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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怔了怔,臉色微微地變了。“如果沒有其他事,就請離開吧。”嚴淵渟十指交扣,道,“送客。”“等等!”安然上前一步,慌忙道,“我可以拿其他的東西交換,只要您肯幫我!”嚴淵渟看了他一眼,漠然道:“恕我直言,安先生好像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我……”安然臉色發白,他的肩膀輕微地顫動,十指也深深攥緊——不知是因為被羞辱,還是感到了恐懼。金絲眼鏡下,那對墨色眼眸蒙上一層水霧,眸底有漂亮的水光流轉,溼漉漉的,就像無處可逃的幼鹿,分外惹人憐惜。嚴淵渟停了幾秒,慢條斯理道:“安先生,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聽出來男人話裡更深的含義,安然不知所措地後退了一步,慌亂又茫然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眼眶微微紅了。深邃的眸底劃過一絲暗光,嚴淵渟緊緊盯著安然,就像一個老成的獵人,漫不經心,卻又勢在必得。——他就是想將這個人逼入絕境,看著這個人崩潰地屈服在他的腳下,顫抖著,哭泣著,直到失去所有力氣,被他順理成章地納入懷中,刻下獨屬於自己的烙印。他看上的東西,最終也必然落到他的手裡。“……”安然隔著一張寬敞的書桌和嚴淵渟對視數秒,最終孤注一擲地低下頭,摘下金絲眼鏡,一步步走到了他面前。嚴淵渟修長的指節曲起,輕敲扶手。他饒有興趣地看著青年慢慢靠近自己,就像看著一隻鮮美的幼獸闖入了自己佈下的羅網之中,越陷越深,再無逃脫的可能。安然跨坐在男人修長的腿上,顫抖的指尖落在自己的領口,慢慢往下,解開了一顆顆衣釦。曲線優美纖細的鎖骨暴露在空氣中,光潔白皙的肌膚就像上好的牛奶,誘人舔舐。“我還有一樣東西。”他輕輕地說著,像只溫順的,被馴服了的美麗家雀,低頭親吻嚴淵渟的唇角,“它是您的了。”嚴淵渟沒有反應,直到安然冰涼的手指觸碰上他的手,將他的手掌摁在自己赤裸的肌膚上時,他眼中的神色才發生了變化。男人略微粗糙的手掌撫上那白皙細膩的脖頸,摩挲幾下,又緩緩往下。衣服被勾落,丟在地板上。安然低低喘息一聲,無聲無息地闔上了眼。嚴淵渟卻突然收手,他捏捏安然下頜,放鬆下身體靠在寬大的辦公椅背上,淡淡道:“自己動吧。”————房門緊閉的臥室,凌亂而破碎的喘息從門縫間斷斷續續地遺漏出來。臥室的大床上,一隻修長纖細的手緊緊攥著雪白的床單,用力到指尖都微微泛白。嗡——床頭的手機螢幕亮起,手機震動著,掉到了大床上。那隻手顫抖著攀向手機,努力想要觸碰到它,半路上卻被另一隻更有力的手摁住,強硬而不容置疑地拖了回來。“就這麼學不乖,嗯?”男人嗓音低沉,含著隱約的怒氣。“……”青年顫抖地啜泣著,淚水落下,染溼了他美麗的臉龐。男人扳過他的臉,指腹擦拭掉他眼角殘留的淚痕,低頭親吻那一點淚痣。這個動作算得上溫情脈脈,青年被輕微安撫了一些,原本緊繃的身體也放鬆了下來——不知是不是意識已經恍惚了,他甚至慢慢地回應起了男人。男人顯然被青年的小動作取悅了,他沉聲低笑,扣住安然下頜,深深地吻了下去。————季軒茗這幾天忙得焦頭爛額。為了公司的事情,他這位曾經高高在上的季家大少爺不得不低下頭到處奔走,卻收效甚微。更令他憤怒的是,之前那些一見到他就會湊上來拼命奉承他的小人現在卻擺出一副難看的嘴臉,一個個對他避之如洪水野獸。不久前季父剛剛把他喊過去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並且直言如果不能解決這次事件,就要將他趕出季家。季軒茗怒氣衝衝地回到了公司,然而當他獨自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裡時,怒氣卻一點點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迷茫和不安。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落到現在這局面,明明不久以前他還順風順水,是季家少爺,天之驕子,然而世界卻和他開了一個惡意的玩笑,眼看就要讓他一無所有。“軒茗。”一道清潤的男聲在耳邊響起,季軒茗抬頭,看見蘇慕瑾不知何時走到了他身後,溫柔地給他按摩起了肩膀。季軒茗拍拍他的手背,揉了揉痠痛的眉心。蘇慕瑾道:“合作談得怎麼樣,有進展了嗎?”“沒有,”季軒茗冷冷道,“那群小人,面上一套背地裡又是一套,真叫人噁心。”蘇慕瑾嘆了口氣:“這世上大部分都是這樣子的,他們眼中只看得自己的利益,一旦有變故發生,就作鳥獸散……不過沒關係,他們走了,我也會陪著你的。”季軒茗觸動地握住他的手:“我知道,慕瑾,我愛你。”落難之後,之前跟在他身邊的很多人都走了,只有蘇慕瑾依然陪在他身邊,一如既往,毫無怨言。“等公司熬過這段時間,我會和我爸提我們的事情。”季軒茗道,“我不會娶妻,我這生只要你一個。”蘇慕瑾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好……其實軒茗,我也有件事想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