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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呢?”是她親口說出了索拉在他們手中,並清楚地告訴希望她能脫離聖盃戰爭回到故土,她明明已經無害了的。“只要她仍是魔術師,就有可能與其他servant再次締結契約,我所做的不過是斬草除根罷了,愛麗。”“…………”“至於這個女人,為了今後的戰鬥,我必須要留下她。”在被這麼提醒後,愛麗絲菲爾終於想起了在哪兒見過這張臉,是之前關於aster的調查中,遠坂家家主的妻子。“你是要拿她做人質嗎?”“當然。”理所應當的回答讓saber的聲音帶上了顫抖,他仍記得握住女人右手時的力量,還有剛才飛濺到臉上的鮮血溫度。“現在我總算明白,你是個毫無道義之人。原本相信就算道路不同,目的還是一樣的我實在是太愚蠢了。”或許是出於對索拉之死的愧疚,或許是身為騎士守護的道義,saber 故事的發展當然沒有那麼瑪麗蘇,江九么在立馬裝暈後又悄悄地睜開了半隻眼睛,她以最快的速度推理起眼前的一切。白馬騎士她認的,傳說中的亞瑟王,是在這次的聖盃戰爭中綜合屬性最高的saber。而站在他身後的是銀髮女性則是從出場時便散發著高貴的氣質,理論上應該就是saber的aster。至於眼前那位明目張膽地拿著現代槍械的黑麵神,雖然在倉庫街只有匆匆一眼,但毫無疑問就是那位炸飛機的衛宮切嗣了。所以……這是內訌?沒錯了,就是內訌。她的目光掃到了不遠處那具只剩下半個腦殼的屍體,從身形服飾上可以判斷,這是剛才有見過的那位英才aster的未婚妻。某種程度上來說,她跟這位被爆頭的女士在明面上有著相同的身份——聖盃戰爭參戰者的伴侶,用來作為人質一級棒。傳說中亞瑟王恪守騎士精神,他善良、正直、仁愛、忠誠、有禮,但同時又善於獨立思考和制定自主作戰計劃。結合剛才聽到的對話,她可以想象這兩位是為了她起了爭執,而這爭執的結果決定了她今晚的命運。不過能從冬木第一高的頂層摔下來還沒死,好運這種東西當然站在了她這一邊。搜救隊的探照燈打了過來,人聲也越來越近,且不論聖盃戰爭的真相不能被普通人看到,光是身邊有具被爆頭開花的屍體,就足夠這些仍活在現代社會的魔術師頭疼的了。衛宮切嗣蹙起了眉頭,他知道再與saber進行無謂的爭執也只是在浪費時間,他有過用令咒讓saber依照他的意願去綁走遠坂時臣妻子的想法,但為了這種事而動用令咒也太過意氣用事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以最大的效率和最小的犧牲,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一切才是最好的方法。如果要將其誣衊為卑劣、貶低為惡毒的話,那就隨你們好了。”衛宮切嗣瞥了眼倒在地上尚未恢復意識的女人,他收起了手中的槍並很快對那具屍體做了處理,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最後只對自己的servant留下了一句話。“騎士道無法拯救世界。過去的歷史是這樣,今後也會是這樣。”“……”saber面色不變,關於這一切他當然知道。亞瑟經歷了無數次戰爭,踏著烈火和鮮血走向了悲劇,他曾深信不疑的夢想破滅,也終於體會到生命的渺小和悲哀。但哪怕已然無路可走,他仍在絕望的灰燼中發現新的影子,開始新的追尋。騎士道無法拯救世界,所以他才會站在這裡尋求聖盃,但哪怕再來一次,他仍舊會選擇拔出石中劍,面對名為亞瑟王的一生。但不管怎麼說,這一次,他還是感謝aster能尊重自己的決定。衛宮切嗣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下,saber同樣帶著愛麗絲菲爾和險些成為人質的女人離開了這片酒店廢墟。灰暗的路燈下,在快速移動結束後,除了遠處酒店的喧鬧,四下並沒有發出聲音,江九么再次睜開了眼睛,而這次她落到了一對碧綠溫柔的眸子裡。……好吧,被發現了。但對方沒有絲毫的不悅,他俯下身子對她勾起嘴角露出淺笑:“放心吧,已經沒事了。”“……”江九么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手,這樣的話她確實不是第一次聽到。在確認她沒事之後,年輕的騎士王與他所守護的銀髮女人一同離開了,雙方並沒有進行太多的交流,說到底他們仍是兩個陣營的人。不過,能在這種情況下全身而退,踩在索拉屍體上的她已經足夠幸運的了。“原來黑麵神才是saber真正的aster,今晚也不算全無收穫吧。”江九么望了眼仍在進行緊急救援的酒店廢墟,然後轉身朝深山町的方向走去,眼下的事實證明哪怕身在大流量的公共場所,只要對方真的想殺死你,他就一定會用盡手段去辦到。“今夜的戰鬥看來是結束了。”但有著這種想法的她終歸是太天真了,回家的路也遠沒有她以為的順暢。身後跟蹤她的人身手不錯,起腳踏足幾乎沒有發出一點聲響,一看便知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