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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只恨自己不是她親孃,否則非得拎著她的耳朵好好教訓一番,“姑娘,你真是個讓人操心的主!還不快快回去,老爺都要急瘋了。”她吐了吐舌頭,不敢多辯。臨走前又面對那清瘦的年輕人,問道,“遊學的話,是很快就要離開這裡了?”薛晉點頭,“本來也是打算雨停後離開這的。”宋錦雲頗覺遺憾,難得碰見個投緣的,“那你什麼時候會再來?”薛晉想了想,“興許是一年後。”宋錦雲笑笑,“那一年後我們要是再見的話,你會不會認得我?”薛晉略意外她竟還想著下次見面,心情頗為微妙,“會。”宋錦雲嫣然道,“我一定也會的。”奶孃見她還要和個陌生男子說長話,又叫了她一聲,輕拽著她離開。宋錦雲走了十幾步,回頭往那看去,那年輕男子還在往她這邊看著。身如玉樹,面如冠玉,說的好像就是這樣的人了。&&&&&春去秋來,快要入冬時,宋錦雲忽然收到嶽長修的來信。自從她及笄沒多久,嶽長修娶了刺史之女後,兩人就一直沒有往來了。他倒是偶爾會給她來信,只是宋錦雲看了一眼後,都是立刻拿去燒掉。信裡看著舊情未斷,對她仍是想念,但是既然娶妻了,那就別寫這信,橫豎她已看透這人,虛偽得很。許是喜歡她的,但他將他、功名、利益、父親放在前頭,她不過是他想要得到,可有可無的人罷了。只是這封信上,卻是同她提親。奶孃唸的時候宋錦雲還以為聽錯了,“什麼?提親?嶽少夫人呢?”“病死了。”奶孃略為揪心看著她,生怕她餘情未了點頭同意。“哼。”宋錦雲重哼一聲,“嶽長修還真是無情無義,結髮妻子剛過世就想著續絃的事,他真是……讓人不可理喻。”她搖搖頭,又讓奶孃將信燒了。可誰想嶽長修越發過分,見來信無用,竟去她常去的茶樓守著她。連胭脂鋪玉器鋪都能瞧見他鬼鬼祟祟的身影,可除了來信,也從不當面將話說清楚,看得她更覺氣惱。男子漢大丈夫的,連說清楚的勇氣也沒麼?難不成還要她過去問他來找自己什麼事?宋錦雲心底原本留著的一點青梅竹馬的情意,終於被他徹底消耗殆盡。正月初一,青州城內已開始漸傳謠言,說她勾搭岳家公子,惱得她連年也沒過好。正好聽說有門遠親的孫兒做滿月酒,請他們過去。宋知言自然不得空去的,宋錦雲一聽,說道,“女兒代爹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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