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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對她而言曾經是那樣危險的人,可他再次來到她的身邊,卻又覺得很安全。☆、喜喜現在對他的感情很複雜,也不知道他潛伏這麼久,到底是要做什麼。她不想打破這個局面,因此一直沒有揭穿潛伏的他。可越是這樣,她就越覺得自己有點自私。堂堂墨城城主,卻在暗處保護著她,她還享受其中,實在渣得很。這會兒揭穿他的行蹤,喜喜心跳如擂鼓。墨白聽她說了那麼多個“路過”,終是點點頭:“對,都是路過。”這世上真是再也找不到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了。喜喜抿抿唇:“你不問問我是怎麼知道的?”“不問。”“……為什麼?”“因為是我故意留了蹤跡。”喜喜輕哼:“為什麼要留痕跡?”墨白沉默片刻,才道:“因為想讓你知道,你除了兔子,還有我。”喜喜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捏了捏自己的耳朵,竟然滾燙起來。墨白也覺心胸火辣滾燙:“我把兔子照顧得很好。”兔爺的確被養得很圓潤,喜喜伸手:“把我家兔爺還給我。”墨白看她:“不還,除非把它吃的胡蘿蔔還上。”喜喜咬牙,可惡,可惡!她稍稍仰起脖子,不願顯得怯懦:“好吧,你要多少錢?”“不要錢。”“那你要什麼?”墨白道:“你。”喜喜臉又紅了,整個人都好似燒了起來,差點喘不上氣。要不是隻有一個字,聽得清晰而明白,她簡直要以為自己聽錯了。可被一個一向只會捉弄她,總是冷冰冰說話,惜字如金的人接連表白,簡直要把持不住,她惱自己又心神盪漾,兇了起來:“喂,熊貓。”墨白轉了話鋒,說道:“我在翠竹林待了三個月。”“翠竹林?宋神醫住的地方?”“嗯。”“你待在那兒幹嗎?”喜喜看著他,輕聲問道,“你受傷了?”“沒有,我只是琢磨他跟白護衛說話和交往的方式。”墨白微微擰眉,“雖然很難,但我還是全都記住了,以後我會慢慢說給你聽。”……喜喜只覺一身雞皮疙瘩,她扶著馬車擺手:“別,你還是正常點說話吧。”“正常?”喜喜想了想:“對,就是像之前那樣跟我說話。”墨白覺得意外,明明宋神醫說了姑娘家愛聽什麼喜歡對方為她做什麼事,學這些的時候他簡直比習武更加認真,可她竟然不喜歡,於是問道:“現在這樣不好?”“也不是不好,只是有點奇怪,像之前那樣說話吧。”墨白遲疑片刻,還是開了口:“閉嘴。”“……我揍你。”墨白無奈。喜喜見他擰眉苦想,撲哧一笑:“算了,你就折中吧。”墨白輕嘆。難得聽他嘆氣,喜喜好奇道:“怎麼了?”“說話比打理整個墨城還要累。不過……”墨白眼無寒霜,似有春景,“我會努力的。”喜喜心絃又被撩動,她知道,這一次,他是認真的。墨白默了默,上前一步,見她沒反抗,又上前兩步。見她還是沒抗拒,再走三步,就到了她面前。他低頭看著她,發如墨,眼如寶珠,她也正抬頭看來。喜喜背後是馬車,前面的路也被他堵死,他本就比她高很多,整個身軀幾乎將她逼在馬車前,沒了空隙。他近在眼前,氣息可聞,幾乎要將她壓得喘不過氣來。她防衛般地瞪眼:“幹嗎?”“對不起。”喜喜愣了愣,他的氣息似乎離得更近。“墨城有國要護衛,我要護衛墨城,可卻忘了要護衛你。你是雲喜喜,是我的未婚妻。你不是拿著鳳紋玉佩的雲喜喜,而是我,墨白的雲喜喜。”喜喜再也忍不住,捂住他的嘴,已經快被感動哭了:“你好好說話,別被宋神醫影響了,我不是包菜姑娘,我慌。”“哦。”墨白拿下她的手,將她的手擦了擦,軟軟白淨的手握在掌裡,就不想鬆開了,“我想保護你,不收錢的那種。”可算是將他拉回墨城主的畫風了,雖然還有點偏,但不至於讓她覺得彆扭,喜喜長長鬆了一口氣。被握著的手她沒有抽回來,只覺莫名的安心:“墨白……家國天下,你把國放在面前,把墨城放在面前,我都不難過。我會難過的,只有你在做這些事的時候,將我當成局外人。哪怕覺得是為了我好,不願我擔心,也跟我說一聲,我不會逼問你。”“不會再那樣。”放下芥蒂,放下警惕,將全部心結都解開,兩個人才能真正地在一起,這就是喜喜此刻的感受。如果墨白沒有說出今天這些話,還是跟以前一樣,她不會回頭。在山寨裡,她暗示過他很多次,但他沒有珍惜那個機會。她沒有上門將兔爺討要回來,是在給自己最後一次機會。她知道墨白不是真的要防備她,只是她想讓他明白,她想和他並肩同行,而不是想一直躲在他的身後,白享清福。那樣,她是沒有資格做雲家後人的。雖沒半點武功,雖不涉半寸江湖,但云家骨子裡的俠氣,喜喜卻沒有失去半分。“喜喜……”剛聽他喚她名字,她就抱了他,久久未說話。墨白微愣,她發有幽香,腦袋就埋在他胸膛前,隔著衣裳也能感覺到她的溫熱呼吸。他感覺似有什麼東西撲進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