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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尤靖遠因為有事先離開了,就這半個月之久的考察,代表公司追加了兩千萬的投資,導演樂得合不攏嘴,但因為尤靖遠不在了,沒辦法表達那無比激動喜悅又感激的心情,狗腿兮兮地給尤嘉準備了一個“浪漫”情侶一日遊,給陸季行放了一天假,帶她去……騎駱駝,看夕陽。這天天氣很好,微風,太陽薄薄的一層,空氣中溼度很高,在這樣乾燥的地區和季節裡,顯然是要下雨的前兆。尤嘉出門的時候帶了一把傘。仲秋的天,有些細微的涼意,陸季行叮囑她穿件外套。皮皮慫本皮的尤嘉,在陸季行面前,有著非比尋常的傲骨,就是:你讓我往東,我偏要往西,你不把我逮回來,我打死不回頭。尤嘉掂了掂外套又放下了。不穿。人生就是要多點兒意外也有趣。——陸季行如果知道她怎麼想,一定戳戳她腦袋,看裡面灌了幾斤水。人家孩子都是越長越成熟懂事,就他家這個一天天的越發變得熊。這邊兒是景區,進門要門票,聯票要四百多大概。陸季行是刷臉進去的。他是劇組人員,有特別許可證。裡面一個工作人員不知道是不是認出來他了,瞅了他好幾眼,陸季行今天穿得很休閒,戴一頂鴨舌帽,帽簷沒有刻意壓很低,口罩敷面,整個人乾乾淨淨清清爽爽,跟個鄰家大哥哥似的單純無害。但如果你仔細聽,會聽見他氣急敗壞地低聲訓尤嘉,“尤嘉,你皮又癢了是不是?”不聽話,一句話都不聽,讓穿外套不穿,讓吃飯不吃,不讓她乾的事兒,一樣樣都幹完了。說了不讓她亂跑……出籠的哈士奇一樣橫衝直撞,有一會兒,他甚至看不見她半點兒影子,嚇得汗都出來了。一轉頭她就站在他視角盲區,笑得前俯後仰。讓她不要一個人去爬沙坡,沙坡很難走,走一步往下滑半步,短短一兩百米的斜坡,能走半個小時,非不聽,非不聽,脫韁的野馬一樣往上衝,跑到正中間的時候,累成哈巴狗,抱著膝蓋埋在沙堆裡躺屍,美其名曰曬日光浴,躺了十分鐘才可憐兮兮地抱住他胳膊:“我走不動了,阿季。”後面半段,他揹著她上去的,登頂的時候,他一口氣差點兒沒喘上來,氣得眼冒金星,想罵她兩句,轉頭她已經滿血復活鳥兒一樣翅膀一忽閃,登時又沒影了。他追在她屁股後頭,生怕她跑丟了,跟個操心操肺的老父親一樣,真想把她拖回來打一頓。她回頭衝他一笑,他又把手收回來了。“阿季……”“阿季……”“阿季……”魔音灌耳。他沒好氣地瞥她一眼,“幹嘛?”“不幹嘛,就叫你一聲。”他上輩子一定是造了什麼孽。……裡面一些景點是單獨收費的,尤嘉老老實實去買票,不敢放他出去招搖。你能想象一個明星像普通人一樣混在人群裡充當普通遊客嗎?尤嘉也不能想象,來之前還打退堂鼓,說要不算了吧!萬一被人認出來,感覺很奇怪。麥哥說:“偶像包袱能不能不要那麼重?已婚少男被人認出來就認出來了,又不是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誰還沒有點兒娛樂生活了,帶老婆去玩兒,不是很正常嗎?”尤嘉覺得,言之有理。當然,晚上的時候,她就後悔了。他們傍晚的時候去的景區邊線,跟著駝隊去了沙漠中央的“海市蜃樓”,海市蜃樓是一家酒店,算是度假中心那種,仿古建築群,也是劇組臨時駐紮地,不同的是,劇組是直接直升機空降過去的,上午就到了,劇組為了給尤嘉和陸季行一點兒單獨相處的時間,所以讓他們按正常遊客的路線走。劇組把海市蜃樓承包下來了,有了新的注資,就是硬氣了不少,直接跟酒店方面商量了暫停營業,這塊兒區域暫時封閉起來,劇組除了支付相應費用,以後劇播出的時候,也會做一定的宣傳。這倒是個雙贏的買賣。劇組需要場地,酒店需要招牌,都不吃虧,就是畢竟也是景區一大特色,驟然停業不好操作。酒店方面不可能一下子把生意停掉,所以這幾天還是會有遊客過去。尤嘉和陸季行過去的時候,同行的有不少人。跟著駝隊過去的。駱駝如今都是家養的駱駝,有駝商牽頭把散戶集中起來,然後跟景區籤合同,分錢的話,駝商和景區四六分,散戶從駝商那裡拿錢,按趟數和駱駝數計費。這都是駝隊走的時候,閒聊聽來的。駱駝走的很慢,傍晚時候,天將暗未暗,天邊兒一抹瑰麗的緋色,日頭落下來,溫度顯而易見地低了下來。尤嘉大概是知識都吃到狗肚子裡去了,忘了沙漠的氣候特徵,吸熱快,散熱也快,這會兒她估計把自己埋在沙子裡才能暖和點兒,坐在駝背上,只覺得冷意從四面八方湧過來,避無可避。她扭頭去看陸季行的時候,那雙眼裡情緒極其複雜,陸季行認命地把外套脫了扔給她。“我不……”陸季行瞪了她一眼,“閉嘴,穿上。”尤嘉終於覺察到自己熊過頭了,低著頭一臉我錯了的小媳婦兒樣,還要偷偷扭過頭來看他一眼。討好地對他抿唇笑,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