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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放心,溫莉香的事情不會連累我上不了大學的。”溫鳳生安撫道,“除非我自己做了違法亂紀的事情,不然不會上不了大學的。”“是嗎?”沈文月心裡不太相信,畢竟這是一件大丑事。前幾年,隔壁村不也是出現了女兒跟野男人跑了一事,導致他家的兒子在茶廠裡上班都上不成,被廠裡的領導趕了回來,說他們家的家風有問題。“媽,這是高考,高考和在廠子裡上班不一樣。”溫鳳生只好再次跟沈文月科普高考的重要性。“你和爸放寬心吧,我後年能參加高考的,考上了也能去上大學的。”見兒子說的這麼篤定,沈文月和溫慶寶的心裡稍微安心了點,但是還是很擔心。溫鳳生是他們的命根子,是他們一輩子的指望,現在終於恢復了高考,兒子說不定能成為大學生,如果因為三女兒這件事情,導致兒子上不了大學,他們倆這輩子就完了。“至於大姐和二姐的婚事,等我考上了大學,自然會有人願意來說媒。”溫鳳生倒不擔心兩個姐姐沒人要嫁不出去。“這兩年,就讓大姐和二姐在縣城裡待著吧。”沈文月輕輕點了下頭,聲音哽咽地說道:“也只能這麼做了。”她和丈夫一把年紀了,被人說三道四沒有什麼,但是兩個女兒還是黃花大閨女,繼續留在村裡還不知道會被說成什麼樣。溫鳳生看了一眼溫慶寶,“至於爺爺奶奶和我們家斷絕關係一事,就隨他們吧。”溫莉香失蹤後,爺爺奶奶也覺得有這樣的兒子和孫女丟臉,當著村裡所有人的面和他們家斷絕了關係。溫慶寶聽到兒子這麼說,狠狠地皺了下眉頭,啞著嗓子說:“這事不怪你爺爺奶奶,是三丫頭的錯……”溫鳳生對溫慶寶的愚孝感到無語和無奈:“爸,就算是溫莉香的錯,爺爺奶奶也不能當著村裡所有人的面和你斷絕關係。不管怎麼說,你是他們的兒子。”“斷絕了好,我巴不得和他們斷絕關係。”沈文月一臉痛快地說道。對於公公婆婆的所作所為,沈文月早就寒了心,一直想要和這樣的公婆斷絕關係,但是身為晚輩不能這麼做,會被人戳脊梁骨的。現在公婆主動和他們斷絕關係,她求之不得,以後再也不用看公婆的臉色。溫慶寶一聽這話,一張臉變得更陰沉了,怒瞪著沈文月:“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那我是爸媽。”“你把他們當爸媽,他們有把你當兒子麼。”沈文月心裡本來就有火,見丈夫這個時候還維護公婆,頓時火冒三丈,站起身來指著溫慶寶說,“溫慶寶,我今天就把話說在前頭,有你爸媽就沒有我,有我就沒有你爸媽。如果你還下賤的拿著熱臉卻貼你爸媽的冷屁股,我就帶著生兒他們回孃家,不跟你過了。”溫慶寶被沈文月的話氣到了:“你……”沈文月目光冷冰冰地看著溫慶寶:“你要是不信,你可以試試看。”溫慶寶見老婆來真的,心裡不覺地怕了,不敢再說什麼了,低下頭沉悶地抽著煙。溫鳳生贊成道:“媽說得對。”得到兒子的支援,沈文月眼底劃過一抹笑意。“爸媽,溫莉香一事,你們就不要放在心上了。”生了個這樣自私自利的女兒,除了自認倒黴,沒有別的辦法。“從今天起,我就當沒有這個女兒,你們以後誰也不許提這件事情。”雖然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但是這塊肉連他們父母都不要了,她還要這塊肉做什麼。就當她沒有生過這樣的一個女兒。“好。”溫莉香這個人從此刻起,就從溫鳳生他們一家人心裡徹底消失了。不過,溫莉香找許明山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以她的性子,到時候她還是會回來的。如果她真的回來了,他也不會認她了。~~~高考恢復沒多久後,就開始洗涮那十年的冤屈。餘秋陽被打成右派一事,自然也被提出來重新審查。很快,五道口職業技術學院就恢復了餘秋陽的清白,重新聘請他為教授,希望他能回來繼續任教。當餘秋陽拿到五道口職業技術學院寄過來的信時,全身劇烈地顫抖,滿臉淚水,泣不成聲。溫鳳生見餘秋陽像個孩子一樣哭的委屈、哭的心酸,連忙安慰道:“老師,你現在沉冤得雪了,這是一件喜事,你應該笑才對。”這個時代的人真不容易,像老師還好點,能等到自己清白的一天。像其他被冤枉的人,不一定能到自己恢復清白的一天。餘秋陽手中的信滑落,他雙手捂著臉,大聲地哭著,像是要把這些年的冤屈全都哭走。溫鳳生見餘秋陽蹲在地上捂著臉痛哭,就沒有再說什麼安慰的話。此時,老師最需要的就是痛痛快快地哭一場,把這些年悶在心裡的情緒發洩出來。哭了很長一會兒,餘秋陽的情緒漸漸地平復了下來。溫鳳生遞給他毛巾,“老師,你現在好多了嗎?”“好多了。”餘秋陽用毛巾擦了擦臉,臉上恢復了平靜。“老師,我就說你能等到自己清白的一天。”餘秋陽聽到溫鳳生這麼說,臉上不覺地浮現一抹笑容:“是啊,我等到了這一天。”他原本以為自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