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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抓,卻無半點影子,讓人懷疑那不真實,是眼睛欺騙了自己。謝長渝伸手抹了把臉。他不願意矯情的去問她,自己是不是哪裡不夠好,或者說自己做過什麼讓她不滿的事,畢竟他自己也清楚,有些人不是好與不好的問題,僅僅只是她並不是自己想要的人。而他也不是那個她想要的人。道理如此簡單,他抓住了這個道理,於是更顯感傷。過去總是幻想,滿十八歲後,一定要幹一番大事業,讓自己擁有另一番不同人生,那轟轟烈烈的字型和火紅的嚮往熱情,依稀還停留在腦海,然而一腳還未邁出,他已經被什麼東西打擊到了。那些過往的歲月,在他腦海裡一遍又一遍滑過,而某個人在那些畫面中越發清晰,他伸手擦了擦,彷彿希望那個身影能因此淺淡模糊下去,自欺欺人到讓他嘲笑了一聲。旁邊的人還在爭吵,他聽到了自己的名字。“謝長渝賺的錢比那些工人多多了,我真不覺得你們讀書出來的有什麼大不了……”“他那是投機倒把……”謝長渝輕輕的扯了下嘴角,到不同不相為謀。有什麼東西在他心裡慢慢盪開。道不同,不相為謀。道不同……他這時才伸手,把壓在身下的石頭一顆一顆揀出來,地面恢復平整,只留下些許雜草,但有它們的存在,反而中和了地面的堅硬,只有被咯著的地方,提醒著之前的遭遇。但那處地方,即使被咯紅感到疼痛,感覺會消失,面板上的印子也會消散。四周的人聲漸漸消散,那些火堆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甚至在燃燒後倒下,火焰變成火光,然後是微光,最後是點點火星,然後和四周的安靜一同靜默。無聲無光,蟬鳴的聲響變得清晰,不遠的溪流聲也被呈現出來,他聽著這些聲音,幽幽看著天空,心裡想著,這就是我十八歲的人生,它即將用另一種方式被開啟。他起身,在黑暗中摸了一會兒,拿出了張成安的煙,夾在手指之間,用火柴點燃。青煙映入黑暗,只餘點點火星。一夜無眠,在凌晨時分,黑暗被敲碎,白天強勢的展現它絕對權威,亮光隨著陽光一同穿梭而至。他站起身,把身邊躺得橫七豎八的人踢醒。“我靠,謝長渝,你把我煙都抽完了,勞資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謝長渝眉目淡然,神色平靜,衝張成安笑了下:“那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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