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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和娘都能看出來,他是真心待你的。”“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你不知道他為什麼偏偏對你好,所以總是不安,怕一轉眼這份好就成了昨日黃花,可娘更你爹過了一輩子,到現在都說不清,那麼多說媒的,為何獨獨就相中了你爹這個榆木疙瘩。”“你啊,就是太認理,但這件事卻是天底下最稀裡糊塗說不清的。娘問你,你又為何會認定他?”因為陸家的家世嗎?還是陸長風對她好?自己的女兒自己最清楚。蔣佳月想了想。“娘,我知道了。”她闔上眼,安心睡了。☆、 吉日良辰二月二,龍抬頭。這一天,京城有一樁喜事。前國公府的世子陸長風要迎娶忠勇子爵的嫡女蔣佳月了。且是聖旨賜婚。知曉其中內情的,紛紛津津樂道:蔣家原是個種地的,把女兒送到了陸家做妾,不知怎麼又攀附了舒貴妃,皇上也是昏了頭,居然還給這樁婚事賜婚云云。顧滕和陶庭得意洋洋地騎在馬上,一左一右護法般將陸長風圍在中間,抬頭挺胸去蔣家迎親。樓氏特意請了顧家夫人當全福人,嘴中唱著“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四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五梳梳到尾,比翼共雙飛;六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替蔣佳月梳好妝。她穿了大紅嫁衣,坐在床前靜靜等著。來添妝的人不多,出去小群初藍等人外,只有嘉慶公主和陸長淼。有一人倒是意外。璇娘。她來的很匆忙,避了人耳目,“這種日子,我這樣的身份是不是不該來?”璇娘送了一對玉鐲,略有些不自在地道。“我很高興你能來。”蔣佳月說的誠心,更讓她心中酸澀,不由道,“我其實很想知道,為什麼是你,我總以為,他會娶一個名門閨秀,但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璇娘自嘲一聲,“我走了,祝你百年好合。”蔣佳月看著那對玉鐲,這個曾經改變她命運的女子,卻沒有人知道她來過。正怔愣間,陸長淼不情不願地走進來,嘟囔了句什麼,她還為上次陸長風看冰雕沒有帶她去而耿耿於懷,卻又不敢衝越來越威嚴只在蔣佳月跟前吃癟的四哥發火。不用說,肯定又是被陸長風攆來的。蔣佳月趕忙讓人坐下,若香也進來,又是拿吃的又是噓寒問暖,親切又熱情,不多會兒陸長淼便高興起來,嘰嘰喳喳說著家裡是如何佈置的,請了那些人,四哥什麼時候到,哪些親戚不好相處。聽的蔣佳月心下安定不少。有她在一旁說話,小群等人鬧著,時辰倒也過的快,吉時良辰已到。外頭噼裡啪啦響起了爆竹聲,迎親的鼓樂歡快又喜慶,陸長淼她們呼啦啦全跑了出去看熱鬧。屋子裡只剩下她和若香。若香將一對金鑲玉的簪子插在她鬢上,左右瞧了瞧銅鏡中的臉,“你是極懂事的,娘沒什麼要教你,只要記得,凡事先在心中想一想,能不能該不該。”“女兒知道的。”“你性子太倔,有時候該軟和也要軟和一點,才有人疼。”“嗯。”“到了婆家,不比在孃家,要孝順公婆,親近妯娌……”“娘。”蔣佳月喚她,笑著道,“您不是說只有一句嗎?這都夜深人不靜。外頭的喧囂嘈雜隔著重重廊廡瓦簷,越過如的勾月,隱隱約約撞在雕花的窗欞上,透過大紅溫暖的綃紗蓋頭,落在蔣佳月耳中。專門來瞧新娘子的人都被陸長淼趕了出去,此時寂靜的棠錦軒中,只剩她一人。不過是抬正,其實很多繁瑣的禮節都可省去的,只是若香和陸長風堅持如此,她也不好太彆扭不肯。心裡默默算著時辰,應該剛過戌時,金烏早已西沉,天色將黑未黑。她睜大眼朝外頭看過去,也只是一片溫潤的昏沉朦朧。“噼啪”,一聲輕響,是龍鳳喜燭燈芯爆開的響動,她心跟著輕輕一跳,不自覺有些緊張起來,握著紅綢的掌心隱隱溼潤。蔣佳月覺得許是妝太厚了些,微微的喘不過氣來,便悄悄抬手,掀了一側蓋頭透氣。“這就等不及了?”忽地一個男子沉肅暗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嚇了一跳,轉頭卻瞧見陸長風不知何時進了屋子,就坐在她左側的圈椅上,目光中有深邃的光影。他什麼時候來的?外頭還在鬧著,顧滕那性子,不鬧夠了是斷不會盡興的。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陸長風挑眉一笑,貼了過來,“他們鬧得爺心煩,只想到你這清淨清淨。”說是清淨,神色可一點兒都瞧不出來,直勾勾地望著她露出來的半邊側臉,如玉般的面容,精緻圓潤的下頜,紅豔緊閉的雙唇,還有那小巧挺翹的鼻樑,眸光似水,情意綿綿。嬌嫩,清麗,好似清晨枝頭沾了露水的初開海棠。他喉結微動,想要說些什麼,卻覺得嗓子眼發緊,伸手挑了蓋頭。蔣佳月聽到不知誰的心跳,“砰砰砰砰”似乎要蹦將出來,眼眸微抬,風情瀲灩,裡頭盡是歡喜,映出了面前男子俊郎的模樣。她眼前是一片朦朧的光暈,屋子周遭俱是喜慶的大紅之色,銷金刺繡的薄紗蓋頭被人緩緩挑起。“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