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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墨白說過響炮能召來風樓的人,而風樓門下高手無數,說不定就有人在這方城附近。有一絲希望,她就不能放棄。墨白見彭秀正欲上前,立即將喜喜護在身後。身受重傷幾近力竭的他可以和彭秀一拼,但面對其餘雨樓中人,他沒有把握。“跟整個墨城為敵,雨樓不會後悔?”“雨樓既然接下了這個活,就沒考慮過後悔的事。”彭秀已經不打算讓他們再有說話的機會,親自戰敵,幾乎是眨眼的瞬間,就到了墨白麵前,凌厲地擊出一掌。墨白運氣掌上,以力抗力,接下彭秀一掌,腳下一沉,瓦片斷裂。彭秀被他的內力一衝,後退三步,步子沒站穩,再次衝去。喜喜緊緊抱著兔爺,緊盯前面。兩人動作很快,哪怕墨白受了傷,也沒有顯出半分劣勢。但她後面站著的那些人,一直虎視眈眈的,手中緊握兵器,似乎在等待機會。屋頂瓦片已經破碎不少,底下有人跑出屋簷瞧看,被雨樓的人一瞪,又紛紛縮身回去,自認倒黴。彭秀內力深厚,可畢竟年邁,她可以察覺出墨白掌力不似一開始強勁,但卻依然沒有討到半點好處,暗歎他年紀輕輕卻有所成,再這麼下去,她只會吃大虧。她眉頭一擰,往後退身,示意手下上前。喜喜罵了一聲卑鄙,她非江湖人,但卻明白高手對決不喜旁人插手,她都忍住不朝這老太婆扔東西了,誰想她見勢頭不對就撤,換手下上。她俯身揭了一片瓦片,奮力朝提劍向墨白攻擊的人扔去。“啪嚓。”瓦片被劈成碎塊,那人眼神陡然兇狠,提劍向她刺去。人沒到跟前,就被一塊碎瓦擊中劍身,手被震得疼痛,劍落屋頂。那人未來得及反應,就見墨白出現在面前,雙眼冰冷似要將他拖入地獄。他剛要逃走,胸口已捱了一掌,嘔血退開。在他退步之際,身後一人揮出一朵劍花,往墨白心口猛刺。“咣!”劍與劍相撞,那人猛地退步,連彭秀臉色都變了。墨白和喜喜身邊,已經聚了十餘人,個個衣著不同,可個個都是武林好手,高矮胖瘦,無不氣勢逼人。喜喜瞧著他們臉上的浩然正氣,心下微安,低聲道:“諸位前輩可是風樓的人?”一人稍稍側身,客氣地道:“正是。來得晚了,還請姑娘不要見怪。”喜喜兩眼一彎,彎成月牙兒:“不怪不怪,記得好好揍他們一頓,最好再劃幾個刀花,給我男人報仇,拜託了,謝謝。”“……不客氣。”喜喜已經挽住墨白,讓他借力站定,雖然風樓的人來了,但這裡畢竟是雨樓的勢力範圍,要是彭秀的人馬趕到,這寥寥十幾人,也撐不住。彭秀冷聲道:“風樓的人從來都不入雨樓勢力範圍內,你們申屠樓主應該下過嚴令。”風樓為首那人道:“彭樓主見諒,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奉了誰的命?”“近日我們收到訊息,樓主將響炮贈予一位雲姓姑娘。剛剛看見響炮訊號,因此才貿然進入雨樓境地,還請彭樓主不要怪罪。”彭秀擰眉:“我記得申屠定從不會將那東西給人的,她是申屠樓主什麼人?”“晚輩也不知。”彭秀眉頭擰如川字,又看了看喜喜手中的花梨木盒,忽然有些明白:“你是申屠定的私生女?”“……前輩誤會了,而且我跟申屠樓主只見過一次面。”“只見一次面他就將能號召風樓中人的信物給你?”“其實晚輩這次來,是有事要說,這玲瓏珠……”“閉嘴。”喜喜見她剛平息的怒火又衝上了天,十分不喜她提起這件事的模樣,也就乖乖閉嘴了。看來彭秀果真被當年的事傷得很重,否則不會這麼生氣。彭秀冷冷道:“既然是申屠樓主出面,這信物也只能用一次,那我就給他這個面子。但我們雨樓有雨樓的規矩,我只給你們半個時辰離開,半個時辰後,我會繼續率眾追殺。”風樓的人也不願在別人的地盤上跟人死磕,那樣必敗無疑,隨即跟她道謝,轉身低聲道:“你們且速速離開,我們在此抵擋,應當能爭取到一個時辰。”喜喜感激不盡,墨白思量片刻,說道:“要從這裡離開方城已經不可能,路途太遙遠,而且原路返回也都是方城的人,還有宇文家的人在等著我。”他思量片刻,對喜喜說道,“我們走水路,帶你去見個故人。”難得聽見墨白還有朋友,喜喜眨眼:“誰?”墨白說道:“一個曾經的惡人。”☆、喜喜覺得墨白的認知有問題。無論怎麼看,眼前這個丰神俊逸,彬彬有禮,比儒生還儒雅的年輕人都不像一個惡人。他們用了小半個時辰找到水路,順流而下,行了半日,抵達這山谷。入口處的小童知道後去稟報,不多久謝淵就來迎接,還讓人扛了兩個步輦來,舒舒服服地將他們抬到谷裡,安排了住處,還給墨白療傷。墨白因為受的傷不輕,現在臉色很不好。半躺在長椅上,旁邊還放了暖爐。喜喜沒有受傷,這會兒坐在屋內,又靠近暖爐,有些熱,白淨的額上堆了細小汗珠。這裡離方城不過一條河的距離,但既然他說了來這裡,喜喜覺得這