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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特不敢洗太久,匆匆忙忙就裹著下半身出來了。他的身子已經瘦得根根肋骨都看得到,但他仍然努力維持著步伐,強忍著不去看桌面的餅和酒。他也沒有避諱比奇在場,說到底他需要討好的不過是桑多而已。所以他走到桑多面前,乾脆利索地就把浴巾扯掉了。他已經準備完了,不僅清洗了外面還包括裡面,他的身上散發著沐浴露的芬芳而絕非平日比奇聞到的臭味,而溼漉漉的頭髮貼著腦袋,即便他已瘦得面骨嶙峋,比奇也得說他的五官仍然是精緻的。他朝桑多走過去,正當桑多準備說話時,他卻搶先一步,兩腿分開地跨坐在桑多的身上。比奇沒有親吻過桑多,因為不敢,不熟練,不知道。但奈特毫不猶豫,捧著桑多的後腦勺就親了下去。桑多有些愣神,一時間不知道手該往哪放。比奇也輕抽一口涼氣,微微把頭轉開。奈特親吻得很投入,喉嚨立馬發出了討好般的呻吟。他的手迅速地從桑多的脖頸伸進衣服裡,下胯也微微向前磨蹭。比奇猛地站起來,在自己反應過來之前匆忙地往門口去。(30)“不,”桑多抓住了奈特的手,阻止他解開自己的皮帶,稍一用力,將他推開一些,“你吃東西就好,我不打算現在和你做這個。”奈特愣了一瞬,而後似乎得了赦免一樣,立即從桑多的身上下來,馬上撲向桌面的酒和餅。比奇也杵在門口,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出去還是坐回原位。他的腦子很亂,而他覺得自己的行為冒犯了桑多。桑多讓奈特吃慢一些,自己則站起來,他稍微整了整被弄亂的衣服,操起軍大衣示意比奇和自己出到門外。“如果你要我留下他,我必須操`他,”關上房門,桑多一針見血地道——“索坦松說了,半年一次的體檢什麼都會發現,我不可能把他留在這裡卻不碰他。”比奇的心跳咚咚咚地在胸腔打顫,他斷斷續續地說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一時還沒適應,我會適應的,多兩次我就適應了。桑多摁住比奇的肩膀,捋了捋,“我知道這很難,畢竟他是你的朋友。但我不會讓你和他同時服侍我的。我可以和他到浴室去,或者隨便找間空的房。”比奇繼續點著頭,他的手握又成了拳頭。他知道此刻心裡的感覺並不僅僅只有和朋友同時進行性`交易的尷尬,還有另一種情緒在體內翻湧著。桑多注意到他的雙手,還想繼續勸慰,卻突然明白什麼似的,捏住了比奇的下巴。“老天,”桑多沉下了嗓子,“你喜歡我。”“我……敬畏你。”比奇艱難地辯駁,可他的喉嚨被掐住了,那聲音顯得喑啞。桑多把比奇的臉抬起來,讓比奇看著自己,可惜此刻比奇沒有辦法服從命令,體內亂竄的情緒和驟然覺醒的某種情感讓他不知如何是好。他不喜歡桑多,他怎麼可能又怎麼敢。他不是一個受虐狂,在他的家鄉他曾經想過成為一個強健的男人來保護自己的女人,可無疑桑多卻讓他變成躺在自己懷裡的那個人。桑多的存在扭曲了點什麼,那是比奇所恐懼的東西。比奇閉著眼睛,胸口劇烈地起伏。桑多手指的溫度和力量傳到他的面板上,讓他彷彿處在砧板上的魚。“你怎麼會喜歡我。”桑多的語氣帶著驚訝,他已經很久沒有被人喜歡過了,何況這愛慕還來自於一個受害者。比奇沒有回答。桑多也沒有逼問,只是鬆了手,又摁住了比奇的肩膀。他把比奇摟進懷裡,輕輕拍了拍對方的後背。以比奇的狀態,他們並不可能完成這場交談,所以他換了話題,對比奇道——“跟我去廚房吧,給你朋友多拿幾個餅。”比奇第三次點點頭。他重新睜開了眼睛,聽話地跟在桑多的身後。軍大衣的味道從桑多身上傳來,讓他突然想起奈特的那句話——你不能霸佔這個資源,你怎麼能如此自私。是的,他不能霸佔這個資源。如果桑多不收留奈特,奈特只有死路一條。而收留奈特——他們必須性`交,比奇一定要接受這樣的設定。比奇對自己強調了一遍。(31)然而當天晚上桑多並沒有把這個事情進行到底,他為奈特拿來了更多的餅和一些飽腹的粥,讓比奇在放置雜物的房間鋪了一張地鋪。奈特對這樣的待遇是既惶恐又感激,可他已經撐得說不出話了,他貪婪地喝了三瓶酒,而後呼呼大睡。往後的兩天也是如此,桑多沒有讓奈特回去,但也沒有碰奈特,雖然大家都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但好像誰都沒有做好準備提醒彼此。比奇每天白天就幫忙清掃房間,奈特偶爾也會幫手,他們兩人並沒有過多的交談,雖然比奇不願意這麼說,但其實他知道奈特已經把他當成了競爭的敵人。他和奈特一直不算好,雖然兩人處在隔壁將近三個月,但說過的話屈指可數。奈特是最先向特管員出賣肉`體和靈魂的那一群,在他看來能獲得水和食物比什麼都重要。或許也是這樣的求生欲,讓他頑強地在這群最先投入輪崗的人中生還。但與之伴隨而來的就是奈特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