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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被丟在地上,雨水打溼了他光潔美麗的身體,幾隻手在上面肆意地撫摸著,他睜著一雙無神的眼睛,承受著那些人骯髒的目光。董浩一腳踩在安然手背上,重重地碾了幾下,解開了自己的皮帶。“好好享受吧,這可是我們這些兄弟送給你的大禮。”他的額角暴起青筋,臉龐因為過於興奮而扭曲。轟隆——一道雷電劈下,董浩的臉龐淹沒在電光中,格外醜陋。下一秒,他一聲不吭地倒在了地上,四肢抽搐幾下,一動不動了。“什麼人?!”“小心!”“啊——”數道慘叫幾乎在同一時間響起,伴隨著重物砸在地上的悶響,水花四濺。噠,噠,噠。皮鞋踩過泥汙的水坑,披著大衣的男人邁著急促穩健的步伐趕來。安然還沒有看清他的臉,就被一件溫暖的大衣包裹住了冰冷的身體。嚴淵渟抱起地上的青年,在他附近,幾個黑衣人拖著那幾具還有呼吸的人體,很快消失在了雨幕之中。“好了,沒事了。”寬敞的轎車後座,嚴淵渟從一張小几上端過一杯溫水,送到青年唇邊,“喝水。”“……”安然眼神空洞地看著他,一動不動。嚴淵渟掰開他的嘴,直接將那杯水灌下。安然一下子被嗆到,蜷縮在大衣裡重重地咳嗽起來。嚴淵渟拍拍他顫抖的脊背,淡淡道:“我沒有多少耐心,擔待了。”“咳,咳咳……”因為咳得厲害,安然蒼白的臉龐泛上了淡淡的紅色,就像是從一具沒有生機的木偶,重新變回了一個人。他咳嗽了一會,突然一口咬上嚴淵渟的肩膀,死死地不肯鬆口了。嚴淵渟:“生氣了?”他說著就要去扳安然的臉,手指卻意外地碰到了溼熱的液體,頓了頓。安然把臉埋進嚴淵渟肩窩中,無聲地哭了起來。他一開始還極力壓抑著哭聲,到了後來就變成低聲啜泣,那哭聲斷斷續續,帶著深切的無助與絕望。嚴淵渟安靜地拍撫他的肩背,深邃英挺的眉目間看不出過多的情緒,卻是耐心而溫和的。哭聲逐漸低了下去,到後來,安然緊緊攥住他的衣袖,抽噎著道:“讓我走,讓我走……”“你哪也走不了。”嚴淵渟親吻他的額頭,又為他擦拭了眼角的淚水。“睡吧,我帶你離開這裡。” 總裁的替身情人十那天之後,安然蜷縮在大衣裡,枕著嚴淵渟結實有力的手臂,慢慢睡著了。因為淋到了雨,又受到了過度驚嚇,原主的身體撐不過去,所以安然被嚴淵渟帶回嚴家當天,就再次發起了高燒。夜晚,臥室房門被推開,走廊外的燈光被拉得細長,柔和地鋪落在房間一角。輪廓朦朦朧朧的房間裡,青年蜷縮在大床深處,半張臉埋進柔軟的被褥間,睡得昏昏沉沉。嚴淵渟把一個小托盤放在床頭,開啟床頭一盞小燈,橘黃色的燈光灑在枕側,床上的青年不舒服地皺了皺眉,片刻後,慢慢睜開了眼。嚴淵渟:“醒了?起來吃藥。”“……”眼前陌生卻又熟悉的環境令安然短暫地愣了幾秒,被折磨三天的羞辱記憶隨之浮現,他猛的坐起,後背撞上了床板。“為什麼我會在這裡?!”他的尾音微微顫抖,臉色也蒼白得不見一絲血色。嚴淵渟倒是覺得他的話非常有趣似的,短促地笑了一聲:“你不在這,難道還在那個廢物大少爺家裡?”“我已經和你交換過了,”安然喃喃道,“我們之間……沒有關係了。”“你該不會以為要我出手幫嚴家的報酬,只有短短三天吧?”像是逗弄一隻討人喜歡的小貓,嚴淵渟修長手指曲起,勾了勾安然下頜,“況且我昨天還救了你,安先生,這回你打算怎麼報答我呢?”他雖然是笑著的,但那幽邃的眼眸卻如同瀚海寒淵般深不可測,令人心生畏懼。安然五指一點點攥緊身下的床單,道:“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給你了。”“只有想要逃避的人才會說出這種話,可惜你沒有這個資格。”嚴淵渟的手掌貼在安然後頸,不等安然來得及說什麼,便封住了他的唇。這個吻如疾風驟雨般強勢而猛烈,安然仰著臉被動地承受著,完全沒有招架的餘地。一吻過後,他的眼底含著迷濛的水光,臉龐也染上了漂亮的緋紅。“您遲早要娶妻生子的,”他喘息著道,“對於未來的嚴夫人來說,我恐怕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存在。”“那就不需要你擔心了。”嚴淵渟淡淡說著,把一杯溫水和退燒藥送到他面前,“吃了,然後自己脫。”——從那天起,安然就以家主情人的身份留在了嚴家。除了躺在床上日夜承受嚴淵渟的索取外,他不需要做任何事情。活動範圍也被限制在了嚴家的別墅與後花園——除非嚴淵渟願意帶他出去,否則他自己不能踏出嚴家半步。和季軒茗相比,嚴淵渟並不算一個溫和的金主。他的控制慾很強,習慣掌握一切東西——這裡面就包括了安然。無論是衣服的穿搭,還是一天的行程,安然都沒有資格決定。他所有的選擇權都被剝奪,只能任由嚴淵渟為他安排,由著自己的心意,將他打造成一個完全屬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