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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訊息直到他們出了考場才知道。與其他班級歡天喜地的模樣比起來,他們更像個大人了,一個個坐在那兒靜靜地聽著校長對他們說的最後的送辭,心中被分別的苦填滿了。本該這一天,在他們心中腦中所想的是高呼著撕書,圍繞著梅香山一塊去聚會,喝的大醉,然後抱著同伴哭泣。可是現在的一切都與設想的完全不符合。不僅僅是人,還有心境。他們平靜的看著這座校園,平靜的看著別的班級的學生熱熱鬧鬧,平靜的和身邊的人道別,這一切好像平時做的那樣,就好像明天我還會再回到這個班級,坐在這裡繼續聽課一樣。沈眉山走在校園的路上,高考沒有讓她感到什麼不安,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唯一感到遺憾的是,沒能和溫酒一起經歷這件事。她這段時間也沒有聯絡溫酒,一來自己忙,二來溫酒忙。也不知道現在溫酒家裡的事情有沒有解決好。從梅香山那裡得知他早已透過了面試,這下沈眉山心裡就安生了。等半個月後,她應該就能知道自己的成績了,到時候就可以去北京找他了。沈眉山還沒好好計劃著怎麼去北京找溫酒,就在第二天的時候被溫行堵在了家門口。她開啟門的時候十分的詫異,因為此時的溫行應該在北京的家裡才對的。陡然間出現在她家門口,沈眉山都快覺得是不是自己在做夢了。溫行大小姐昨天坐了四五個小時的火車累得要死要活的回到北京,得知了家裡這一個多月來發生的事情,氣得連家裡的板凳都沒坐一下又買了回龍河的票。沈眉山還什麼都沒有問出口,溫行就已經一個巴掌甩到了她的臉上,直接將她打蒙了。溫行沒有留情,一巴掌下去,沈眉山只覺得自己腦袋都震了一震,臉頰火辣辣的,不一會兒嘴巴里便有了一股血腥味兒。“沈眉山,我真的討厭你,你毀了我哥的未來就算了,你為什麼還要毀了我舅舅的人生!”溫行咆哮著將自己身體裡壓抑了許久的情緒全數爆發出來。她手忙腳亂的翻開自己的揹包翻找著什麼,淚眼模糊的將好幾份報紙扔在沈眉山的腳邊。“沈眉山,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你惡不噁心啊?”沈眉山彎下腰去撿那些報紙,她的身子忍不住的顫抖,她有點不敢去看那報紙,不敢去看上面究竟寫了什麼,而她究竟給溫家帶來了什麼樣的災禍。那些新聞佔據了報紙極大的一塊版面,奪目又刺眼的新聞標題讓沈眉山根本無法無視這些東西。“溫家少子包養高中女生,霍亂藝考公正”。“xxx部長溫碧初涉嫌謀私”。“華繼會內亂,假賬爆出”。諸如此類的標題,像是一個無形的拳頭,一下又一個的錘在沈眉山的每一條感官神經上,讓她不知所措。她蹲在地上看著報紙上的每一份報道,哽咽的說不出話來。那份報道了溫容私下包養高中少女的新聞,居然連酒店的監控圖案都有。她和溫容之間沒什麼可避嫌的,也沒做過那些事,真的只是一個唱曲兒,一個聽曲兒,可又有誰相信呢?如果去解釋她其實是溫容侄子的女朋友,那看戲的人只會覺得這舅侄兩的關係可真是混亂啊。在華繼會被爆出做假賬的事情之後,溫容已經被暫時收押調查了,沈眉山完全沒有想到,那個溫潤如玉的公子,現在居然在遭遇牢獄之災,也連累著梅香山累得小產,身體吃不消的住了院。而溫父,在沈眉山眼中那個看起來十分嚴肅的男人,現在也備受詬病。溫容被人抹黑的十分嚴重,她沈眉山不過是被人當做下筆料多添了一筆罷了,可她偏偏是打頭的那一筆,眾人都是先入為主的,先看到了溫容包養的新聞對其好感大降,之後再出一些負面的新聞可信度也就高多了。這整人的手法十分的嫻熟,叫人沒有置喙的餘地,一招接一招,利用輿論將溫家先壓了下去,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溫家想要採取什麼行動也是很困難的了。沈眉山怔怔的看著這些黑黢黢的字型,不知道該說什麼,對不起?“沈眉山,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哥哥,放過我舅舅,放過我們家吧。這件事情本來解決起來多簡單,只要把這些莫須有的罪狀全安在你頭上那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可我哥哥,我舅舅,他們怎麼就那麼護著你呢!”溫行冷眼看著蹲在地上的沈眉山,在她的眼裡,這個女生的身形小的似乎只有一小團,可是激不起她半點的同情。“只要你不和我們家有半點的瓜葛,我真的什麼都可以做,哪怕是殺了你。”溫行說得決絕又狠厲,讓人聽了都脊背一涼。“放過我們家吧,沈眉山。”沒有溫酒,你讓我怎麼活?沈眉山咬著下唇,為什麼這一切又不是她的錯,又不是她釀成的悲劇,她只是被人利用的一顆完全可以忽略的棋子,為什麼她要承受這樣的對待?沈眉山把臉捂進手心裡,不想再理會撒潑的溫行。“沈眉山,如果你再出現在我哥哥面前,我就死給你看。以後,我哥看見你就會想到是你害死了我,他會恨你一輩子。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