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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喇那拉氏溫柔笑笑,回答道:“回皇額孃的話,身體都尚好,想來定都會母子平安。”郭宜佳點點頭,卻沒有繼續提李氏和宋氏,而是讓如蘭到門口守著,轉而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將伺候弘暉的人換了!”烏喇那拉氏有些不解的看向郭宜佳,卻聽郭宜佳表情嚴肅、語氣也很嚴肅的道:“太子曾給了皇額娘一種藥,服下後可祛除百毒,弘暉週歲時,皇額娘餵給了弘暉,卻發現弘暉居然中了毒,雖說藥劑很小,但長期服用的話,卻會讓人逐漸虛弱,早夭!”聽到此話,烏喇那拉氏心就是一緊,恨聲的道:“皇額孃的意思是……”“雍郡王府該清洗一遍了。”郭宜佳很是認真嚴肅、同時聲音也很小聲的道:“你回去告訴老四一聲,就說是皇額娘說的,有些人是不能顧念舊情的,老四聽了,自然會知道該怎麼做!” 隨著郭宜佳的話說完, 烏喇那拉氏的心那是說有多忐忑不安就有多忐忑不安,說有多憤恨就有多憤恨。烏喇那拉氏十歲就嫁給胤禛,十六歲和胤禛圓房,如今已快滿十八,整整八年的時光, 她算是盡到了一個做妻子、做兒媳的責任。說起來, 烏喇那拉氏是那種標準、講究賢良淑德、相夫教子的大家閨秀, 郭宜佳做不到可並不代表她的喜歡。相較於董鄂氏、西林覺羅氏, 郭宜佳無疑是最喜歡、最滿意烏喇那拉氏的。而烏喇那拉氏很滿足這樣的親密關係, 她自認是有福的。雖說她的婆婆郭宜佳乃是公認的壞脾氣,可最起碼不會像榮妃那樣處處給三福晉難堪, 反而讓自己唯一的兒子跟自己起了芥蒂。可以說今兒郭宜佳所說的話,烏喇那拉氏是完全相信的。出了宮坐著轎子回雍郡王府的路上, 烏喇那拉氏還沉著臉,開始思索到底是後院哪位主兒動的手,想來想去直到回府之時,烏喇那拉氏也沒理頭緒,因為受到郭宜佳那句‘雍郡王府該清洗一遍了’的影響, 烏喇那拉氏看誰都有懷疑。烏喇那拉氏沒想出來, 卻並不妨礙她等著胤禛下朝歸家、到正院用膳的時候,將郭宜佳所說的話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而就如郭宜佳所說的那樣,當胤禛聽到複述的那句‘有些人是不能顧念舊情’之時, 那臉色是瞬間陰沉了下來, 連烏喇那拉氏這個還沉寂於弘暉受到傷害而心緒不平靜之人, 都忍不住唬了一跳。果然她家爺黑臉之時是最可怕的。“聽皇額孃的話,將府裡的人都清洗一遍吧。”胤禛淡淡的囑咐烏喇那拉氏一聲,卻是轉而道:“其實皇阿瑪,福晉和爺,老五他們和他們的福晉都是吃過避毒丹的,這丹終生受益,人生百年都可以百毒不侵。皇額娘之所以當初弘暉出生之時不給弘暉服用,主要是年滿週歲後才可服用。而這也是皇額娘執意將弘暉留在宮裡滿週歲,才通知福晉你將弘暉接回來的緣故!”烏喇那拉氏點點頭,輕言細語的道:“原來是這樣。那膽敢向弘暉伸爪子的幕後之人,如何處理。”胤禛扯嘴笑了笑,沖淡了那股因為黑臉而起的陰冷勁兒。“福晉認為幕後之人是誰?”“其實在妾看來,是後院動手之人機率很小。畢竟妾按照皇額孃的教導,給每位進府的格格都安排了活計,怎麼有那閒工夫算計人,算計妾這個嫡福晉和弘輝這個爺的嫡長子呢。所以妾想了想,覺得反倒是直郡王和誠郡王的人動手腳的可能性要大點。”“大哥不可能,如果他敢動手,依額孃的性子第一個就不放過他。”胤禛抿著薄唇,很是認真的道:“想來福晉也是知道額孃的脾氣,如果真是大哥做的,皇額娘根本不會再對大哥、大嫂和顏悅色,離弘暉服下避毒丹也有好多日了,你進宮請安時可曾見過皇額娘給大嫂臉色看了。”“至於三哥,每次見了爺都跟見了鬼似的,恨不得多長兩條腿,又怎麼有膽子跑來謀害弘暉,所以問題還是出自於內宅。”胤禛自是知道依著烏喇那拉氏宅心仁厚的性子,認為後宅的女人沒機會搞事,但他卻不這麼看。既然郭宜佳這個做親額孃的,留下了那樣的話,那就證明問題一定出在後院。這時思索之下,胤禛隱隱有了幾分了悟,將動手之人猜了個大半。“福晉安心將府裡之人,特別是那些格格侍妾的親信之人換了。隨後知會皇額娘一聲,內務府自會將缺的奴才安排妥當。至於查詢幕後之人,自有爺,福晉不必太過煩憂,安心照料好弘暉便是!”“妾明白。”說完這話,烏喇那拉氏便笑著恭送胤禛出了正院,往北院書房走去。而等胤禛離開後,烏喇那拉氏進屋看了一眼弘暉,發現他還在睡覺後,便讓貼身伺候自己的兩名大丫鬟守著弘暉,自己則領著另外兩名大丫鬟,開始清點雍郡王府下人的花名冊,一一調查、清理,務必做到不冤枉任何一人。胤禛所住的雍郡王府是標準的五進,府中大大小小的四合院落加起來有十來座。除了烏喇那拉氏所住正房在第三進院,所住廳房、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