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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看我們如何解決這件事?”王校長反問。謝長渝這一次沉默,並沒有出聲。班主任態度傲慢,認定學生不可能對他如何,面對明顯有過錯的學生,只因為私底下關係更好,就明顯偏袒,導致事情越來越嚴重。一些老師明明知道有問題,然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而另外一些領導,知道這些事後,要求儘快解決這件事,不能把影響擴大。每一個環節,似乎都暴露出了很大的問題。謝長渝安靜了很久,才微微抬起下巴:“我覺得學校就和人一樣,當出了事,我們不能去一味掩蓋,認清錯誤,並去解決,這樣的人我個人會很欣賞。”“我明白了。”謝長渝親自送這位校長離開醫院,並對打擾到對方表達了歉意,不該讓他親自到醫院來。 周清雨的處罰很快下達, 因其對同班同學故意傷害並帶來一系列惡劣影響,記大過寫入檔案並取消學士學位, 其結果張貼在公告欄裡。雲大雖然每年會出一些事,但機率很小,所以當公告欄裡出現周清雨的處罰時,惹來無數人的觀看,認識周清雨的和別人科普這事怎麼回事, 不認識的當八卦看過就忘了。與此同時,學校召開了遲來的開學典禮, 本校校長親自出面,說了下學校新出的一項措施, 班主任作為一個班的負責人, 擁有一些特殊權利, 當這項權利使用不當時,很可能給學生們帶去一定的危害和無法估計的惡劣影響,所以學校希望學生也可以充當監督的身份,也就是學生們在受到不公平待遇,以及發現班主任以權謀私或者別的不正當行為時, 可以向院長舉報。這項舉報為匿名舉報,直接寫信放入信箱,每週會有專人負責處理這些信,當然了, 希望大家是真的有事才寫這樣一封信, 而不是覺得好玩, 否則那會耽擱時間,影響真正需要處理的信件。若是院裡並未處置時,可以向學校再進行舉報,若是情況屬實,院裡負責人及其班主任,都會為此件事負責。校長也強調了,不管大家過去是什麼樣的身份,當進入雲大後,就只有學生一個身份,既然是學生,那就應該好好學習,而不是把注意力全放到了別處。而作為學生,學校有義務保護大家,同時也會對違反校規的人做出懲罰,希望大家的名字出現在公告欄是因為榮譽而不是因為處罰。……林素美也在這時候出了院,她身體本就沒事,臉也恢復得很好,連醫生都說了,她的臉情況不大,再加上她並非疤痕體質,結痂後,痂脫落後,就會恢復過來,但蘇婉還是非要過來接她。她雖然覺得無奈,但對蘇婉的行為,還是覺得很溫暖。從蘇婉口中,林素美得知,他們的班主任已經換人了,至於之前的班主任受到了何種懲罰,公告欄那裡並沒有張貼,應該是院裡自己的一些處置。林素美聽到這個訊息,心裡也舒服多了。蘇婉眨眨眼睛:“小美,就是在這條走廊,謝長渝站在那病房門口,用他小小的身體,低檔住了洪水猛獸……”林素美扶額,不是不願意聽蘇婉這讚美謝長渝的話,而是這話蘇婉已經說過好多遍了,似乎將能誇的詞彙全都用在了謝長渝身上。那人站立在病房門口,如同一座山,為她擋住了所有。她只聽到了他的聲音,並沒有看到那個畫面,內心並非沒有遺憾。然而她卻能夠想象到那個畫面。他斜靠在門前,彷彿極為慵懶和隨意,可那股無形的堅持和毫不畏懼,卻能從他身上毫不掩飾的瀰漫,以他為,氤氳到這個走廊,給那些前來的人,施加無形的壓力。好像只是很隨意的話,想要來勸她傷了臉只是小事的話,請用拿簪子來劃傷自己的臉,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證明這真的是一件小事,畢竟人人都願意如此對自己的臉。似乎是很不可思議的要求,可他就用這要求,擋住了那些人的惡意,並全都還給了他們。她不知道那時候的他是否如他表現出來那麼無懼無畏,或者是內心也會有忐忑,畢竟那些人,並非全都只是學生,還有一些學校裡的領導,但在他的行動裡,那些人似乎通通都一樣。學生對老師或者校領導天生的敬畏或者膽怯並未在他身上出現。在那一刻,她在病床上,再也看不下書,她覺得他像一座山,未必高不可攀,卻足夠巍峨與沉穩,牢牢佇立在哪裡,風雨不催,水漫不移。就在那一刻,她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旖旎心思,心跳如此迅猛,以至於她從床上走下來,站立在門邊,然後背靠在門上,彷彿這樣,就與他背對背的緊密聯絡在了一起。那奇妙的情緒,流竄在她的身體裡,讓她無處可避,只能夠接納。當她願意放開心懷去接受時,才發現原來自己竟然如此期待和嚮往這一刻,原來她的心已經等待了這種安定與溫暖如此之久,久到連她自己都忘記了,自己也需要這樣的溫暖和依靠。蘇婉還在搖晃著林素美的手臂:“說說呀,你是怎麼想的?”“沒怎麼想。”“少來了,我不信,就沒有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