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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關你的事!」事關重大,他不能說。「是嗎?倘若,當年那場禍事的幕後主使者的確是周國舅,那這件事就和我有關了。」聞人霽月嚴肅的道。「你怎麼知道?」姬臨曦吃驚地睜大眼。談判是門高深的學問。累積多年的實戰經驗,聞人霽月輕而易舉的攻破姬臨曦的心防,挖出他想要的訊息。雖然姬臨曦什麼也沒說,但其驚慌失措的神色已經言明一切--姬臨曦的確知道姬府被滅門的真相!而周國舅對於當年血案絕對佔有極大的影響力!追尋、探查多年,他終於找到確切的證人了。聞人霽月情緒極為激動。帶著一顆慌亂的心,姬臨曦再也無法冷靜的觀察眼前這名男子。他無法看透聞人霽用的心,亦不能確定自己是否能信任他:「不說?沒關係,我自會從姬向晚身上得到答案。」姬臨曦焦急的出聲制止,「不!別問她,她什麼都不知道!」「我知道,否則,以追魂羅施毒的功力,姬如果知道事實真相,不可能放過周國舅。」「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說要從我姊身上得到答案?」姬臨曦摸不透他的想法。「很簡單,我只是認為換個人『詢問』會較具效果罷了!」聞人霽月冷笑。姬臨曦寫地感到陣陣寒意。「你究竟是誰?」「關於這個問題,就由小王來為你解惑吧!」在這劍拔弩張的緊張時刻,一男聲突然冒出來。他們順著聲音來源看去,在隆冬十二月,愛現的司徒夜嵐一身單薄的文人長衫,臉上掛著招牌微笑,故作瀟灑,搖晃著摺扇向他們步來。※※※※沒有人知道那一夜關在書房內的三人究竟談了些什麼,只是經過那夜後,姬向晚在霽雪樓的身分就變了,由一名侍女變成霽雪樓的座上賓客!而居所也由原來的侍者房遷進聞人霽月的寢居。身處霽雪樓中,她的處境恰似一隻籠中鳥,飛不出也逃不了。關住她的是聞人霽月,然而鎖住她的,則是一隻名喚姬臨曦的牢籠。其實他只簡單扼要的丟下一句--「妳若因我而死,我絕不會苟活!」所以,她放棄了。放棄朱淚的製作、放棄九轉續命丹的煉製,只因她清楚的知道,臨曦的要脅絕非只是說說而已。「臨曦……你究竟想姊姊怎麼做?」姬向晚萬念俱灰,十分無奈的開口問。「我只要妳好好的活著!」※※※※窗外細雪紛飛,灰濛濛的天空與銀白無垢的大地交織成一幅美麗的冬之景。姬向晚不畏風寒,推開窗懾,依偎在躺椅上,雖然目不能視,但聽著窗外的風聲,感受著蝕骨的寒氣,在腦海中描繪著未失明前所見的景色……「披上它!」無聲無息間,一件銀狐裘落在她的肩上。見姬向晚不理不睬,聞人霽月索性動手替她將衣帶仔細繫好。「臨曦呢?」不曾回首的任由聞人霽月擺佈,姬向晚緩緩地問。「他很好,妳不必擔心。」他簡潔的回答。「是嗎?」嘴角泛起無奈的笑意,眼中藏匿的卻是一種莫名的哀悽。「你終究還是不肯放過我,是吧?先是以參王控制了我,然後是臨曦。我不明白你究竟是何用意?」姬向晚緩緩轉身,將沒有焦距的清澈眼眸對上他的。「我很清楚自己的分量,對於你,我唯一的利用價值應該只有施毒、煉藥而已。曾經,我承諾你,以一顆稀世難求的仙丹來換取我的自由,但仙丹已煉不成,我僅有的利用價值已不在……拖著這殘破的身軀,我只是廢物、是累贅,為什麼精明算計如你,竟寧願做這筆穩賠不賺的買賣?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隨著姬向晚的一字一句,聞人霽月的神色隨之漸漸冷然。單手挑起她小巧的臉蛋,。「我說過,我的東西,我的人,它的命運只能由我決定!妳願意也好,不願也罷,妳的人已屬於我所有,是生、是死、是去、是留,全由我決定。則妄想挑戰我的耐性,否則,後悔的絕對會是妳!」他要她!第一眼瞧見她時,這念頭便已在他的心中生了根,再也無法拔除。所以,他才會往尚未弄清楚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前,便不顧一切的毀了她的清白,卻又不時關心她的一切。姬臨曦的出現,只是讓他正視、看清自己心頭的慾念。這些日子以來,他的態度還不夠清楚嗎?為何姬向晚卻是一副絕然冷情的模樣?「妳這輩子註定是我的人!」話落,熾熱的唇覆上姬向晚冰冷的小嘴。姬向晚倔強的緊閉雙唇,不讓聞人霽月入侵,就像守著自己的心,不教它淪落於聞人霽月霸道舉止間隱含的溫柔一般。但是,她的心好慌好慌!他那若有似無的溫柔不斷地侵蝕著她,她越來越管不住自己的心了!臨曦的出現,莫名地改變了聞人霽用的態度。之前,她可以明確地感受到他莫名的恨意,但是自從臨曦出現後,他變了!說不上是哪裡改變了,他仍舊霸道、仍舊強勢、仍舊喜怒無常,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卻再也感受不到他那些冷言冷語背後的濃烈恨意,取而代之的反而是──暖暖的柔情,就如同剛才一般。他……好可怕!不論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