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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身瞧她,起先那姑娘躲避,實在受不住了,迅速瞪了他一眼。既然不打算要她,就別來羞辱他。誰想那手握來,抓了她就走,徑直領去房間。&&&&&年後,春風料峭,仍如嚴冬。阿月伏在案臺上,將爹孃寄來的信好好看了一遍,仔細看完,知道爹孃安康,哥哥在那邊也沒荒廢學業,每日勤練,很是高興。等認真看過,才疊好放回信封,這才拿起陸澤寄來的信。去年她還想他都是寫兄長的名字,讓她頗為不平。剛才婢女拿信進來,看見落款,她還以為自己眼花了,認了好幾回才確信,這是陸澤給她,是的,給她的信。信紙不過三張,先是問好,然後是說他這半年去了何處,見了什麼有趣事,見了什麼名士,最後是落款。看完後阿月又憤憤伏在桌上,他問自己近來過的可好有什麼用,她又回不了信。每次都不在一個地方都留超過二十天,她都想好要和他說什麼了,寫三十頁紙都不是問題。自個想了個雜七雜八,忽然想起件事來。阿月急忙挪了凳子,去找五國輿圖。書到用時方很少呀,阿月恨不得自己知盡天下事。可惜沒有,她只好仔仔細細的找,半個書架都要翻遍了,才終於找著個輿圖。開啟細看,依照陸澤所說,寫信時他還在大琴國,既然是遊歷各國,那肯定要出關。出關方向的話……“找到了。”阿月聚精會神看著,“離出關還有六個小鎮……小鎮約摸不會停留太久,算做五日,從這裡快馬加鞭過去……”向來對數字不敏感的阿月頭一回認真起來,立刻起身提筆寫信,她得趕在陸澤出關前給他寫信!&&&&&二月,芳草初生,萬物萌動。“叮噹叮噹”。一輛前面懸掛鈴鐺的馬車從山道駛向小道,馬匹悠然自得,車伕也並不揚鞭追趕,見著前頭立著的石碑,稍稍偏頭:“快進鎮了。”聽見這話,車裡人才撩了簾子往外看。滿眼綠意,看著就覺身心舒服。陸澤收回視線,這幾月奔波,不比在家中養尊處優,膚色已不如在京城白淨,卻更顯得沉穩可靠。剛進小鎮,馬車就停了。東林先生緩緩睜開眼,還以為落腳地方到了。剛捲了簾子,車伕說道:“有人攔車,問可是先生您。”還沒答話,那漢子已先探頭來看,笑笑:“果真是東林先生。”東林先生略覺奇怪:“你見過在下?”“那倒不曾。”漢子又瞧了瞧,“這位是陸公子吧?”東林先生更覺奇怪:“你肯定見過我們。”認識他就算了,畢竟他常往外走,可認識從未出過京城的陸澤,可就是怪事了。漢子啞然失笑,將個盒子放在馬車上:“陸公子看了裡頭的東西就知道了。”車伕覺得很是蹊蹺,見他要走,揚著馬鞭輕攔了他,漢子當即說道:“小的只是在鎮門口賣餃子的。早在十天前京城那邊有人過來,給了銀子託我守著。讓我瞧著誰家馬車上掛了銅鈴,長的又是畫像裡的人,就將東西給他。若是兩個月後還沒人來,就重新送回京城去。”東林先生笑道:“倒是有趣,這是提前給你送東西?要是你沒從這經過,也沒接到這盒子,就又送回去,想的也細心。”陸澤開啟盒子,裡頭還有一個盒子。而在這裡面,還有兩章畫像,開啟一看,不禁失笑。東林先生也看了看,苦笑:“要不是看那旁邊寫著的‘東林先生’四個大字,哪裡會看得出這畫里人是我。”除了那兩撇小鬍子頗有神韻外,其他根本絲毫不像,他本人比這畫像上的俊朗多了。“是阿月。”陸澤已認出她的字,雖然工整,但阿月性子急,收筆之處,總是短促,多年養成的毛病,難改了。東林先生一聽,笑笑:“真是個機靈人。”他將另一幅拿起,悠悠道,“那這幅必定是你的畫像了。”陸澤真想奪回來,可已來不及,卷軸往下一滾,就見了畫。東林先生見他微頓,還以為又是鬼畫符,偏頭看去,當即抗議:“為何你的就畫的如此好。”這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畫的並不是很好,可一瞧就知道是他。他嘆氣,真是偏心的小丫頭。陸澤笑笑,不好作答,開啟裡面那小箱子,竟是滿滿的紙。隨手往下翻看,每張都寫滿了字,瞅了幾眼,便是一些家長裡短,身旁瑣碎事。察覺旁人也在看,他鎮定蓋上,末了將自己的畫像拿回。東林先生笑笑:“感情已這樣要好,回去就娶她過門吧。”他本想等著這少年躲避敷衍,誰想他稍停片刻,認真點了點頭,很是坦率。☆、 往昔真相世子求娶往昔真相世子求娶四月的天,已初見熱意。阿月心念唸的夏日終於來了,一起來有些熱,問道:“嬤嬤,今年可以鑿冰吃麼?”朱嬤嬤想也沒想:“不行。”阿月很是納悶:“為什麼?”“少奶奶不是同姑娘說過麼?姑娘家吃生冷的傷身。吃的時候舒服,等來事兒了,可要喝好多藥調養。”阿月追問:“什麼事兒?”朱嬤嬤頓了片刻,想著也該和她說說了,附耳說了一番。阿月聽後恍然,不由擔心:“每個月都來一回,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