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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更幸福“他當真這麼說?”惠宗帝瞧著陸長風煩心,把人趕了回去,一肚子話沒人說,索性到了舒貴妃處,罵了幾句。舒貴妃肚子已經顯懷了,身子更添兩分豐腴的韻味。她捂著唇,笑起來,“那皇上準了嗎?”“他都不要臉面,朕還替他遮掩什麼?自然是如他所願了!”舒貴妃一聽就明白了。皇上這是還要重用陸長風的,如今不過做個樣子,既算對他的賞賜,又能堵住悠悠眾口。她不免有些羨慕起來。雖然每日錦衣玉食,榮華富貴,但哪個女人不想有個可以一靠一生的丈夫?惠宗帝對她雖好,只是皇牆深宮,幾十甚至上百個女人眼巴巴等著一個男人的寵幸,到底不快活。“想什麼呢?”惠宗帝見她不言,把人摟在懷中,目光落在舒貴妃肚子上,“給朕生個女兒,好不好?”“皇上喜歡小公主嗎?”舒貴妃笑著,並未因生兒子還是女兒糾結。惠宗帝最是喜歡她這般不爭不搶的性子,恬淡自然,雖無皇后之命,卻也將後宮治理的妥妥帖帖,讓他省了不少心。他嘆口氣,像是想到了自己的過去,幽幽道:“女兒好,最好是像愛妃,朕要寵著她長大,再嫁個好駙馬。”“皇上。”舒貴妃頭靠在他臂彎,柔聲道,“好,臣妾給您生個女兒。”她柔情脈脈地看著眼前的男子,這個天下之主,一心想要做出一番霸王偉業,轉瞬已斂去了沉思,露出志得意滿的自信神色,“然後再生個兒子,哈哈哈!”“是。”二人溫存片刻,舒貴妃忽然想起來,“臣妾有事想求皇上。”“何事?”“陸長風既然這般叫皇上為難,皇上可否準了臣妾再抬一抬那個蔣佳月?”她這段時日了蔣佳月相處的不錯,尤其喜歡她安安靜靜的性子,寵辱不驚。且自己這一生都不能夠奢望到的東西,總想讓她代替自己,更幸福一些。裕平元年,大臻朝出了很多事。先皇駕崩,北疆戰亂,黃河大旱。新皇登基,那勒稱臣。當中尤有一樁事尤其有趣。這一年快要過去的時候,奉旨去平亂的兵部侍郎陸長風,得勝歸來不僅沒有升官,反而被革了職。革職也就罷了,偏偏皇上還賜婚。據說賜婚的女子,原不過是一介平民,自賣到陸家為奴,後來被陸長風收了房,最後不知怎麼攀上了炙手可熱的舒家,皇上竟抬了她一門勳貴。雖然只是個子爵,也是不得了了。就這麼一個女子,如今竟然還要皇上親自下旨,賜給陸長風為正妻。舒貴妃又賞賜了一堆嫁妝,明著抬舉那女子。不是說,新皇最倚重靜王和陸長風嗎?這哪裡是倚重,這分明是要讓陸家淪為笑柄吧?可是陸家依舊住在國公府中,並未搬出去。然而私下議論歸議論,誰也不敢當眾質疑,否則就是大不敬之罪。不論外界如何沸沸揚揚,陸家卻是一片詭異的平靜。☆、 是喜是憂天寒地凍的時節,到處都落了厚厚一層雪,尤其是京城,自前日起,大雪紛紛揚揚,便沒有停下過。天地間一片肅殺的潔白,極目遠眺,視野所及的地方也盡是白皚皚的顏色。偶爾有常青的松柏,枝丫承受不住雪堆砌的重量,撲簌簌掉下來,沾在匆匆走過的行人頭上、脖子上,必要惹得幾聲咒罵。只有這種時候,才會見著一星半點的綠色透出來,叫人見之欣喜。蔣佳月懷裡揣了手爐,靜靜看著玉蓮她們掃雪。有小群在,便是這樣冷的天氣出來做事,也總能找到樂趣。幾個人你推搡著我,我捉弄著你,不大會兒已把掃帚什麼的丟一旁去了,捏著雪團打起了雪仗。她看的有趣。都還是孩子心性,難免愛玩愛鬧,蔣佳月也不阻止。“這是風口上,您快進屋去,省的吹出毛病來。”念波從屋裡出來,替她繫了披風,手摸著爐子還熱,不小心指尖碰著蔣佳月的手背。寒森森的,涼氣逼人。她嘆口氣。自從賜婚的聖旨下來,蔣佳月便一直如此,平日瞧著沒什麼,但其實是十分不快活的。念波其實不懂,這是為何?蔣佳月不是貪圖富貴的性子,斷不會是為了四爺被革去官職,就算做了正妻也沒有誥命這種事情。畢竟明眼人誰都看得出來,惠宗帝還是倚重陸長風的,否則也不會這種冰天雪地的時候,還把人召到宮中去,商量黃河一帶開築堤壩一事。念波看了眼玩的臉色通紅的小群,心道怎麼年紀不過差了一歲,性子卻南轅北轍,就算是她自己,也總覺得蔣佳月太冷清了。唯有在四爺面前,總還有個熱乎氣。蔣佳月又看了會兒,許是披風的緣故,身上暖了不少,她抬眼,看到念波正用探究的眼神看自己,笑道:“怎麼了?”念波一驚,道:“沒什麼,只是在想這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等雪停了化了,開春過後,接了蔣佳月的家人上京,四爺就要娶妻了。“快了。”蔣佳月神色好似又飄遠了去。快了,快了。正說著話,王二忽地從院子外頭跑進來,衝到小群跟前,彎下腰撐著手,上氣不接下氣地喘。“打中了,哈哈哈哈!”小群用力將手中新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