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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片青草綠地,高木遠遠在前。阿月兄妹和翠蟬自小在村裡長大,秋收之後大片的田地都空著,對這寬廣地方倒沒什麼感覺。寧如玉一下來就像脫韁的馬,隨手拿了個風箏就往那邊跑。阿月一瞧,急了“那是我的蜻蜓,阿玉你拿錯了”。那是她上回說要給陸澤的蜻蜓紙鳶,竟然就這麼被拿走了。追了好一會,風箏都放線了,阿月才追上。她頭一回覺得小夥伴很能跑,而且這種爆發從來不用在正途上。阿月只好先去放大風箏,返回原地,見陸澤還在那,好奇道:“陸哥哥怎麼不去放?”陸澤微微擰眉:“不會。”阿月下意識露了詫異:“陸哥哥不會放風箏?”陸澤笑笑:“不會,從未放過。”“可昨晚分明還分析的頭頭是道。”“都是從書上看來的,古籍還附帶圖紙,倒是好懂。”阿月忍不住笑笑:“孃親說,實踐出真理。”“真理?”陸澤好好琢磨了一下,還沒琢磨透徹,就被阿月拉住“就讓阿月做一天陸哥哥的先生吧”。說罷,就被拽去放風箏了。直至中午,幾人才意猶未盡離開郊外,去酒樓吃了午飯,下午又去登山,傍晚才各自回家。阿月牽著翠蟬進了聚芳院,哼著曲子蹦噠著。一會見她也跟著哼,心情似乎不錯,自己也安心了。夜裡梳洗後,方巧巧讓莫大夫過來給翠蟬上藥。阿月在一旁看著,時而聽她痛的抽聲,咬緊了唇。她真的很想知道是誰下的毒手,可她偏不說。上過藥後翠蟬的臉就滑稽了,隔空捂臉往床上鑽。這一躺下,驚歎:“阿月你的床真大。”阿月在旁看她:“滾兩圈都不會往下掉。”她躺在一旁,幾次想問,想到堂姐的話,又忍住了。好吧,她不說,自己改天問胖嬸去。眯眼一會,旁邊忽然微有聲響,睜眼看去,翠蟬已蜷身躲在被子裡。湊耳一聽,怔松片刻,“翠蟬?你哭了?”被窩裡的人不答,阿月差點也跟著哭了:“翠蟬,不哭,我在呢,你以後跟我一起住在這,再不會有人欺負你,誰敢欺負你,我給你出氣,往死裡揍好不好?”半晌,嗚咽聲稍停,卻是滿腔吞嚥苦水,聽著十分艱難“阿月,好多人,好多人在看著我。那人說要買米,可我給他看了很多他都不要,還把米扔我臉上,把我踢在地上,好多人圍在鋪子外面笑,沒人幫我。阿月,以前我們被欺負大夥都拿鋤頭鐵鍬來追惡人,為什麼這裡沒人幫我”。阿月愣神,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大概是因為不認識?可不認識不幫忙就走呀,為什麼要駐足嘲弄?她想不明白,頓時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麼安慰她。那哭聲漸停,阿月趴在被緊抓不放的被角低聲:“翠蟬不哭,他們要做壞人、要幸災樂禍我們攔不住,可我們要繼續做好人,看著他們惡有惡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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