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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在這?”季軒茗微微蹙眉,他看起來也是被季父傳喚至此,身邊沒有跟著剛才的紅裙女人。安然道:“想找個清淨的地方休息一下,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了先生,他和我聊了幾句就讓我出來了。”“在這裡等我。”“嗯。”沒過多久,季軒茗從裡面走出,他的臉上冷冷的,看不出什麼特別的情緒。安然道:“軒茗?”季軒茗看了他一眼,忽然抬手。安然微微低頭,任由男人的手落在自己臉側,緩緩撫摸。隔了一會,季軒茗靠近他的耳邊,低聲道:“我不會結婚的。”安然怔了怔,隨即握住男人的手,微微笑道:“好。”季軒茗眸色微動,低頭在安然臉側落下一個吻,又捏著他的下頜,灼熱的氣息慢慢下移。安然輕輕闔眼。咚——一樓大廳的鋼琴聲忽然奏響,潮水般的琴聲緩緩流淌開來。季軒茗動作一頓,側耳傾聽,不再說話。安然睜眼,看見男人眉頭微微蹙起,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心底不由得一緊。他道:“軒……”“少爺!”走廊那頭,匆匆趕上二樓的董浩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氣場。他先是快步走到季軒茗身邊,幸災樂禍地瞥了安然一眼,而後附耳對季軒茗說了什麼。季軒茗的臉色忽地一變。這個一向以冷硬姿態示眾的男人 總裁的替身情人三夜深。街頭,一棟雙層小樓靜靜地佇立在黑暗中,二樓臥室拉上了窗簾,燈光從深色窗簾裡傾瀉而出,為落地窗鍍開一層柔和的金邊。沒過幾秒,燈光滅了。整棟房子陷入一片黑暗,月光透過窗戶灑落客廳,在光潔的地板上撒下一層銀霜。一個黑影從敞開的窗戶輕輕落地,出現在了客廳邊緣。空氣中多了一分血腥味,有什麼溼熱的液體滴落在地,濺開一點點猩紅。黑暗中的男人壓抑地喘息著,緩慢移向沙發那邊。啪。“別動。”燈光突然亮起,一時的白晝刺得人睜不開眼。男人身形一頓,被一隻銀白色的小槍抵住了脊背。他聽見身後一道清雅而冰冷的嗓音:“舉起手,轉過來。”男人沉默地抬手,按安然說的那樣轉了過來。在看到他的臉後,安然臉上流露出驚訝的神色,而就是這麼一個晃神,他已經失去了主動權。男人猛的出手,鐵鉗似的大掌扣住安然手腕。□□掉落,安然皺眉“啊”了一聲,立刻又要反抗,卻在瞬息間被男人摁到了自己身下。“滾!”後背抵上柔軟的沙發,安然屈膝重重頂在男人腹部。這狠厲的一下男人沒有躲開,他悶哼一聲,眸中劃過一絲戾氣,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我知道你,季軒茗身邊最聽話的一條狗。”男人的嗓音低沉磁性,幽醇如寒潭,深不可測。“怎麼,一脫下項圈就學會咬人了?”他說著,視線沿著青年那張因為憤怒而浮現漂亮的薄紅的臉逐漸往下——身下的這個人只披了件睡袍,領口因為剛才的動作被扯開不少,露出底下大片大片的白皙肌膚,從下頜到鎖骨的曲線纖細又脆弱,如精美易碎的琉璃,令人忍不住想要俯身去吻。男人鋒銳的眉頭微微一挑。他曾見過身下的這個人,印象裡不過是那個不成氣候的季家大少爺身邊一個會假笑的玩偶,空有一張好看的臉——與現在這個生動的,誘人的小東西完全不同。【好感度:1】安然冷笑一聲。“與你何關,”他漠然道,“倒是你——想不到堂堂嚴家家主,原來是個半夜私闖民宅的小人。”那對寶石般美麗的墨色眼珠裡浮現出怒意,沒了金絲眼鏡的遮擋,青年眼角一點淚痣也落在男人眼中,更襯得他的肌膚白皙如雪。——妖異又尖銳,就像一把鑲滿珠寶的華麗匕首,天生就該被人握在手中把玩。嚴家家主——嚴淵渟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鬆開了禁錮住安然的手。安然立刻翻身坐起,奪過自己的槍又接連後退幾步,警惕地盯著眼前的男人。嚴淵渟泰然自若地坐著,衝他攤開手:“我傷不了你。”他的語氣雖然並不冰冷,但那如休憩的雄獅般的強大氣場卻依然不可小覷。臉側沾上的些許血跡也並不顯得狼狽,反而為那英挺的面容更添了幾分戾氣。地板上還殘留著血跡,嚴淵渟應該是剛經歷了一場亂鬥,質地考究的西裝外套早已不見,鮮血染紅襯衣,正緩緩滲出。安然掃了他一眼,冷冷道:“追你的人有多少,離這裡多遠?”“還剩兩個,就在附近。”嚴淵渟道,“我的手下很快會到。”“抱歉,我信不過你的手下。”咔嚓一聲,手槍上膛。安然看也不看嚴淵渟,披上大衣推門而出,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沒過多久,玄關那邊再次傳來動靜。安然重新出現在嚴淵渟的視線中,他的臉側沾了少許血跡,散在肩頭的髮絲微亂,表情依然是冷漠而鎮定的。“麻煩把那兩個人帶走,”他道,“還有你也離開。”嚴淵渟指了指自己腹部的傷口,坦然道:“不好意思,我大概是走不了了。”安然嘲諷地勾唇:“真令人高興,如果你死在這裡,嚴家就算完了。”修長而有力的十指交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