠華被沈文月的這句話噎住了,萬木匠家有錢,哪裡能比得上她家。再說她的小女兒長得漂亮,以後是要嫁到大城市裡去的,怎麼可能會嫁給一個殘廢。“我家柔香的性子比不上穗香,人家萬木匠家就看上你們家穗香,說你們家穗香長得好、又能幹活、又孝順。”李翠華不要錢地誇讚溫穗香,“萬木匠家說了,只要你同意這門親事,立馬就給你們二十塊錢的聘禮,還給你們打一套好的傢俱。二弟媳,你看人家萬家多有誠意啊。”“二十塊錢?”沈文月勾起嘴角冷笑一聲,“二十塊錢就想娶穗香,萬木匠家真是好算盤。”其實,萬木匠家給李翠華許諾是五十塊錢,但是李翠花私下吞了三十塊錢。她覺得溫穗香就值二十塊錢,剩下的三十塊錢就當是她的勞務費。“二弟媳,二十塊錢可不是一筆小錢。”老二家還真是貪得無厭,居然嫌二十塊錢少。她以為她家大女兒是天仙麼,十塊都不值。再說,老二家好幾個月才能賺到二十塊錢。“大嫂,要是覺得二十塊錢不少,可以把這二十塊錢收了,然後讓你家柔香嫁到萬木匠家。”她家大丫頭能幹,一年能為家裡掙不少錢。要想娶她家的大丫頭,沒有五十塊錢是不行的。李翠花見沈文月這麼不識好歹,氣的一張臉變得鐵青,指著沈文月罵道:“二弟媳,你以為你家穗香是大小姐麼,今年十九歲了還沒有人要,人家願意出二十塊錢做聘禮,是你家穗香的福氣,你居然還嫌少。”沈文月見李翠花說的這麼難聽,也不客氣了:“你家柔香今年二十歲還沒有人要,不也是個老姑娘麼。”李翠花見沈文月拿溫穗香和她的溫柔香相提並論,氣得不輕:“我家柔香是要嫁到城裡去,你家穗香有什麼資格和我家柔香相比。”說完,冷哼一聲,“你家穗香賣了也不值二十塊錢,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她的話還沒有落音,就被沈文月推出去了。“你給我滾!”“沈文月,你不要不知好歹。”李翠花扯著嗓子大叫,惹得街坊四鄰都過來看熱鬧。“人家願意出二十塊錢的聘禮去你家穗香,是你們的榮幸。”“這個榮幸你還是留著給你的小女兒吧。”沈文月把李翠紅推出他們家院子,然後砰地一聲把院子門關上了。李翠花站在門口,狠狠地對門口吐了一口唾沫,然後氣沖沖地離開了。“就不該讓李翠花這個毒婦進我們家。”沈文月被李翠花氣的不輕,如果不是還有點理智,她剛才就想把李翠花打一頓。溫慶寶沒有說話,但是雙眉卻緊緊皺著,明顯對李翠花剛才那番話也很生氣。“李翠花太看不起人了。”溫鳳生見溫穗香面無表情,伸手扯了下她的袖子,一臉關心地問道:“大姐,你沒事吧,不要把大媽的話放在心裡。你在我眼裡,是最好的人。”溫穗香聽到過溫鳳生這麼說,心裡很是感動,低頭對自家小弟溫柔一笑:“我沒事,沒有在意大媽的話。”溫莉香憤憤地說道:“大媽明顯是拿我們不吃勁。”“她還真以為他們家二丫頭是千金大小姐,能嫁到大城市裡享福啊,也不撒泡尿照照,就憑她家二丫頭那副醜樣。”李翠花的二女兒溫柔香,名字很美,但是本人和名字完全不符合,不僅長得不好看,脾氣也非常驕縱任性。“媽,大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