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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澤一手摟她一手繼續幫她揉腰:“為了能順利生下孩子,不受那麼多罪,再忍忍。”“但願是龍鳳胎,否則……”阿月往他身上倚,“否則又得生。”模樣實在是惹人憐惜,陸澤都不忍笑了,說道:“母親說我同你共寢都諸多不便,到你分娩前,分房睡,怕我踢著你。”阿月抿嘴笑看他:“我好像瓜分了陸哥哥全部母愛。”陸澤說道:“等兩個孩子出生,連妻子的喜愛也要沒了。”聽著陸大才子吃醋,阿月倒覺這是難得一見的美事。難得陸澤休沐,夫妻倆說了好一會話,沒停一句。多是阿月在嘰嘰喳喳,陸澤靜靜聽著。知她素來話多,可還是教門外的下人聽了覺得驚訝。這一個說的不停,一個聽的有趣,真是看不出來他們七少爺竟是這樣疼妻子的人。阿月說著說著就犯困了,打了個哈欠,又往他懷裡鑽了鑽,呢喃:“陸哥哥困麼,一塊去午歇吧。”只問了這一句,眼皮就打架了。陸澤沒有動彈,讓她倚著,不敢驚動。低頭看去,安安靜靜的阿月也好,吵吵鬧鬧的阿月都好,真有歲月靜好的感覺。輕輕低頭,在她額上吻落一記。睫毛微動,沒有醒來,似已經在美妙夢境中。&&&&&秋去冬來,寒來暑往,六年春秋交替,又是一個明媚日子。院中孩童歡鬧,拿著網撲蝶,歡笑聲鋪滿庭院,看的守在一旁的婦人們也面露笑意。丁氏見日頭越發烈,說道:“讓他們回來吧,實在是太熱了,別曬傷了。”宋氏笑道:“孩子嘛,養的太金貴也不好。更何況我們慕家是將軍世家,哪裡能嬌生慣養。”寧如玉笑道:“因為祖母疼茂茂他們,捨不得。”宋氏說道:“嘴真甜。”僕婦已經過去將孩子們領了進來,丁氏看著三個孫兒一個孫女,心下滿足。拿帕子給先到跟前的孫女拭汗,拿了果子給她,才說道:“平兒外任知州去了,倖幸不願跟去,可越發頑皮,倒為難你帶著。”宋氏笑意輕輕:“男童就是頑劣些,兒媳會多加管束,不會讓他養成跋扈性子。”丁氏也應允了:“若是說不聽,動鞭子也可。”若當年她對兒子上點心,也不會那樣張揚跋扈,積點福,興許能活的久些。如今孫兒陸續出生,疼是一定要的,可是也不能太寵,變成溺愛。慕家的子弟,再經不起這些折騰。宋氏面向寧如玉,問道:“你婆婆去哪裡了?”寧如玉抱起幼子,答道:“阿月不是又懷上了麼,娘說過去看看。”末了眉眼彎彎,“所以呀,這親家兩隔壁就是好,來往方便。”宋氏微微搖頭,淡笑:“那還得看是對上什麼樣的親家。”寧如玉聽後,也十分認可。方巧巧已經在陸家坐了一會,看看倚身長椅的女兒,說道:“這個月就要生了,這回可還害怕?”“怕……”阿月現在還能想起那天撕心裂肺的痛楚,“可是怕歸怕,看著孩子笑,喊我孃的時候就不怕了。”方巧巧笑笑,果真是已經為人母親,懂那種心思了。她當初也是,生了長子就嚷著不生了,可生了三個孩子,還想要。只因他們在耳邊喊自己母親,實在是件能抵消任何痛苦的事。阿月倒還有些舒心:“不過呀,這回穩婆說約摸是一胎,所以並不用擔心。”“那倒也是,兩個都一塊生了,更何況是一個。”方巧巧和她說了會話,見日頭正高,該回去用午飯了,起身說道:“你要是想娘了,就遣個下人過來。”“嗯。”她起身時阿月正好見著她脖子懸掛的紅繩在盪漾,不由問道,“娘,那玉還好麼?”方巧巧笑看她:“嗯,你們三人,將娘護的好好的。”聽見自己也在守護母親,阿月笑的安心,也覺自豪。因行動不便,方巧巧也不讓她送,阿月只出了院子就回來了。準備回亭子裡再看會景緻,遠處兩個俏皮身影往自己這跑來,邊跑邊奶聲奶氣的喚她。小姑娘步子快些,幾乎撲到她,還沒站穩就蹦著告狀:“娘,娘,哥哥他又欺負我。”阿月蹙眉:“風風你欺負妹妹了?”他很無奈的說道:“剛才雁雁摔了一跤,一直在哭,我說她不哭就給糖吃,結果她不哭了,可我身上沒帶糖,以為我騙她。”阿月對這兩個小傢伙很是無語呀,這有什麼可鬧的:“那如今怎麼辦?”陸風拉住妹妹的手:“現在帶她去買糖吃。”陸雁破涕而笑:“要很多很多。”他點頭:“很多很多。”“堆滿一車的。”“好好。”“還要一個小泥人。”“……”他很想說要不妹妹你還是繼續哭吧,可他不敢,萬一她真哭了怎麼辦。罷了,爹孃說的對,做哥哥的要疼著妹妹。臨走時他又默默看了看孃親那高隆的肚子,據說,很快那裡就要蹦出個弟弟或者妹妹了。他無比期盼的想——但願是個懂事的弟弟,妹妹太煩了,嗯。想罷,牽緊了妹妹的手,去買糖,買小泥人。阿月見兄妹倆手拉手走了,小小的背影分外親暱,越看越喜歡。陸澤夜裡回來,見屋裡還有燈火,屋裡卻沒動靜。步子已放輕,輕步進去,果真見阿月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