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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鶯遇見的客大多都已經換上文明的絲襪,餘夜昇這雙腳,他反倒不會伺候了。“昇爺~”夜鶯用無辜的眼睛,與他哀求,可這套對餘夜昇沒用。“蠢東西。”餘夜昇罵道,布襪下的腳趾尖,毫不客氣地捻在他胸口嫣紅的肉粒上。“唔……”夜鶯吃痛地呻了一嗓子。白胸`脯上,貼著心長的小肉豆,有魔法似的吸住他的腳趾頭。“啊……昇爺……”他是馴良的鳥兒,連聲叫,都是款客的手段,撩人的招數。“沒用的東西。”這次倒聽不出是罵了,餘夜昇口氣冷淡,但眼神到嘴角,無一不縱許。“昇爺……”桃花一樣的臉,唇瓣煞白顏色,和那夜跳窗時一樣,夜鶯匍匐來依偎他的膝蓋,討好的,用臉頰蹭他大腿,“別作弄我了。”真是雙好眼睛,不看人的時候無慾無求,要若眼睛裡有了你,情絲橫泛:“昇爺,你要了我吧。”他向他求歡,也尋一場解脫。這句話無疑是當下裡最好的結果,主子與玩物,恩客同婊`子,他們兩個最妥帖舒服的關係就是這樣。他餘夜昇不是柳下惠,客氣這種人前的假正經,他不帶上床笫間。“啊……”揪著手腕,餘夜昇把人撈到懷裡。牆上掛著一杆麈尾做的拂塵,半尺多長的手柄,取老樹枯藤之意境,斑駁古樸,虎口掐著的下顎,餘夜昇要叫夜鶯看:“我一會兒還要出門,弄髒了衫子,就罰你含著那玩意兒過夜。”是嚇唬也是折騰人,這些恩客總有花樣百出的手段作踐他們,好像不這樣玩弄他,銅鈿銀子就花的冤枉一樣。也只是不弄髒罷了,嫖還是要嫖的,夜鶯心裡嗤笑。可面上卻似頭一遭遇到這樣蠻不講理的雛子一般驚怯,顫顫去瞧餘夜昇。緩緩卷下餘夜昇的褲子,坐是不敢坐的,只得擰腰虛跨上去,用十根纖細的手指扒開兩瓣瘦小的屁股,吃力地追著餘夜昇的孽根磨蹭。瑩白到分辨不出雌雄的稚嫩雙腿的盡頭,垂落的小物,可憐兮兮的,隨夜鶯扭動的媚態,左右輕晃。這般狼狽,又這般淫豔。活該叫人輕賤的皮相。從這不正常的顛倒虐行中,餘夜昇覺出些異樣的快活。“我的鳥,不會叫的?”“嗯……昇爺……啊……啊……”“大點聲……”“啊!昇爺!”“會不會叫!”“會,我會!”餘夜昇好整以暇:“會,就叫一個。”夜鶯從嗓子裡發出蝕骨銷魂的淫叫:“啊~~昇爺……啊~~”那聲音百轉千腸,連魚叉小巷裡幹了一輩子的老娼妓聽了都要自愧弗如。“不對,不是這種。再叫!”可餘夜昇偏不滿意,掐著腰,猛提胯,硬是要往裡闖。“啊……昇爺……”痛疼令夜鶯的喊聲無法繼續高亢,只能斷斷續續,發出籠中鳥一般彷徨的啾鳴。“老三在門口嗎?”餘夜昇突然問。“阿哥。”不出意外的,一個沉沉的聲音,響在窗根,嚇得夜鶯唔的一哆嗦。餘夜昇輕笑:“怕了,跳窗的時候,膽子不是挺大?”夜鶯不出聲,薄瘦的脊背顫動,手下是一雙翩翩欲飛的蝴蝶骨,又似兩把犀利的彎刀,總之很美,餘夜昇很歡喜。心情不錯,他難得動了動身子,探前咬小東西的耳朵:“你要是還叫不好,我找就個人進來,教教你。”阿三那雙陰翳的眼睛殺到夜鶯眼前,他連這個男人的模樣都沒看清,只依照一股本能,如雀兒遇到老蟒,小雞崽被黃鼠狼盯上,比殺人魔王餘夜昇還可怕。“不!”他掙,“我會,我會叫!我不用別人教!”餘夜昇輕笑,啪啪拍響他的臀肉:“那就叫吧。”“昇爺!!!”是聲嘶力竭,仿若世間除了男人再無阿羅漢與羅剎。一行殷紅順著腿襠淌下,滴滴答答,蜿蜒的、神女的眼淚。“呵。”餘夜昇放過他。夜鶯大口喘著氣,聽到門開,又聞門闔。津津汗水混著血跡滴到地上,不堪的,淫靡的,腌臢酸腥。捂著襠,夜鶯伏地。他懂了。餘夜昇不要他騷,要他瘋,要他在這世上除了他,別的都不認。如此,他才真的是他籠中,一隻漂亮乖巧的鳥兒。他的,夜鶯。03驟雨新玩物淺嘗即止,餘夜昇還有正事要辦。出大門,老六已經在弄堂口叫好一輛洋車。“阿哥。”老六畢恭畢敬。“看好老三。”小鳥怕貓,何況老三這個吃人的豹子。上車走了幾步,又令車伕停下,老六識相地跑了幾步上前。“阿哥,還有什麼吩咐?”“叫王媽燉個蹄髈,多擱冰糖。”腳趾被菊門夾著的滋味仍在,打在屁股上那一掌手感小可,欠點肉頭,該喂喂了。老六懂分寸地點頭,彎腰點頭,目送黃包車在彈格路上哐哐哐地顛遠。車子晃過喬敦路,行到杜美路,一拐彎,停在一棟法式洋樓前。濃蔭遮道,四時花吐芬芳,高大的西洋柵欄鐵門上爬滿開得張牙舞爪的薔薇。“阿昇,儂來啦。”時任華人界警察局長曹昌其一見到他,高興的眉開眼笑。三根大黃魚,每條足有十兩重。餘夜昇看都不看,原封不動推回去。“這麼點小事體,大哥折煞我了。”“收下吧。”曹昌其喝著比黃連茶還苦的洋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