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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鈕祜祿氏靈堂之上,利用防禦法陣公然走神的郭宜佳陰森森的笑了,而尚在前朝謹身殿處理政務康熙卻感覺一股寒意襲來,就連連打了數個噴嚏。一旁伺候的梁九功見此,趕緊拿出披風為康熙繫上,然後又換了面前已經微微涼的熱茶,恭聲讓康熙注意龍體。康熙擺擺手,阻止了梁九功想去叫太醫的舉動,有些睏乏的用手揉了揉眼眶後,總算恢復了點精氣神。“關於黃河水患之事,明珠以及索額圖還未討論出該派人何人去治理水患嗎。”梁九功前一刻才從文華殿過來、知道明珠一系和索額圖一系還在爭吵,因此一聽康熙詢問,立馬回答道:“索相以及明相還在討論。”“討論。”康熙勾唇譏諷一笑:“是在爭吵吧。”梁九功低頭不敢答話,見此更加確定心中所想的康熙突起煩躁之感,順手就抓起剛倒的、稍顯熱氣騰騰的茶壺、茶杯投擲倒了地上。茶壺、茶杯皆算成碎片時,已經平穩了怒氣的康熙吩咐道:“宣索額圖,明珠,米思翰、法喀、佟國維、佟國綱以及靳輔覲見。”守門的小太監得了命令,趕緊一溜小跑,去了文華殿,見索額圖、明珠雙方依然吵得面紅耳赤,趕緊掐著嗓子喊道:“索大人,明珠大人,米思翰大人,法喀大人,靳輔大人,兩位國舅爺萬歲爺有請。”宣旨的小太監此話一出,吵架的閉了嘴,看戲的也停止看戲,紛紛整理儀容,跟著宣旨的小太監離開文華殿,前往瑾身殿。文華殿位於前朝,穿過寶善門,經過文樓,從奉天殿也就是金鑾殿旁的中左門直走至後左門,見一開著的側門,進入便到了瑾身殿。謹身殿本是為皇帝上朝更換朝服之殿,康熙之所以將謹身殿暫時挪用處理政務,完全是乾清宮與坤寧宮隔得近的緣故。鈕祜祿氏停靈於坤寧宮,自認勤政的康熙可不想嬪妃們花樣百出的哭靈方式打擾自己處理政務,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康熙坐於案桌後,手持奏摺看了一會兒,一群外表看起來人模狗樣的文武幹臣皆低著腦袋,恭敬無比的踏入了殿內。剛一進來,就齊齊的行禮磕頭問安。“奴才給萬歲爺請安!”“起磕。”康熙語氣溫和,一點也看不出憤怒情緒的說道:“爾等可曾商議出該派何人去治理水患?”納蘭明珠暗中蔑視的掃了一眼索額圖,首先出列奏請道:“奴才推薦內閣學士靳輔大人。”靳輔此人,隸漢軍鑲黃旗。清順治時為內中書,康熙登基後自郎中遷內閣學士,說起來也算一名能臣幹吏。因此心中已然有譜的康熙並沒有出言提出異議。納蘭明珠見康熙沒有立即表明態度,心中有點忐忑不安,剛想繼續跟康熙說他推薦靳輔擔任河道總督的原因時,和他作對慣了的索額圖秉承‘你提議我就反對’原則,直接提出異議,說靳輔只擔任過安徽巡撫這個外放官職,怕難以勝任河道總督、主持治理水患工作。康熙蹙眉,淡淡的掃了索額圖一眼後,直接出聲道:“靳輔,朕若派你擔任河道總督,主持治理水患工作,你可有良策。”靳輔彎腰恭聲回答道:“奴才只聽過人口述,並未真正見識過黃河水患爆發。奴才認為只有到黃河沿岸進行全面勘察,才能總結出治理黃河水患的詳細方案。”康熙點點頭,卻是道:“你倒是說了一句實話,可不是隻有實地勘察才能總結出治理方針。”康熙此話一出,靳輔便猜到了河道總督之職多半落到了自己頭上,立馬跪俯在地、磕頭道:“萬歲爺英明,奴才一定竭盡所能治理好黃河水患。”康熙再次輕點頷首,算是確定了河道總督一職,由靳輔擔任。靳輔領旨謝恩後,康熙輕捧起茶盞吃了一口茶水,正想說幾句話敲打索額圖以及明珠二人時,一位宮女急匆匆的跑來找梁九功。這位宮女赫然便是如蘭,只見她與梁九功耳語幾句,便見梁九功面色大變,急急的進來在康熙耳邊低語道:“萬歲爺,皇后娘娘靈前出大事了,惠嬪娘娘伸手欲推宜嬪,結果卻推倒了太子爺。”“你說什麼,保成可有大礙?”康熙當即臉色一變,厲聲問道。梁九功擦汗道:“太子爺沒事,有事的是郭貴人。”佳兒?康熙曈孔一縮,想到郭宜佳和胤礽平時好得就像母子似的,心不禁一緊的問:“可是郭貴人擋了保成,所以保成才沒跌倒。”梁九功點頭道:“萬歲爺猜得沒錯,郭貴人擋了一下,太子爺才沒有被推進火盆子裡,可經過這麼一下,郭貴人見紅了,如今已經被送回了承乾宮。”只覺眼前一黑的康熙猛地握緊拳頭,臉色陰沉的拂袖出了謹身殿:“擺駕承乾宮。”低氣壓的康熙走了後,被康熙招來的幾位能臣幹吏面面相覷,然後不約而同的看向了納蘭明珠。其中,以索額圖的目光最為幸災樂禍。“你們看什麼。”納蘭明珠惱羞成怒的道:“惠嬪是出身納喇一族,可算起來已經跟本大人出了三服,根本不怎麼親近。”索額圖摸摸上嘴皮子上的小鬍子,故意噁心納蘭明珠道:“呵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