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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法?”陸離一根手指點進土中,感知到內裡簡單而完美的能量迴圈,他驚訝道:“能量場?”蘇禾:“……也能這麼說吧。”陸離想了想,說:“如果想要在鳶尾號外面佈置這個陣法,需要多少能源石?”“那要看佈置多大了。不過……”蘇禾實話實說:“我靈……我精神力不夠,只能佈置中小型的陣法,太大就做不到了。”他猜到陸離的意圖,“你想要在沙漠開拓種田?”陸離點點頭。“鳶尾號受損嚴重,徹底修好離開需要三個月的時間。我們留在這顆星球,底艙的人不能一直關在鳶尾號什麼都不幹,需要給他們找點事做。”從嚴格意義上來講,陸離救這些人離開破星只是出於人類道義,鳶尾號沒有一直養著他們的道理,陸離也不打算這樣做。再說這些人裡面不知道混跡了多少聯邦的流亡犯,也無法讓鳶尾號把他們當做普通平民看待。陸離需要他們自己養活自己,減輕鳶尾號的壓力。同時人有了事做,就不會胡思亂想,免得這些人鬧出什麼麻煩。蘇禾算了算,稍微辛苦點,供300多人種田的陣法還是能佈置出來的。只是……他猶豫地看向陸離,陸離明白他的意思,保證道:“我會嚴格限制底艙那些人的活動範圍,他們不會知道陣法是誰佈置出來的。”蘇禾笑了起來,說:“老頭子,哦,就是我師父,他經常說財不露白,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也是。”他信任韓瑞、信任陸離和鳶尾號一眾對他友善的哨兵,卻不信任底艙的那些人。不是說他懷疑別人知道了會怎麼樣,只是本能地避免麻煩。陸離贊同地點點頭,“老人家說的很對。就像鳶尾號發現的這種能生產能源石的植物,大家也沒想過交給聯邦研究,而是想著偷偷圈養起來,源源不斷為鳶尾號提供能源石。”蘇禾眨眨眼,神情狡猾,學著陸離的語氣一本正經道:“諸君品德貴重,即使遠離聯邦也時刻不忘捍衛聯邦榮譽……”陸離笑了起來,表揚道:“學的很像。”蘇禾笑著說不下去了。陸離十分坦然,“口號都是說給別人聽得。不管做什麼,打著大義的旗幟總會更容易一些。”蘇禾用力點頭,“明白。”陸離看他的樣子,沒忍住伸手在他腦袋上揉了一把。蘇禾微微轉過臉,耳朵尖有些紅了。艙室內的氣氛開始有些奇怪,幾聲尖叫從鳶尾號外傳來,喧鬧打斷了兩人之間那種若有似無的粉紅連結。蘇禾驚訝地看向外面,陸離飛快起身,“你留在這裡,別亂跑。”他邊走邊擴充套件感知,海邊的情景一一浮現。此時正是底艙居民的活動時間,這些人還不知道昨晚鳶尾號和植物之間的小規模戰鬥。沈慎要求他們的活動範圍不能離開鳶尾號太遠,絕大部分人都遵守著這個命令。但幾名倖存的女孩想要洗澡,不太願意待在人多的地方。她們沿著海邊越走越遠,商量著離開哨兵的感知範圍。等到江波發現要把她們喊回來時,綠色的觸手突然從沙底鑽出,灰色的岩石張著猙獰的嘴,一口將最前面的女孩攔腰咬斷。紅色的血液四濺,綠色的觸手飛快鑽入女孩的體內。她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了下去,同時她的一條腿已經被灰色的岩石咀嚼乾淨。倖存的幾名少女驚恐地後退,江波幾乎是立刻趕到。進食的植物被迅速擊斃,但遇害的少女已經救不回來了。江波挑起綠色的觸手,上面遍佈的呼吸器官中伸出無數微小的鞭毛,這些鞭毛還未死透,蠕動著試圖纏繞到江波的手上。饒是江波見識過各種各樣的黑暗獸,也不由地打了一個冷顫。 推測女孩的遇害在鳶尾號並沒有蕩起多麼大的漣漪。無論是第一戰隊還是破星的居民都見慣了生死。唯一讓眾人覺得麻煩的是這種不知該算動物還是植物的生命體能避開哨兵的感知,它們埋在沙底就像是死物一樣,沒有任何的生命體徵。蘇禾以為底艙的人經此一事後會畏懼外出,但出乎他的意料,海邊的人群並沒有減少。他想著陸離的種地計劃,一個人在鳶尾號附近盤算著怎麼佈置陣法。身後有黑影鬼鬼祟祟靠了過來,蘇禾拔出匕首猛地轉身,一個形容猥瑣的老頭立刻高舉雙手,“我不是壞人。”蘇禾:“……”老頭臉上掛著一絲討好,諂媚地看著蘇禾,小聲道:“我是個商人,出售各種生物藥劑。”蘇禾沒有說話,老頭努力推銷著:“各種生物藥劑,包括干擾劑。”“你怎麼知道我需要干擾劑?”蘇禾問。老頭嘿嘿笑著不說話,他看到陸離幾次和蘇禾單獨在一起,立刻就猜到了蘇禾的身份。當初陸離低價從他手裡買走五支幹擾劑的事,他可還記得呢。蘇禾換了一個問題,“你干擾劑怎麼賣?”老頭嘿嘿笑著看向蘇禾的身後。蘇禾回頭,陸離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對上陸離洞察一切的視線,老頭厚著臉皮說:“我不要信用點,只想要鳶尾號一個保證。”“什麼保證?”陸離挑眉。老頭小聲說:“保證鳶尾號無論什麼情況都不會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