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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釋前嫌,兩人再對視,一笑泯恩仇的模樣。快進院子,寧如玉說道:“可惜你不喜歡兵營,我爹可敬佩慕爺爺了,他說為國而戰的人令人敬佩。你祖父說你是做將軍的料,可你卻不喜歡,真是可惜呀。”慕長善忍不住說道:“上了戰場,隨時可能會丟了性命。”寧如玉擰眉,搖搖頭:“國存,家在。國破,家亡。要是人人都怕死,那我們大琴國早就沒了。”慕長善說不出話來,不可否認他怕受傷,更怕丟了命,可如寧如玉所說,國之不存,何以為家;皮之不存,毛將焉附?他喜歡刀劍更甚手中聖賢書,以慕家的勢力,日後做官不是不可,但仔細一想,手中拿筆,倒不如劍在手中愉快。祖父和那日所見的副將校尉,哪個不是從戰場回來的。他們滿身傷痕,卻依舊談笑風生,相比之下,自己就是個膽小鼠輩,還說什麼男子漢,還說什麼君子,自己都想呸自己一口。想罷,慕長善鼓了勇氣問道:“滾滾,你那弓箭在哪裡做的,我去找工匠重新做一副。”寧如玉挪開視線,瞧著地上花草石子,緩聲:“沒扔……”吩咐下人拿去燒了,回到房裡又捨不得,衝進廚房,從廚娘那一把奪下,還把他們嚇著了。抬頭衝他笑笑,“我改日拿給你。”慕長善認真點頭:“嗯。”這一認真,寧如玉瞬間好像有了錯覺,他哪裡吊兒郎當了,分明是很有擔當的人。☆、 三仇年之仇時候已到三年之仇時候已到慕長善想通之後,先去找了爹孃。慕韶華聽他說要隨祖父習武,手裡的書差點摔落:“你可想通了?為何想通了?”“滾滾說的沒錯,國之不存,何以為家,如果人人都因怕受傷,怕丟性命,國將不國,我也不配做個男子漢。”兒子都說出這番話來,慕韶華已覺慚愧,只是這做父親的心,到底是不同的。他如果有武力,去戰場絕不會猶豫,但這是自己的骨肉,卻捨不得讓他去那樣磨礪。方巧巧的重點跟男子可不一樣,悄悄笑道:“噢,是阿玉在醍醐灌頂呀。”慕長善起先還沒反應過來,可瞧著母親那偷偷笑意,臉頓時通紅:“是我自己想通的,才不是她的功勞……雖然她有說一些話。”方巧巧笑笑,不好再打趣他。孩子的心嘛,若是逼問過多,明日他非得故意避開人家“以證清白”不可。慕韶華忍不住說道:“習武之人晨起要早過雞鳴,比你念書辛苦百倍,你當真想清楚了?”慕長善點頭:“嗯。”夫妻兩人相視一眼,上回兩人已商議好,不攔他,也不逼他,這會已下了決心,便說道:“你去試試也好,若受不住,也不用惦記面子,和爹孃直說就是。就當是看看自己到底適不適合吧。”瞧著兒子出去找慕宣,慕韶華搖頭笑笑:“長善也長大了,會自己想事了。”方巧巧倚他一旁,又認真看自己的手。慕韶華見她看手,問道:“可染了黑色?”她愉快響亮答道:“沒有。”慕韶華又拿她脖上玉佩來看:“可變白了?”“沒有。”依舊是黑玉,將身體的黑色全都禁錮起來,是她留在這裡的保障。慕韶華鬆了一氣,每日兩問,皆是否定,才能讓他安心。&&&&&七月二十五,再過兩日就是阿月生辰。慕韶華準備放衙後去買個鳥哨給阿月,一想本就鬧騰的女兒肯定會整日拿著哨子吹個不停,又更是歡鬧的模樣,不由舒心。從藏經閣尋書出來,見到許仲之在外頭,似等了好一會。自從他被貶職,就一直不曾和自己說過話,這會瞧著就是在等自己,步子微頓,準備當做不知走過去。許仲之也是個心高氣傲的,見他如此,微微沉氣,到底還是在他要走之際上前說道:“八月初二太后壽宴,學士要領我們入宮賀壽,見你不在,差我送來說一聲。”說這話時,心底冷笑。那賀學士當時官職低自己一等,在他手下受過幾日氣。自己被貶謫後,虎落平陽被犬欺,平日面上不說什麼,但這會明知他跟慕韶華有恩怨,在場那麼多人不叫,偏是叫他送來,擺明是要找他膈應。慕韶華接過請柬:“有勞許大人了。”許仲之也不跟他客套,等他先行,隨後而出,前後出了翰林院。自家馬車就在前頭,下人佘三早就迎了上來,還瞧了好幾眼遠處的慕韶華。來回瞅了好一會,背上已冒了冷汗,同自家爺說道:“少爺,方才那人,難道就是那傳的沸沸揚揚慕老將軍的私生子?”許仲之冷笑:“可不就是慕正林同父異母的哥哥。”佘三將他迎上車,忽然又想起事來:“少爺,三年前那麵攤公子……莫非就是……”三年前他在客棧瞧見與慕正林生的十分相似的男子,又被自己少爺使喚去下藥,致他腹瀉不能入貢院參加科舉,這文質彬彬的氣質,幾乎吻合。許仲之最不願回想那事,喝聲:“休得胡說,天底下長得相像的人多得去了,信不信我撕了你舌頭。”佘三被這一喝,反倒是更加確定,慕韶華就是當日那位公子。仔細一想,起了心思。慕韶華挑了個青鳥哨子,色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