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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念頭令比奇渴求更多,在桑多詢問他感覺時,他只想告訴桑多他還希求更多,更多的抽`插,更多的撞擊,更多的精`液,更多的吻。桑多射在他的身體裡,再把他過來,再次唇齒交纏在一起。唾液和汗水混得不分你我,還有一點點血腥的鐵鏽在口腔彌散。桑多抓著他的頭髮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下賤,你像個婊`子。比奇哭起來,他說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求你狠狠地操我吧,我受不了了。桑多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摁進枕頭裡,他說原來你可以變成這樣,原來你們都可以變成這樣。比奇的眼淚不停地從眼角溢位,窒息的感覺堵在胸口,於是身體的觸碰更加敏銳,更加讓他難以承受。他努力地搖頭,他說不是的,我只想對長官這樣,我……我是你的人,你保護我,你不要嫌棄我,你保護我……桑多把他撈起來壓進自己的懷裡,他像野獸一樣撕咬著這塊被俘虜的肉。他說怎麼保護你,你讓我變得想撕碎你,想殺了你,老天,我他媽想殺了你。比奇仍然不敢睜眼,他任由桑多在自己身上留下各種各樣的痕跡,他又痛又舒服,桑多的手指再次擠進被填充精`液的穴`口,發狠地翻攪凌虐。比奇喘息著,哭泣著,他不住地呼喚著長官的名號,他說長官你操我吧,你不要操別人,你不要碰別人了,你讓我怎麼做都可以,當我想到你觸碰別人時,我感覺我的臟腑都碎開了。他說不下去了,這話只有在意識迷亂的時候才能道出口,清醒時說出來就是罪惡,說出來就是自私。在這樣的地方人命比愛情重要,這些道理比奇都知道。他太知道了,所以他泣不成聲。桑多沒有回答他,只是更用力地抱住他和親吻他。這是一個滋生在地獄裡的感情,誰也不知道有了這樣的土壤,那名為愛情的植物最終會長成什麼模樣,到底是開滿鮮花還是結出罪惡的果實。當兩人精疲力竭地沉沉睡去時,床褥上已滿是汗水和精`液。窗戶緊閉著,一絲寒風也透不進來,一絲暖氣也漏不出去,只有兩人的氣味伴著菸酒味在屋裡發酵,讓空氣也凝固出具體的形狀。窗外依然是冰雪的天地,黑色的林子一眼望不到邊際。晦暗的天空陰沉沉地壓著,雲霧翻滾,好像永遠亮不起來,也永遠黑不徹底。在這樣的天空下如火柴盒一般堆積出孤獨的特管區,它與世隔絕,安靜得仿若不存在,它穿著厚厚的雪裝,讓走在上面的人看不清地裡埋著的鮮血和屍骸。那一天比奇睡得很沉。他不知道,那一刻算不算得上所謂的平靜。(45)比奇做了一個夢,那夢裡他正乘坐一艘不存在的航船。之所以說不存在,是因為他在被運來之前,從來沒有見過海,也沒有坐過那麼大的船。所以當他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大家描繪最多的神秘地域,便是那無邊無際的海洋。他們會在沙池裡畫出一個小小的梯形,再架上一隻三角,底下用波浪線示意,而後添上太陽,月亮,還有不知道是什麼樣,卻定然美好的彼岸。老人們總說海洋是藍色的,那藍色就像他們的內湖。陽光照在上面,反射出的光線都是藍的。藍帶來清涼和舒爽,帶來潔淨和純粹,所以他們的聖堂也是藍色,終有一天他們會踩著雲層往上,走入湛藍之中。不過比奇的母親卻不喜歡他這麼做,每次他和小夥伴畫出這樣的圖案,女人便呼喝著讓他們都走,再用已經看不清色彩的布鞋踢亂畫面,拽著比奇的手回返。海的那邊是強盜——母親豎起一根手指,嚴肅地對比奇說。海的那邊沒有信仰——母親的眼眶通紅,手指在輕微顫抖。海的那邊要來了人,那不是往藍色的聖堂去,是往藍色的漩渦去,漩渦裡沒有你,沒有我,只有暗無天日,萬劫不復——母親用枯槁的手摸著比奇的腦袋,摸著妹妹的腦袋。可大家都說比奇的父親見過海,他從海上下來,再從海上離開,他留下了比奇和他的妹妹,那海大概也有其美好的一面。比奇坐在甲板上,他聞著海風散發出沙漠的味道。浪花撞到船身再飛濺起來,讓他產生冰雪灑在身上而融化的錯覺。陽光就這麼從天上灑下,將海面籠罩在一片金燦燦的輝光裡。於是比奇會往邊緣挪一點,再挪一點,他想靠近那溫暖的陽光。直到他挪到暖融融的一處,彷彿伸手都能摸到光線。他確實摸到了溫暖的東西,他睜開眼睛,那是桑多的胸口。他愣了一下,而後悄悄地把手收回來。他竟就這樣枕著桑多的胳膊睡著了,也不知道桑多的手臂會不會發酸。桑多的鼾聲沉沉的,若有似無地從鼻腔裡發出來。比奇打量著他的面容,聞著從他身上傳出來的那曾經令自己惶恐不已,此刻卻倍感心安和依戀的味道。不過現在,理智自然佔了上風。昨天的一幕幕也驟然從腦海深處浮現出來,讓比奇羞愧得不懂該怎麼辦。桑多的話和自己的話不停地在耳邊糾纏,立即就讓他的後背溢位了汗水。他小心地蜷縮更緊,想往旁邊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