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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寧晉就不再放男人進去了,超過十八歲的男孩子都不行,”科里亞說,“有些女人也被丟出來了。”這些帳篷進行了第二次的篩選,科里亞又被丟出了鐵絲網外,丟到了船上,丟往更惡劣的地方。聽聞科里亞進過寧晉,比奇心口一緊,他沒有一天不在擔憂自己的母親和妹妹,可正當他想進一步追問寧晉的情況時,房門被敲響了。科里亞打了一個激靈,馬上和比奇一同坐了起來。那敲門聲並不似特管員的蠻橫,而是輕輕的,好像在試探一樣。比奇和科里亞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沒有說話。於是那敲門聲響一響,停一停,再響一響。反覆了幾次後,外面的人才說話了。那人叫了一聲科里亞的名字,科里亞好奇地皺起了眉頭。他從床上下來,試圖走到門邊聽清楚一點,比奇卻一下子抓住他,用眼神示意他不要過去。緊接著那人又叫了一聲,他說科里亞,是我,維迪拉,你還有酒和餅嗎?這一句讓科里亞笑起來,他掙脫了比奇,馬上穿鞋。他拍拍比奇的手說別怕,他是我在廚房的朋友,索坦松也認識,索坦松經常給他們餅。比奇仍然感覺很不安,他沒有穿鞋,快兩步再次抓住科里亞,提醒——“可是現在索坦松不在。”“我知道,沒事的,我就把餅遞出去就行,他和特管員沒關係。”科里亞安慰道,回身把櫃子裡的餅用紙袋包好,一邊包一邊說我們每週都會給的,你不要怕,你坐著就好,我給了就關門鎖好。比奇沒有辦法多說什麼,可他始終覺得這時候不該開門。畢竟無論是桑多還是索坦松已經千叮萬囑別給任何人開門,而一旦出現任何紕漏——從現在到晚上回來還有那麼長的時間,誰也救不了他們。所以比奇只能相信一切都沒問題。科里亞拿了餅,還多塞了兩個包子,順便再把酒壺灌滿。而那個名叫維迪拉的人時不時呼喚兩聲,確定科里亞真的在收拾東西時,才安靜下來。在科里亞把門鎖開啟之際,比奇還是忍不住向後退了一點。不過還好,當門開啟後,外頭確實只有維迪拉一個人。他身上穿著伙房的制服,接過科里亞給他的東西,不住地說著謝謝,也不住地往比奇的方向瞟。然而科里亞還是注意到了他嘴角的淤青,皺起眉頭問——“你被打了?你在伙房被誰打了?”維迪拉愣了一下,後退了兩步。他的神色立即改變了,也就在這一瞬間,突然兩個特管員從門側出現,還不等科里亞反應過來,便一槍托掃在了科里亞的臉上。緊接著另外兩名特管員則衝進了屋子,對著比奇就是狠狠的一腳。(49)比奇永遠不會忘記阿諾瓦的臉,永遠不會。這一張臉主宰了他往後五六年的夢魘,幾乎每一次在夢境裡看到,他都會大汗淋漓地驚醒。阿諾瓦代表的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如死。當科里亞和比奇都被制服之後,他終於踩著軍靴進來了。他的軍靴壓在比奇的胸口,再用鞋尖抵著比奇的下巴。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比奇,那眼神裡的厭惡和恨意不僅僅針對比奇個人,更多的是對挑釁他權威和覬覦他地盤的桑多與索坦松。他讓手下的人散開,自己蹲下面對比奇。安靜地看了一會後,他笑起來,那笑容藏在鬍子後,同時藏著的還有他臉上的烙印。比奇知道他在欣賞自己的恐懼,而且對此非常滿意。比奇的眼眶紅了,胸口也劇烈地起伏著,他怕得渾身發抖,從對方的眼神裡他知道,桑多回來見到的只可能是他的屍體。“你怎麼不說話了,”阿諾瓦一把掐住他的喉嚨,力量十足地大,幾乎能直接將比奇提起來,他的聲音卻和緩低沉,彷彿屠宰羔羊前輕柔順毛——“這回你怎麼不說,你是桑多的人?”比奇抓住阿諾瓦的手腕,他的力量快要把自己掐死。但既然阿諾瓦願意聽,他便斷斷續續地說——“我……我是,我、我是桑多的人,他、他是索坦松的人,你們……不能帶走……”這樣的話引來房內其他特管員的輕笑。阿諾瓦沒有鬆手,也沒有被激怒。他往前走了兩步,將比奇拉起後抵在桌面上。他更加湊近比奇的臉,另一邊手也從比奇鬆鬆垮垮的褲子中伸進去,摸到疲軟的一處時,突然發力狠狠地一擰。比奇痛到渾身發軟,淚水一下子溢滿眼眶。可他叫不出來,他的喉嚨只能發出一點點喑啞的呻吟。“你知道嗎,比奇,我會把你和那小傢伙的腸子拖出來,再把你們的雞`巴切下,塞回你們淫`蕩的屁`眼裡。”阿諾瓦貼上比奇的耳邊,輕輕地說道,“我希望那個時候,你還是桑多的人。”比奇無聲地哭泣著。他完了,是的,那一刻他連求饒都沒有想過。阿諾瓦是不可能饒了他的,不僅如此,對方還會用最殘忍的手法虐待他,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為別的,就為了做給桑多和索坦松看——這個地方,還是他阿諾瓦說了算。阿諾瓦的手鬆開了,下一刻其餘的特管員又圍上來。他們沒有撬鎖,沒有破門而入,沒有這些證據,他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