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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葉珈藍的反應,他好像是沒吻上去。唐遇低頭看了眼那個紙杯。杯子裡的清水只盛了一杯,他淺淺喝了一口,說得有些漫不經心:“想試試能不能酒後亂性。”葉珈藍捏著杯子的手指猛地收緊,紙杯被捏得變形,裡面的水漫出來流到手指上她才反應過來,她連忙抽了張紙巾擦了下手和桌子。那邊吳主任沒注意到這邊的情況,還笑哈哈地道了句:“肯定亂不了,我年輕的時候跟你師母有一次晚上想著來個燭光晚餐浪漫一下,結果那天紅酒喝多了,根本沒有興致, 還真被許戀說到了點子上。唐遇現在有沒有胃病她不知道, 不過她知道他大學的時候飲食確實不太規律。到了醫院忙,在醫學院也輕鬆不到哪去。葉珈藍這種還好點兒,雖然也學的臨床, 但是畢竟畢竟是主精神科的,後期安排的實驗也不算太多。她吃飯的時間從來不缺,所以身體健康。但是唐遇——葉珈藍和他在一起三年,大三學期末的時候分的手。分手以後的前半年,兩人橋歸橋路歸路, 誰都沒有打擾過誰。半年後, 大三寒假過完年後, 葉珈藍去生父葉璟那裡住了兩週。葉家定居紐約, 鄰居夫妻的女兒叫莫妮卡, 是個和葉珈藍差不多大的一個本地女孩子, 金髮碧眼, 雖然語言不大通, 但是和葉珈藍相處地竟然意外地好。從紐約回來的前一天晚上, 葉珈藍和莫妮卡去了一趟哥大校園。那是她第一次去唐遇在的學校。除了陌生還是陌生。當晚九點鐘, 葉珈藍在醫學院實驗樓外停下。整個實驗樓燈光明亮,像是哈佛的圖書館, 日夜不分。莫妮卡捧著一杯熱奶茶, 不解地看了眼實驗樓,又看了眼葉珈藍, 操著一口不標準的漢語混著英語問她:“葉, 你要等人嗎?”葉珈藍搖頭, 但是也沒繼續往前走。她猜唐遇在裡面。實驗樓外面種了幾棵樹,每棵樹底下都有一排石凳。路燈光不暗,但是隔著層層枝葉打下來,石凳上頭光影婆娑,幾乎成了整個校園最暗的地方。葉珈藍盯著實驗樓幾秒,然後在石凳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