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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包容我了?”“姑娘屢次三番要逃,城主都沒追究。”宋神醫又道,“哦對,還幫你養兔子。”喜喜嘖嘖搖頭:“看來他果然沒做過什麼好事,只是這兩件,就讓你們覺得他是面冷心善。”看著她眼露同情,宋神醫笑笑不語,收好銀針,讓她好好休息,就出去了。等他走了,喜喜拍拍昏沉的腦袋,決定躺到吃晚飯的時辰。她還沒躺下身,就聽到外面就有人敲門:“姑娘,張良娣來看望您了。”張良娣?喜喜坐起身,問旁邊的侍女:“張良娣是哪位?”侍女答道:“是太子殿下最寵愛的妾侍。”人都到了門前,不見也不行了,喜喜讓侍女開門,末了又想,張良娣來這裡做什麼?☆、張良娣是太子最寵愛的妾侍,二十不過,妝容濃淡適宜,不顯妖豔,也不顯寡淡,長著一張標準的美人臉,看得喜喜都覺如春風拂臉,談話輕鬆。“聽說姑娘染了暑氣,我特地讓人從冰窖裡鑿了冰,搗碎兌了楊梅汁,可以解暑。”她一雙纖纖玉手捧了冰鎮楊梅汁,親自遞來。喜喜雙手接過,喝了一口,酸甜可口,尤其是冰水落腹,更覺神清氣爽。宋神醫還給她扎針做什麼,直接抱一塊冰來,她肯定立刻好了。“好喝。”“那你多喝一些。”張良娣淺淺笑道,“今日墨城主抱著雲姑娘入府,可讓人吃了一驚。”她吃驚,喜喜更吃驚。“墨城主對太子殿下坦言你是他的未婚妻,還說此次進京,是為求聖上賜婚而來。看來你們的關係,非同一般。”要不是她的神情誠懇認真,喜喜還以為她在騙自己。不過想到眾目睽睽之下被抱進屋裡,喜喜的臉又滾燙起來,她的一世清白呀……本來還打算逃走之後還嫁個好人家,這下看來不可能了,墨白真是打定主意要讓自己做熊貓夫人了。喜喜嘆氣,又多喝兩口,忽然見張良娣探身過來,腦袋在旁邊貼耳頓了一下,又坐了回去。隨後她便對旁邊下人說道:“雲姑娘有話要和我說,你們都下去吧。”喜喜手勢微停,蹙眉看她,誰要跟她說話?門悄然關上,只有護衛的身影在門外若隱若現。“你這是……”不等她問,張良娣就打斷了她的話,笑笑說道:“我真羨慕你,有墨城主那樣坦率的人護著你。我本來以為我也有,可沒想到只是我以為罷了。”她的語調低沉,聽得喜喜愈發覺得不對。她又笑笑,似含悽風苦雨,腔調微顫:“也罷,以我一命,換回張家二十七條人命,值了。”喜喜突然嗅出危險的氣息來,跪坐起身要下地,足尖還未觸地,餘光卻見利刃寒光閃過。她愣神看去,張良娣手握短匕,往自己心口插去,轉眼匕首已入心窩。喜喜愕然:“張……”張良娣耗盡最後氣力拔出匕首,血頓時濺開,染紅被褥。喜喜驚詫得失了神,忽然那雙血手握住她的手,朝她身上倒來。濃濃的血腥味充斥在鼻腔,喜喜下意識想逃,可還清醒的腦子告訴她,她不能逃,如果逃了,那她就真成了殺人兇手了。但如果等外面的人進來,那她也會被當作兇手。她額上頓時堆滿冷汗,不斷滴落。她愣了片刻,拿起張良娣手中的匕首,反握頂在腰間。想了想不夠狠,又頂在心口,稍稍偏離心的位置,用力刺去。錐心之痛瞬間席捲全身,疼得她不再被暑氣糾纏,但卻痛得撕心裂肺。她將刀拔出,丟在地上。幾乎是刀聲剛落,門外侍衛就破門而入。就在那一剎那,喜喜捂住心口倒身床上,緊閉雙眼,心中冷笑一聲。——果然不出她所料,有人想借她這把刀來殺人,可也得先問問她這把刀願不願意被借!本來只是裝暈,可傷在心口,喜喜強忍片刻,終於還是撐不住,暈死過去。侍衛衝入裡面,卻見房裡有兩個血人倒在床上,微一愣神,轉而去稟報太子。皇甫神意和墨白正在品酒,驚聞生變,急忙往那邊走去。白煙和宋神醫已經先入房中,為喜喜止血療傷,見墨白進來,眉頭緊擰:“城主。”墨白見了滿屋血跡,喜喜又面如死灰,像是已死之人,心頭咯噔一下,俯身探氣,還有鼻息,才安下心來。他將她抱起要送去藥房,卻被吳為抬手攔住:“墨城主,張良娣死得蹊蹺,雲姑娘也重傷,不如趁著她尚有一口氣,問問兇手往哪裡逃去了,我們也好追捕。”白煙冷冷地盯著他:“你不會問問房裡伺候的丫鬟嗎?”旁邊婢女哆哆嗦嗦說道:“剛才雲姑娘突然要和張良娣耳語,隨後就讓我們出去。沒想到沒過半刻,就發生這種事。”“哦?”吳為沉吟,“這裡門窗緊閉,屋內只有張良娣和雲姑娘,張良娣已死,雲姑娘只怕脫不了干係了。”墨白冷聲道:“太子的側妃死了,我的未婚妻也受了重傷,如果真是她所為,那現在你們在追捕的兇手就是她,而不是在我懷中。”他不再多言,也不顧吳為阻攔,抱著人要出去。太子府的侍衛見狀,抽劍要攔,卻見他寒眸一掃,刺得他們一瞬猶豫。皇甫神意見墨白已怒,眼神嚇人,說道:“先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