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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立成真覺慕平有事瞞著自己,自從秋闈結束後,他就常去不三不四的地方,夜裡也不常歸。之前他去去自己並不說什麼,但去的頻繁,可就喪志了。先是語氣平和和他說,並不聽。後來發了火,仍是徹夜不歸。恨的他差點動了鞭子,還是雲羅勸住,才罷手。他倒也捨不得打,只是素來聽話的兒子變成這個模樣,苦心教了十幾載,卻一朝盡毀,讓他心恨。慕家後院,梨花樹下,慕玉瑩正拿著蠟燭坐在那。燈火的光亮在她臉上晃著,時而從眸子飄過,冷漠如這初冬。聲音低低,只有她自己聽得見:“娘,你冷嗎?在那冷嗎?你的好丈夫,你的好兒子,當年通通不要你。我把他們送去閻王那陪你好不好?開不開心?”燭光在寒風中飄來飄去,時而要滅,卻又有一點藍光起死回生,反反覆覆,也沒滅。她靜靜看著黑漆漆的遠處,沒有一點光亮,讓人絕望:“你兒子沒有考上解元,可是也考的很不錯,參加會試一定沒問題。過了會試,就是穩穩的能做官了。到殿試那,聖上念及他姓慕,肯定不會薄待。於是你兒子能做官,出人頭地,給他的庶子爹爭口氣了。”“可是娘……這樣不好。堂哥也去考了呢,他可是這回的解元,慕家兩個兄弟怎麼可以一塊出現在殿試上,你兒子又會被拎出來對比了。‘看,果然庶出家的孩子就是比不過正統嫡出的’‘哪裡有跟自己堂弟爭搶的道理,還要不要臉了’。哥哥那樣軟弱,聽見這些話,會崩潰的。”“所以為了哥哥,為了孃親最喜歡,爹爹最疼愛,灌注全部心血的哥哥,玉瑩決定幫幫他。”話落,慕玉瑩將蠟燭戳進地裡,越戳越狠:“你讓我幫他?照顧好他?那你可曾想過,他有沒有幫過我,將我當做妹妹看待過。爹爹不是最疼他嗎?那我就將他全部的心血挖走,扔在地上,狠狠的,狠狠的踩成碎末。讓你從不將我當做女兒,讓你從來不疼我。你不是疼哥哥嗎,那就讓你親眼猜忌你兒子,被你兒子氣的吐血吧!”聲音越說越大,慕玉瑩終於低下聲音,手裡的紅燭因用力掐進土裡,指甲都陷進了紅蠟,輕輕噓了一聲:“要悄悄的,悄悄的……不要讓人發現我們娘倆的秘密。”如果有人經過這裡,一定能聽見,可惜不會有,否則她也不會大半夜來這裡。&&&&&殷國,與大琴國西邊相交,中間相隔三座山,出關路口各有重兵把守,不許對方逾越半步。“叮噹,叮噹。”聽了兩年多,陸澤已然習慣了這馬車動之聒噪的聲音。小憩半會,微微睜眼,俊朗星眸帶著沉穩之意,教人一看就覺心安。東林先生見他醒了,笑道:“一夜沒睡,不多睡會?”“快入關了吧。”“翻過這座山頭就到了,會試還沒那麼快到,再怎麼趕路也回不去過年了。你急什麼,這可不像你。”陸澤還沒答話,東林先生自個笑了起來:“歸心似箭,只因有佳人在等。”真是自從跟阿月一起,去哪都被毫不顧忌的打趣,陸澤很想說,別將他的強裝鎮定看做是不怕你們打趣,只管說罷。他也是有臉有皮的,就不怕將他嚇跑了。東林先生見他又閉起眼裝老夫子,笑笑說道:“待會就要分別,你果真要一直如此麼?”陸澤這才睜眼:“您真的不和我一起回大琴國?”“不是回,是去。身為天下謀臣,我早已無國。心中有國而無天下,不過是國之謀臣,只會為自己的國家牟取權益,最終失去天下民心。”陸澤擰眉:“若國君可以輔佐,統一五國,也並無不可為其傾盡畢生。”東林先生一頓,朗聲笑道:“統一五國?好,願你遇此明君,統一山河。”他只覺這少年已然變成不同往日的年輕人,傲氣依然有,卻更有底氣,而非因自己的聰明而自負,是因他的所思所想而豪氣的說這些話。東林先生欣慰,自己並沒有選錯人。當年離開大琴國,四年後歸來,便決意要帶陸澤一同出遊。只是他不願做自己的弟子,他就以同道身份領他去正途。雖非師徒,日後陸澤所得美名也與他無關,可他絲毫不後悔。若是當年沒回來找他,才會真的後悔。即將別離,陸澤心生不捨,兩人決定在前頭的野外茶棚小坐,說說離別舊話。陸澤剛下車,見茶棚那人客已滿,不過見模樣正打算走,就沒轉身回去。在那一起離開的人中,隱約看見個人很是眼熟。仔細一看,不由頓住。那個青衫少年身形筆挺,英氣俊朗,雖是側面,但也認的清楚。慕長善……在那裡做什麼?他本想去問問,可總覺有哪裡不對。這一走神,他很快就隨大隊人馬上車離開。東林先生喚了他幾聲不見他答,走到一旁又問了一聲,陸澤才回過神:“方才他們是要去做什麼?”“這種事豈能問我這剛下車的。”說罷,東林先生便取了他的錢袋,拿給夥計,向他打聽。夥計掂量掂量錢袋,笑道:“那個呀,是護送殷國宋侍郎獨子宋城在回去的人馬。”陸澤微微皺眉:“侍郎獨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