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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鼻血。嗯。……她想什麼,陸季行不用猜都能看出來七七八八,都寫在臉上了。耳朵尖紅得跟要滴血了似得,抿著唇,無意識地舔嘴唇,眼神四下亂飄,一看就沒琢磨什麼好事。陸季行眯了眯眼,低頭在她耳朵說:“這樣……那樣……?”尤嘉“哎呀”了一聲,徹底崩不住了,捶了他一把,把臉埋在他胸口,悶聲說著,“你也太惡劣了,就不能讓我一回嘛!”老是欺負她,意會不好嗎,非要說出來。麥哥他老人家氣喘吁吁地追上來,先被刺激了一下,捂著胸口大聲咳嗽了一聲,搖頭嘆息,“大庭廣眾的,注意一下影響好不好。”尤嘉把臉露出來一半去看麥哥,陸季行體貼地攬著她的腰,對於老婆主動投懷送抱,他向來是沒什麼抵抗力的。麥哥一臉沒眼看的表情,這會兒瞅了尤嘉一眼,問她,“你臉怎麼這麼紅?”說完看陸季行,表情更加有內涵了,“阿季,注意點兒影響啊!你看看你把嘉妹弄的。知道你老婆臉皮薄,你還大庭廣眾之下調戲他,是不是人了啊你。”陸季行:“……”誰調戲誰? 初戀17次尤嘉自個兒調戲自己還差不多,內心戲也是很足了。陸季行最後拎著她把她拎走了。跟拎只貓崽子似的,尤嘉不滿地嘟囔著:“尊重一下人權啊阿季,你就這麼對待你貌美如花的媳婦兒嗎?”陸季行瞥她一眼,拎著她衣領的手下滑重新扣住她的掌心,微微傾身靠近她,在她耳邊吐了兩個字:“閉嘴。”“哦。”所謂秒殺,大概就是如此了。尤嘉在心裡默默吐槽,但看在他抓住她手的動作做得如此清新自然不做作,她就勉為其難原諒他好了。街上有很多流動攤販,賣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有時候被導演組看上,還能客串個群演什麼的。……尤嘉是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小朋友”,從小到大都和課業打交道,真真兩耳不聞窗外事那種,人生最大的變故就是被陸季行拐帶走了,為此尤靖遠沒少感嘆: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啊!他整天防著誰覬覦他家傻不愣登沒心眼的妹妹,不許早戀,不準收情書,不準和男生單獨出去……防得密不透風。……結果千防萬防,沒想到最後被陸季行這大尾巴狼給惦記上了。他印象裡,陸季行這個人很清高,就感情來說。長成那副樣子,桃花當然是常開不敗的,倒貼的女孩子一大把,優秀的也一大把,他表現的都很淡,不跟人玩曖昧,也無意找個女朋友帶著,相比來說,他更喜歡一個人,自由,沒那麼多麻煩。說實話他挺懶的,懶得哄人,懶得多廢話,所以很難想象他會主動想要談戀愛。尤靖遠一直覺得陸季行冷淡來著,對女人的興趣一直不大,他覺得陸季行這個人,大概屬於那種自己玩夠了,年紀大了,家裡逼得緊了,才會想要去找個女朋友一起生活那種。渣男本男了。沒想到啊沒想到,他那種性子的人,竟然悶聲不吭瞄上了尤嘉。大意啊大意了!尤嘉是什麼人,十成十的好孩子,親戚朋友誰見了都說乖巧、懂事,誰見了都誇,特別討人喜歡那種小孩,這種小孩實在是太乖了,循規蹈矩,沒什麼娛樂愛好,性子也不夠活潑,有時候甚至顯得木訥。哪怕尤嘉十五六歲了,尤靖遠還總是把她當小孩,那種需要照顧需要疼愛的小孩。所以說啊,後來他知道陸季行衝自個兒妹妹下手,就覺得他太特麼禽獸了。怎麼下得去手。那時候總覺得陸季行不安好心。……尤嘉被陸季行牽著手,不能放飛,只能乖乖跟著他走,偶爾停下來看看路邊的小攤,買了一支會叫的竹蜻蜓、一把會吐霧的摺扇、一柄纏絲的釵子,一件紗制的披風,一盒流光溢彩的珠子,幾捆絲線……零零碎碎,好大一堆。最後拿不下了,又買了一個木質的小提箱,把東西都放進去,然後塞到陸季行手裡,雙手合十,眨著眼睛兩眼彎彎諂媚地看他,“阿季你最好了!”陸季行矜持地抿了抿唇角,做出一副嫌棄的樣子,等她轉身去看別的,還是沒繃住,笑了下。麥哥實在是沒眼看,“我走了,再多待一會兒,我怕我會打人。”他拍了拍陸季行的肩膀,“你注意著點兒,別被人堵了,有事打我電話。”陸季行擺了擺手。麥哥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來,“對了,尤總這兩天在劇組監工,你看嘉妹正好過來,要不要讓他們見個面什麼的。”陸季行偏頭看了眼不遠處蹲地上看老爺子變魔術的尤嘉,內心狂翻舊賬,抿直了唇角,“不見,不知道,你也沒告訴過我。”麥哥撇撇嘴,“您老這記仇的本事可真是登峰造極了。不就做了回你和嘉妹人生大事的絆腳石嘛!你現在把人妹妹也拐帶回家了,背地裡竟然如此骯髒地阻攔人兄妹見面。我要有這麼個妹妹,被一隻大尾巴狼叼走了,我也不樂意。”陸季行這個人,是真腹黑。當初為了要尤嘉,見了尤靖遠都乖乖叫一聲,“哥”。那時候尤靖遠都特麼飄起來了要。一拐到手,就背後偷偷算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