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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植田春乃好像變了一個人。這對所有人而言都是個好訊息,就連黃瀨涼太都這麼覺得。於是在江九么的發奮學習中,作為帝光二年生的最後一次期末考試順利落下帷幕,她考完之後趴在桌上久久不能再起。好在一週後春假就開始了,她決定要好好睡上半個月。放學的時候,江九么收到了黃瀨涼太發來的訊息,說是今天有拍攝雜誌的行程,所以晚上不回家吃飯了,讓她代為轉告父母。黃瀨涼太仍舊沒有從鹹魚的狀態切換回來,當初看到的那個為籃球揮灑汗水的運動boy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嘖,這樣不行。”走在回家路上的江九么決定明天去籃球部觀望下,黃瀨涼天那種眼神死掉的神態看起來就跟個迷失的孩子一樣。她走著走著,忽然遠遠地聽到身後有人在喊著什麼。“小姑娘——小姑娘——”小姑娘?她停下了腳步,環顧四周似乎只有她比較符合這個稱呼,便轉頭朝身後看了過去。那是個約莫六十多歲的老奶奶,她穿著件灰色的大衣,布料有些陳舊,銀絲過半的頭髮梳成整齊的髮髻。她拄著柺杖,看到江九么轉身後有些激動,最後走來的步伐也加快了很多,嚇得後者趕緊伸手扶了一把。老奶奶搭在少女的雙手,直起佝僂的背細細打量著她,最後露出肯定的和藹笑容:“啊……果然是你呀,小姑娘。”“……”江九么不解地蹙起眉頭,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位老奶奶,並接不了這句“果然”。“我剛才差點沒認出你,還好老太婆我還不算太老眼昏花,上次啊……”“……我不會勒索您了吧?”她一緊張便脫口而出。老奶奶一愣,捂住嘴樂呵呵地笑了起來:“小姑娘你真有趣,我是說謝謝上次你送迷路的老太婆我回家,要不是有你啊,我家人差點就急得報警了。”“……誒?”江九么一愣。植田春乃……送迷路的老奶奶回家?這聽起來驚悚極了。“上次你走太快了,幸好又能碰到你。”老奶奶輕拍拍江九么的手背,粗糙乾燥的掌心很溫暖,“你看起來沒上次那麼難過了,是喜歡的人給你答覆了嗎?”她怔怔地看著老奶奶慈愛的笑容,好半天后才結巴地答覆道:“……還、還沒有。”“這麼好的女孩兒沒有珍惜,一定是那個臭小子的損失。”老奶奶佯裝發怒地說道,然後伸手從口袋裡抖索地拿出兩顆用粉色糖紙包裹著的糖果,笑著塞到了少女的手心裡,“這個送給你,他們呀都不許我多吃糖,說是對身體不好,我是求了好久,我老伴兒才偷偷給了我兩顆。”“這我不能收。”“收著收著,又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老奶奶執拗地握住少女的手,不讓她有機會還給自己,然後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並語重心長地說道,“要記得,日子是越過越甜的。”“……謝謝。”遠方傳來了一箇中年男人的呼喚聲,應該是老奶奶的家裡人。她聽見後又朝江九么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最後應聲朝那男人走了過去。江九么愣愣地站在原地,她看著掌心的兩顆糖果久久不語……忽如其來的善意比想象中的更加沉重。第二天放學的時候,江九么依照原定計劃前往籃球館去找黃瀨涼太,只是期末考後的時間安排較平時做了調整。她去的時候發現部活已經結束了。這樣的橋段很熟悉。江九么嘴角一抽,然後小心翼翼地靠近了籃球館的大門,果不其然看到了正在裡面談話的赤司徵十郎和黑子哲也。……還好她足夠機敏,這次沒有蠢得直接站到門口暴露自己。其實她不是故意趴牆角的,只是那兩人的對話聽起來與黃瀨涼太最近低落的情緒息息相關,而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對話像是她上次撞見的下半場。她有些欣慰,終於能完結了啊。“赤司君你……喜歡籃球嗎?”黑子哲也沉默過後忽然這麼問了眼前的赤司徵十郎。“我不太懂你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這種感情對勝利而言是有必要的嗎?”“我已經完全不明白了,現在的籃球部跟以前比完全不一樣了,從赤司君變了個人那時候開始……”“你又在說這種話了。”赤司徵十郎說話間垂下眸子,他的聲音冷靜平淡,“我根本沒有改變。”“…………”“我從一開始就是兩個人,而現在這兩個人交換了位置。”“誒?”“誒?”同樣發出疑問聲的不止是黑子哲也。江九么聽得雲裡霧裡的,但細細分析起這句話,赤司徵十郎的意思好像是說……他有雙重人格?怎麼一不小心就人格分裂了呢?她拍了拍額頭,在成為植田春乃的短暫時間裡她並沒有發覺過赤司徵十郎哪裡有不同,一定要說的話,只有初次見面時的溫和笑容再也沒有看到過了。所以——“真的有兩個赤司?”這道題太難,她解不來。之後赤司徵十郎向黑子哲也說明了籃球部近日的變化,簡單來說就是現在的他們已經足夠強大,強大到無需通力合作,如果強行將力量統合,只會讓內部發生矛盾,以致分崩離析。雖然這話聽起來非常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